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蚗并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向我們來的地方,我說:“爺爺,你不休息一會兒嗎?”
秦蚗沒有回頭,隻是邊走邊說道:“我不需要休息,你們休息吧。”
秦蚗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黑暗裏面,我們都坐下來歇息。
我看着瘸子和姜花,無論如何,他們兩個得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他們一定是關系更進了一步,但是我還是很想聽到他們親口告訴我。
“瘸子哥,你不給黑爺說說嗎?”老董提醒瘸子不要再躲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瘸子低下頭說道:“我們,黑爺,其實我沒有強迫姜花和我戀愛,我們是自願戀愛的。”
我搖搖頭,說道:“瘸子,我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現在知道我喜歡的是秦伊,所以我很希望你幸福,我祝福你。”
姜花伸手握住瘸子的手。然後說道:“黑牙,那天我在經過鬥争後告訴自己,我覺得瘸子是一個不錯的人,我不知道爲什麽,看到他我就會覺得特别地心裏踏實,所以我決定回去找瘸子。”
“黑爺,我也祝福你。”瘸子說道,瘸子的臉頰現在變的紅紅的。
姜花拍了一下瘸子說道:“吉利話不瞧個正确的時間再說,現在說合适嗎?”
瘸子愣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撓撓頭說道:“黑爺對不起,我給忘了。”
“瘸子,你說說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的記憶之門打開,回到了當初見到瘸子的場面,當時的瘸子還是一個無業人士,現在已經成了我的心腹,我的狠角色。
“黑爺,大概有好幾年了,我也不太記清事情了。”
“以後有什麽打算呢?”我問道,“我們一定會推倒歐氏集團的,歐氏集團剩下的地盤一定會被争搶,我們不要再摻合裏面了。”
“可是黑爺,那可是吃不盡的金元寶啊!”瘸子還有點依依不舍。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啊,别再幹了,金盆洗手吧。”姜花說道。
我看了看姜花,我沒想過我想念了這麽多年的人最後會是别人的女朋友,而我卻很高興的看着她走入别人的懷抱,我也沒想到我還會這麽的愛秦伊。
“鴨子,你們誰不睡覺啊?小聲點,我還想睡覺呢。”柳二水在一旁嚷嚷道。
“行,你睡吧,睡成一頭死豬。”我拍了柳二水一下,然後捏了捏他的屁股,說道:“上好的五花肉。”
“幹什麽啊,搞基嗎?”柳二水騰地坐了起來,大聲喊道。
我往一旁坐了坐說道:“你趕緊睡覺吧。”
大家都睡覺了,隻有我和蘇殿沒有睡覺,蘇殿坐在水潭旁邊雕塑的底座上面看着水潭裏面的那個漩渦洞。
我也慢慢的走過去,他感覺到有人過來然後扭頭看到是我說道:“哥,你沒有睡覺啊?”
我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是也沒有睡覺嗎?還問我,說得好像你也睡覺了一樣。”
“那你幹嘛不睡覺啊?”蘇殿問我,眼睛裏面可以看出來他的那股子純真,我想起來他當時和柳二水鬧翻的那會兒,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真的讓我非常的刮目相看,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小白臉就是一個美國的硬漢。
“我啊。我睡不着,想靜靜。你呢?”
蘇殿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想陪陪阿霓,現在她肯定很孤單,肯定在想我。”
我的鼻子突然間一股酸酸的,我看到蘇殿手裏面拿着阿霓戴的那個粉紅色針織帽子。阿霓是值了吧,有這麽一個喜歡她的人。
“哥,我這輩子不想娶媳婦了,我隻想和阿霓在一起。”蘇殿說着說着又流出了淚水。
我強忍住不哭,然後說:“好,哥陪你一起不娶媳婦了。”
“那怎麽成啊,阿霓說過他家裏隻有你們兄妹兩個人,你是唯一的男孩子,我不一樣,我家裏面還有一個哥哥。你必須得延續香火。”
我笑了起來,蘇殿這孩子真的很單純,我覺得啊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和他在一起,而且以後也會很融洽。
“你在哪兒裏上學?”
“吉林,我和阿霓不一個專業,她是考古專業,我是物理專業。”
我當然知道阿霓是考古專業,蘇殿是物理專業,我很好奇他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蘇殿說,他和阿霓之間如果不是參加迎新晚會的話,其實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迎新晚會是每一所高校必備的開學季節目,阿霓報名唱歌,蘇殿報名說相聲,按理說兩個人不應該有認識的,我以爲他們是排練的時候認識的,誰知道我根本就猜錯了。
阿霓和蘇殿的認識是在迎新晚會現場。當時阿霓的節目排在前面,是第七個節目,而蘇殿的相聲則是第十七個節目。蘇殿因爲事情被拖住沒能在晚會開始就到現場,等到他趕到時已經是第五節目了。
結果主持人保姆的時候報出來“第七個節目”的時候蘇殿急急匆匆之下聽成了“第十幾個節目”,便穿着自己的相聲衣服從後台往舞台跑,邊跑邊扣扣子,結果一到台上面看到阿霓站在舞台上面,蘇殿不知道怎麽回事,還以爲這是剛剛上台的人沒有下去,就站在那裏等着,而阿霓看到這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便很好奇,但是以爲這個人會走,也就沒有搭理他,等到這邊音樂開始響起來的時候蘇殿才意識到不對勁,但是現在下台肯定會造成大家的争論,這樣的話對于啊你的節目的觀衆來說會非常的吸引注意力,于是一個穿着的時髦的少女,和一個穿着中國國傳統的服裝的人在一個舞台上面唱着那首《被風吹過的夏天》。
還記得昨天,那個夏天
微風吹過的一瞬間
似乎吹翻一切
隻剩寂寞肯沉澱
如今風,依舊在吹
秋天的雨更碎
心中的熱卻不退
仿佛繼續閉着雙眼
熟悉的臉又會浮現在眼前
藍色的思念
突然演變成了陽光的夏天
空氣中的溫暖不會很遙遠
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戀
綠色的思念
揮手對我說一聲四季不變
不過一季的時間
又再回到從前
那個被風吹過的夏天
蘇殿說其當時的場面時情不自禁的唱起了當時他們兩個人一起唱的歌。
那次晚會以後他們就認識了,後來過了幾天蘇殿找到了阿霓的聯系電話和社交信息,便加了阿霓,兩個人聊了一段日子就正式确定了關系。
我笑了起來,但是這個笑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含義,而是一種形式罷了。
這個時候柳二水爬了起來說道:“現在幾點了?”
我看看表說道:“已經是早晨四點多了,我們現在出去的話正好可以看見太陽。”
柳二水把黑瞎子他們叫醒說道:“我們出發了,在這裏睡覺睡得也不踏實。”
我看着其他人的表情,臉上面寫滿了疲倦,心想大家都很疲憊,趕緊出去找個好點的地方睡覺吧。
我們按照原路返回i,再出了井口的時候我們看到一群人都躺在地上,其中一個就是我一直以獲得沒有出現的老九,老九已經躺在地上咽了氣,嘴角流下來一道子血迹,手裏面拿着槍,看樣子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幹掉了。
我回想剛剛睡在我們後面進來的,隻有紮西多仁和秦蚗秦伊他們四個人,我問紮西這些人是他們殺的嗎,紮西搖搖頭說不是他們殺的,那就隻有秦蚗和秦伊兩個人了。
我們正打算走開,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們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接電話,我的手機直接就沒有信号。
柳二水看到我看了他一下,趕緊的說道:“不用看我,我的手機沒信号。”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老九的兜子裏面在一閃一閃的,應該就是老九兜裏面的手機在響。
“什麽手機啊,在這裏還能有信号,我回去也換一個。”柳二水說道:“在場的大家把地址給我,我一人給你們買一個,直接給你們快遞過去。”
我笑了起來說道:“得了吧,土豪,我看你還是捐給貧困地區的希望學校吧。”
我拿出老九兜裏面的手機,果然是老九的手機,手機的來電顯示屏幕是老九的女朋友,我沒有給他挂掉,等待着電話自己挂掉。我不知道老九的女朋友一直聯系不到老九會是多麽的着急,我喊住紮西說道:“紮西,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到。”
“老九的女朋友是個好姑娘,當時他發現了歐鋒的計謀時專門告訴我們讓我們有所防備,現在老九死了,她一個人……”
我還沒有說完,紮西就打斷了我說道:“我已經是活佛了,不能破壞規矩,這個姑娘我不能娶。”
“我說你滿腦子想的什麽啊,我說讓你去把這個姑娘娶回你們的贊金寺了嗎,我是想讓你們去找到這個姑娘,然後告訴他老九已經死了。”
老九的手機有鎖屏,我不知道解鎖的密碼是多少,所以又等到老九的女朋友打來一通電話這才記下來她的電話号碼,我再拉近的身上翻了翻,隻有一個項鏈可以當做遺物了。
我站起來把手機和項鏈交給紮西,“把這些東西交給那個姑娘,記住,不要說真實的情況,就說老九是爲了大義而死的。”
紮西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
我們原路返回到了虎口嶺的巨石那裏,外面已經被積雪給封住了,現在我們隻能夠一點點的往外面挖。
我們返回到那條挨着九重大殿的人工挖掘隧道裏面找來了一些适合挖雪的鋼筋棍,然後返回去開始挖雪。
柳二水挖着挖着就停了下來擦了擦頭頂的汗水說道:“鴨子,你說剛才那個秦什麽來着怎麽出去的?這裏的雪封的嚴嚴實實,他該不會找到了什麽縫隙然後變成了蒼蠅鑽了出去吧?”
“你《西遊記》看多了吧,二水哥。”蘇殿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秦蚗出去了但是這裏卻完好無損,可能他們鬼族自有鬼族的方式吧,我們不是一個種族,自然沒有辦法像他們那樣出去。
“通了!”瘸子喊道,我們看到瘸子一個鋼筋棍砸上去,積雪瞬間就從上面滑落下來,外面的光線立馬湧了進來,刺的我們睜不開眼睛,鼻子裏面呼吸的空氣也瞬間變得清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