其實吧,不光男人喜歡看美女,女人也喜歡的。别的女人怎麽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男女通吃,不對,口誤,是男女都欣賞。
藍天坐在我收銀台前的高腳凳上,喝了口水接着說:“當時我見唐琛被我說笑了,便趁機問道:‘唐琛,不如你把這幅畫讓給我吧,我多給你一千塊錢。也省的你家小晴看見吃醋不是?怎麽樣?夠意思吧?兄弟我這可都是爲你好。’
‘切!小晴才不會想你那麽無聊呢!你休想騙走我的畫。’唐琛使勁搖晃着腦袋說,樣子很寶貝那幅畫。
要知道我和唐琛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啊,多年的革命友誼絕不是蓋的,彼此都是相當的了解對方的。
要說像這樣淘來的東西被對方買去也不是沒有過,甚至有時候我們還會送給對方。可是現在看唐琛的态度明顯就是談不攏。
既然人家不願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弄不好到最後因爲一幅畫傷了兄弟間的和氣就得不償失了,于是我們都明智的轉化了話題。
回到家裏我的腦海中反複出現那幅畫,甚至夢中也會夢到那個少女笑眼盈盈的看着我默默不語.......
所以在後來的日子我常常借故去唐琛家裏就爲了能看看那幅畫,那種感覺就像是與情人幽會。當然我的頻繁登門沒有瞞得了唐琛。
唐琛打趣道:“怎麽?你愛上畫中的少女了?我都和你說她長得和孟樂瑤很像了,要不我幫你和孟樂瑤牽牽線?沒準你倆還真有戲呢。”
我搖頭,要知道孟樂瑤雖然漂亮但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那個類型啊。我隻是不明白爲什麽唐琛一口咬定畫中的少女像那個什麽孟樂瑤呢?
唐琛偷偷告訴我,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盯着那幅畫看上一會兒,那少女的目光總是那麽柔和而又充滿誘惑,就好像是你的情人在看着你,那種欲語還休的感覺讓你止不住的心猿意馬。
我沒想到唐琛和我有同感,當時倒是感到有些意外,随後我想這正是這幅畫的作者的成功之處吧。”
想到那天晚上唐琛将那幅畫塞到藍天手裏的情景我問道:“那麽後來你是怎麽說動唐琛将那幅畫送給你呢?”
藍天聽我這樣問露出一絲苦笑:“都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唐琛那麽喜歡那幅畫我又怎麽能再開口呢。說來也奇怪,那幅畫是唐琛特意送給我的。這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的。
那天唐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對我說什麽:‘好兄弟,我能留個你的隻有這幅畫了。'後來我就把他帶到這裏來了......”
我想了想看着藍天問道:“那麽你一回到市裏來就急着找唐琛是不是和那幅畫有關?”
藍天點了點頭,從身後取下一個藍色的口袋放到了收銀台上。由于這個藍色的口袋隻有三十厘米長而且很窄,隻能放下一個畫軸,所以以如果不是藍天将它拿了出來還真不容易讓人發現。
“這就是你說的那幅畫?”我眼睛盯着那個小小的畫軸問道。
藍天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我好奇的看向藍天:“你還沒有說這幅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藍天猶豫了一下說:“唐琛将這幅畫送給我的第二天我便下鄉了,我是帶着這幅畫去的。我将畫挂在了我住的地方,晚上我又夢見了畫中的少女,這次的夢境更清晰,我甚至能拉住少女的手,摟住她的肩,甚至.......”
藍天的臉有些紅了,沒有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當然知道他會夢到什麽,男人嘛,隻會用某個部位思考......
“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我冷嘲熱諷的說完,卻想起一個重點,如果這些東西不是藍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麽就是像《聊齋志異》寫的那樣了......那就是.....出鬼了.....這個要怎麽破啊?
“可是奇怪之處不止這些。”藍天也顧不上害羞,又說道:“我去鄉下的第二天,那個村子裏的村長來我的住處找我。他一進門便盯着我挂在牆上的那那幅畫看。
我笑着問他:‘你也喜歡古董?’
我說這話這個沒有半點小瞧這個村長意思,要知道他可是臨近幾個鄉有名的大學生村官。
小夥子奇怪的看着我問:‘你說這是古董?我看着怎麽像我上大學時我們學校的校花呢?’
‘校花?’小夥子的話讓我想起唐琛曾經說畫上的少女像孟樂瑤的話,這中間到底有有什麽聯系呢?我皺着眉頭問那個小夥子有沒有他說的校花的照片。
小夥子扭捏的說自己沒有校花的照片,但是他和校花是友,所以可以看到校花空間裏的照片。
我也顧不上什麽忙催促小夥子進入校花的空間讓我看看她的照片。
一來小夥子知道我的身份,二來也是看出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于是小夥子用手機進入了校花空間,将一張校花的生活照放大給我看。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雖然那個校花确實很漂亮,但是和唐琛嘴裏的孟樂瑤還有我看到的刑珊珊決對不是同一個類型的美女。
我将手機還給小夥子問道:‘這是你的夢中情人吧?’
小夥子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上我知道我說對了.......”
我被藍天說的事情震驚的嘴都合不攏,半天才問道:“你是說,每個人在那幅畫裏看到的都是自己心儀之人,而且還會在夢中與她相會?”
是的。還有,今天我無意中從鏡子裏看那幅畫......竟然發現......”藍天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怖。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緊張的問:“你發現了什麽?”
藍天又張了張嘴,半天才說:“我發現那幅畫并不是沒有背景的,而是背景很淡很淡的。我在那個淡淡的背景裏看到了許多人。
那些人的服裝和容貌并不相同,有唐朝的、有宋朝的、也有民國的......這些隻是讓我感到新奇。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我在那幅畫裏看到了唐琛和小晴......”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藍天,卻也說不出什麽......
許久,我的眼睛看向收銀台上的那幅畫,心中有個很溫柔、很魅惑的聲音叫我把它打開。
我如同夢魔了一般,竟然聽從心中的那個聲音的指令,伸出手去将那幅畫拿到了手裏。然後摸了又摸,就像撫摸着自己的心愛之物,最後終于從那個袋子裏取出畫軸慢慢展開.......
一個讓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個淡淡的笑容變得詭異而神秘,那個聲音充滿了誘惑,繼續對我說:“韓涼,和我一起說......”
我茫然的跟随着那個聲音說道:“我——韓涼願以己之魂魄交付于畫卷之上,從今往後......”
“韓涼,閉嘴!”一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将我震醒。
我轉頭看向那張憤怒的俊臉:“歐陽炫,我.....”
“閉嘴!”歐陽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搶過我手中的畫卷:“笨蛋,差點兒讓人家把你暗算了。你什麽時候能長點兒記性,學乖點兒,變聰明點兒?”
我委屈的看着歐陽炫,這能怪我嗎?我隻是一個凡人好吧?這個畫卷的魔力我抵抗不了也有錯啊。
歐陽炫冷冷的看着那幅畫卷:“我們談談吧?經過這麽多年你還不放過她嗎?”
畫卷裏的趙映雪一臉的驚慌失措:“你想怎麽樣?”
歐陽炫冷笑:“我想怎麽樣?我已經通過其他途徑提醒過你了。我記得我們說過你我不在相見。”
趙映雪的驚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幽怨:“我一直都遵守當年的承諾,處處躲避着你,難道我偷偷的看着你、偷偷愛着你也不可以嗎?”
“愛?你也配說愛?”歐陽炫的表情沒有一絲溫度:“這些年你都做過什麽你真的以爲别人都不知道嗎?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爲足夠讓你下入十八層地獄的了。你也不應該一再挑戰我的極限,經過這上千年的鬥轉星移你還看不明白嗎?
無論她是忘憂也好,是韓涼也罷,她永遠都是我的逆鱗。你知道被人拔了逆鱗有多疼嗎?因爲那逆鱗是連着血、帶着肉深深插在皮膚裏的。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要保護好我的逆鱗,不讓我自己再疼,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我的人,我自己可以欺負,其他人,不行!
而且,我還要鄭重的告訴你一遍,我不再是過去那個冥幽仙君,不會讓人由着性子胡來,如今的我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如果有人想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決對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絕不辜負我地府冥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