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不知糜芳哪來的自信,面對眼前不利狀況還能從容淡定。
當然糜芳也就是表面上在裝裝硬氣罷了,哆嗦的身子以及近乎濕透的内袍都在昭示着他内心也是慌張無比。
“我很看不慣你這張波瀾不驚的臉……”曹平見糜竺還沒表露出害怕的神色,頓時大怒,他如此張狂多嘴不就是想看一下糜芳求饒的樣子,享受報複的快感麽?不然,一聲令下,百人齊上,糜芳直接便會成爲一堆肉泥。
“我看你這張扭曲的醜臉也很不爽呢!”趙雲突然微笑着說道。
而趙雲剛松開扶住糜芳後背的手,往前邁了兩步,秘方腳下就是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
“媽的,還跟他們廢話什麽,都給我上,誰能抓住活的糜芳,賞百金!”見曹平還在和糜芳他們墨迹,陳鋒頓時按耐不住,奪過手下一把刀就朝糜芳逼近。
之所以要捉活的糜芳,爲的就是要曹平能夠對他繼續折辱一番……陳鋒雖然不爽曹平在這種場合多做廢話,可是骨子裏對曹平還是頗爲忌憚,即使沖動起來也能想到讨曹平歡心的動作。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子方了,活捉他賞百金,還真夠大方。”趙雲一邊說話,一邊抖了抖肩膀,突如其來的擋在了陳鋒前進的路上。
“你這小白臉倒也忠心,隻是忒不識擡舉了,今天本大爺就取了你的狗命,且報上名來!”陳鋒手握大刀向趙雲劈來的時候,狂妄的說道。他并沒把眼前這個英俊小生放在眼裏。
“記住,取你性命的乃是常山趙子龍!”趙雲即使脾氣再好,也不能接二連三的接受别人的辱罵,這陳鋒已經罵了趙雲數次,眼下正好迎接趙雲的怒火。
隻見趙雲手中劍向上一挑,陳鋒的大刀頓時偏離了出去,随即一朵劍花閃過,陳鋒的咽喉上頓時開了個口子。
“你……趙……”陳鋒努力想吐出嘴裏的話,然而無盡的血沫将他的話語給沖擊的微不可聞,隻是他死不瞑目模樣中滿是不可思議。
“常山趙子龍?趙子龍?趙雲?呂布和公孫瓒的結拜兄弟?你不是被陶謙老兒請來的麽?你的地位怎麽會給糜芳小兒做護衛?”曹平來不及對陳鋒的死産生什麽緬懷、悲痛之類的感情,整個人就呆住了。
“趙子龍怎麽會在這裏?得罪了陶謙老兒,有泰山賊庇護,說不定會沒事,可若是得罪了呂布和那公孫瓒……”曹平想着,整個人就不好了……
“不行……不行……反正已經得罪了,一不做二不休……來人啊,誰能夠給我拿下糜芳和這滿嘴胡言的小人,賞千金。”曹平和曹家原家主曹豹做出了一樣的選擇,曹平甚至自動忽略了趙雲的武力。
“唉,曹家怎麽都喜歡拿人多說事呢?子方,看看這次和當初曹豹在你們家的時候像不像?”趙雲并沒有在乎曹平的懸賞,反倒同糜芳開起了玩笑。
“這次可是我們占優勢呢,這草坪區區一個家仆怎麽能和曹豹相比?我說曹平啊,你乖乖投降,還能少受些罪!”糜芳本來還有些強自鎮定的回答趙雲,可是當他看往曹平方向時,不知怎麽的就多出了無盡勇氣,竟然威脅起場上占據優勢曹平來。
“哈哈,你竟然讓我投降?你現在都自身難保……”曹平話還沒說玩,就停止了大笑,不爲别的隻因他肩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冷冰的大刀。
“陳彤你幹什麽,難道想出賣我不成。”大刀架在曹平脖子上的人正是陳鋒的得力手下。
看着眼前這位跟随陳鋒爲自己辦事多年的小人物,曹平怎麽也想不到陳彤爲什麽會背叛自己?眼下陳鋒被趙雲殺死,陳彤作爲陳鋒的心腹,不應該對趙雲恨之入骨麽?
不止如此,當陳彤将大刀架在曹平脖子上的時候,曹平身邊不少人,都同時反水,手中武器指向了曹平、張陵等人。
“你們,你們幾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膽敢背叛我不成?”一向冷靜的曹平終于也是按耐不住大罵了起來。
突然發生的變故使得現場氣氛一下子改變了。
“背叛?他們可不是你的人,談何背叛?陳彤可是廣陵陳家的人,和陳鋒一點關系都沒有,至于你周圍那幾個,不巧都是我們糜家的人!你們曹家會安插奸細,我們陳、糜兩家又豈會毫無手段?”糜芳頓時趾高氣昂了起來。
雖然糜芳自己也是這兩天才才被人告知曹平身邊有自己人在,可這也阻止不了糜芳轉守爲攻的興奮感。
“爲什麽,爲什麽你們要背叛我?他們給你們的好處,我百倍給你們……”原本勝利在握的場面轉眼改變,曹平的心情難免跌落谷底。
奈何曹平的話根本沒人回應。
“糜芳……趙雲……我總算知道了!糜芳,原來你就是個纨绔子弟而已,一切都是趙子龍在出謀劃策吧?怪不得一直不露姓名,想來就是怕你暴露姓名之後,我們會老老實實不動手吧?既然是你在謀劃,想必出城的騎兵也是騙局是麽?”曹平終于想通了其中關節,開始正視起了趙雲。見趙雲仍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這等小人物放在心裏。
曹平怎麽也不會想到原本給糜芳設立的陷阱,變成了給自己挖好的墳墓,一切蒙在鼓裏的居然是自己。
“多行不義必自斃!若是你沒有包藏禍心,雲自然也不會與你爲難!”趙雲微微一笑,回道。
“曹兄,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同樣被控制住的張陵此時是最驚慌一個,他本來和曹平并沒有多大交集,可是因爲曹平許下的好處,而生起了貪念,随着這次謀劃的失敗,貪念終于成了索命厲鬼,他整個家族都有可能随之陪葬。
“還能怎麽辦,沒了沒了,如今什麽都沒了。”曹平雙目空洞,臉上已經沒了血色,此時他已是徹底絕望,半個多月一直在商議對付糜芳,沒想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把他們全給我拿下,先關押起來,明日再做發落。還有此事不會就此完結,若讓我知道誰與曹平等人勾結泰山賊有牽連,我定不會輕饒于他。”糜芳的話語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這種環境下,任何命令都是殺氣十足。
在場有幾個小家族與曹平等人走的很近,平時本就密切來往,現在一聽糜芳話語有幾個頓時吓得坐立于地上根本難以站起。
“糜芳,你不可亂來,如今府外可是有我們的數千大軍在呢!即使你抓住了我們又能如何?過一會,大軍進攻,你難逃一死!”
正在這時,有幾名參與了此事,卻沒有多少計謀的官員開始威脅起來。
“放心好了,府外的人進不來!”糜芳嚣張的轉了個身,看也不看對方一眼,說完話之後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随着糜芳的腳步聲想起,府外頓時有馬蹄聲和厮殺聲應和了起來。
顯然,剛才那人的威脅已經不成立了。
“糜将軍饒命啊!糜将軍饒命啊!這事跟我無關,都是曹平那家夥逼我幹得,糜将軍……”明知大勢已去,不少人向糜芳下跪懇求道,并将一切罪責歸根于曹平身上。
而趙雲也随着曹平的默然不語而再度被人抛棄到了腦外。
趙雲的名聲顯然還未傳播到小吏、平民耳中。
趙雲倒也樂得清靜。
隻是趙雲看向曹平身邊的時候,怎麽着都感覺到有些怪異,押解曹平的士卒中分明有一人給他帶來強烈的熟悉感,可那人自己分明不認識……
随着這個鴻門宴虎頭蛇尾的結束,整個城池卻并沒有爲此平靜,反倒變得沸騰了起來。
就在抓捕行動進行的當天夜裏。
大量突然冒出的賊兵展開了攻城戰。
若不是有趙雲典韋幫助守城,這個小縣城肯定會被一舉攻下。
趙雲站立在城牆之上,看着城下一片人海的敵軍,心中不由煩悶,他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突然襲擊而來的賊軍有如洪水般将縣城給圍個水洩不通,看人馬少說有兩三萬人馬。
而且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料到。
“泰山賊?”不可能,泰山賊沒這麽多人馬,而且不像這般沒有紀律。
“難道是黃巾賊複起?”趙雲心中進行着一個個的猜測。
“趙将軍,典将軍受傷了。”趙雲想着的時候,一個士卒的禀報聲令他突然一驚。
“什麽,怎麽回事,老典受傷了?何人能讓他受傷?”典韋的勇力,趙雲可是清楚的很。
“趙将軍,典将軍受傷了。”趙雲想着的時候,一個士卒的禀報聲令他突然一驚。
“什麽,怎麽回事,老典受傷了?何人能讓他受傷?”典韋的勇力,趙雲可是清楚的很,完全不下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