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一個解釋,爲什麽,就這一天,我竟無故失去五員大将。”陳誓行此刻隻想上前一步,拔出自己的佩劍,将眼前這人斬首示衆,這可不是現實裏面的戰争,這個世界裏面,士兵的多寡無法左右戰局的勝利,唯有武将的無敵,才能決策一場戰争,而此刻,他的五名武将,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眼前這人派去暗殺地方,并且失敗,以他的聰慧應該能懂,這樣做的後果,肯定是風險遠遠高于收益的,莫不是故意的。
“你已經知道。”李洋坐在那裏像是沒有聽到陳誓行的怒喊一般。
“我倒是想要不知道,這樣可以認爲這幾人無故蒸發,但是顯然對面的人并不想這麽做,并修書讓羅勝回來。讓我知道我手下的四員虎将竟讓人派去送死。”
“這不是還沒死麽?”李洋不以爲意,自顧飲酒,仿佛決策人并非自己,“信在哪?先讓我看看!”
“你是真的不怕我殺了你。”說完,陳誓行長劍出鞘,一道虹光閃過李洋的眼簾,劍的劍鋒就離他的身體就這麽一寸,寒風襲來,燭火暗了一瞬又明亮開來,這雙眼睛,陰寒兇殘,是真動了殺心。
“怕,怎麽不怕,我又不是視死如歸的死侍,但是你要我死,總要需要個合理的理由。”
“這次這個理由還不充分。”陳誓行雖然霸道獨行,卻絕非一個蠻橫無理之人。
“他們死了,這個理由就充分,但是如果沒死,恐怕你還要感謝我。”李洋笑道,“我雖然沒有看到那封信裏面說什麽,但是應該能大概猜到,無非是讓各個船連在一起,怕他們是要以我們救人爲契機,然後在各個船上放些幹柴火油之類的來一次還原曆史,火燒赤壁吧。”
“你既然知道,爲何還讓五人進入敵營犯險,讓己方陷入不利之地。”
“你先把劍放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
聽到李洋的話,陳誓行燦燦的把長劍收回去,猛的落在座位上,那個矮小的小木椅子不甘的發出幾聲哀嚎,而後從旁邊拿過一個盛滿酒水的水杯,往口中灌去,并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李洋這會兒當做沒有看到陳誓行這般怒氣的模樣,反而輕咬自己的指尖:“此次過去如果有殺到人就好了,不過看情形應該是全軍覆沒,除了一個回來送信的人。”
陳誓行重重的哼了一聲,并不答話。
“這或許是體育唯一一次能夠戰勝學生會的機會!”
“然而被你葬送了。”
“看來,陳師兄了解現在體育部的狀況。”李洋淡淡一笑,作爲體育部曆屆以來最爲出色的會長,假如不知道自己部門面臨的情況,那這個部長未免有些名不符實。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陳師兄不願吐露緣由,怕是希望有一個言語能夠直刺你内心的人吧,高處不勝寒,孤獨,原罪。”李洋此刻也沒有太多顧慮,“近段時間,或者說陳師兄在位的這段時間,體育部的實力無限的近逼學生會的鋒芒,但是每一次都會差那麽一點,因爲學生會的現任會長夏學長,也是曆代學生會裏面最爲出色的人,學生會底下雖然個個碌碌無爲,但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對于上面派下的指令能做到百分百的完美,所以因爲夏學長的存在,陳師兄永遠棋差一招,這并不是陳師兄不如夏學長,而是因爲體育部的底蘊遠遠不如學生會的關系。
随着你們(陳師兄和夏學長)将面臨升學,體育部和學生會的首席也将落座給底下人的。
原本按照正常的程序而走,憑借體育部現在蒸蒸日上的态勢,再加上學生會這群碌碌無爲人的頹勢,體育部碾壓學生會一頭這個噓頭是十拿九穩的。”
“是麽?”陳誓行冷冷一句,用将近懷疑的語勢說話,卻不直接否定。
“正常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實際上藍圖并沒有如此的美好,雖然學生會底下的人碌碌無爲,可是學生會的會長面向的卻是全校師生,即便學生會裏面的人可以近水樓台,假若實力不足以支撐住這個職位也是徒勞,所以學生會會長的選舉,永遠不會剝削掉學生會原有的本身儲備,因爲學生會的實力取決于會長調度能力,會長能力越強,學生會實力越強。學校雖然不會再出現第三個如夏學長,陳師兄那麽出色的人,但是要找到第二階梯的人還是很簡單的。”
李洋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陳誓行,繼續慢悠悠的說道,“但是體育部不行,體育部現在看起來和和氣氣,内部蒸蒸日上,但是這前提是因爲陳師兄你的能力冠絕于他們,讓他們無從反抗,但是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在你以前的體育部的部長選舉是如何進行的,各方明争暗鬥,弱肉強食,黨派林立,每一屆體育部的選舉都是一場戰争,每一次的選舉都會不自覺的削落體育部的實力,然後新的部長上位以後又重新開始慢慢的追趕,由此學生會古井無波的發育,雖然進步的少,但是至少不會退步,而體育部則每次在追趕的時候掉隊,再重新追趕,幾乎沒兩年就如此。”
“你的分析很對,但是下一屆我可以直接任命下一個人,如學生會一般。”
“直接任命誰,周複始周師兄,周複始師兄雖然很出色,但是遠不及你,再加上他下一年怕也是要升學,恐怕底下的人多數會陽奉陰違,不服管教吧。”李洋侃侃而來,見陳誓行不言語,再慢慢說道:“我明白陳師兄心中的怒火,職責我不該送對方四個将領,甚至于将我當做對面的奸細,畢竟我和他們的關系遠遠好于和陳師兄你的關系,所以你會懷疑我,我并不懊惱,可是有一點,陳師兄一定要知道,假如我不這樣做,陳師兄怕是永遠的錯過這次可能勝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