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回頭,逆光而來的女孩,美的讓人無法呼吸,一緻的,似乎此時都忘了自己過來做什麽了……
終于!
一個婦人開口了:“哼,就算你變美了,欺負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池歌擡頭看去:“張嬸子,你話說可得有點證據,我什麽時候欺負小孩子了?恩?”
“你,你……我家二狗子說的,你那木棒子抽人!你怎麽能這樣,孩子還那麽小,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怎麽下了去手,我不管,把我娃兒打的傷痕累累的,這請大夫費撒的,你必須給,不要我和你們陌老九家的沒完……啊,我可憐的兒啊,讓你受苦了……”
池歌看她颠倒黑白,也真是服了,這個張嬸子在原主記憶中,可沒少跑出來蹦哒,那些小孩子辱罵原主的話,她可沒少教,小孩子她不去計較,可是這大人,那可不行,不然還真當她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包子,把人群撥開,看着那灰衣婦人:“既然張嬸子覺得我對你家二狗子動了手,咱們口說無憑,就去村長那兒立個證據,要我真抽了人,這十兩銀子就是你的了!如果沒有,那麻煩用家裏的地來抵押,敢是不敢?”
衆人先是被池歌手裏突然拿出來的銀子驚訝到了,又被她強勢的态度震懾住,這,真的還是那個膽小怯弱的醜妞嗎!
看她一臉鎮定的模樣,大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人群裏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田嬸子看女兒回來,還不知道在哪兒弄的錢,卻又說出如此話來,心裏還是很擔心的,當然她不是擔心立字據女兒會輸,她根本不相信乖巧的女兒會對孩子動手,在村子裏,田嬸子一向和陌老爹的話都很少,平日一遇到池歌的事,她就會哭,所以在衆人心裏,她就是個柔弱的婦人,哪裏想,這婦人剛才躲在屋子裏不出來,這池歌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來,那風風火火的樣子,和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娘!”池歌自然看到了她。
“池歌,乖,娘相信你!”聽了這話,池歌覺得,這次的任務做的,還真是讓她溫暖,不由一笑:“恩,謝謝娘!”
“你個傻孩子!”田嬸子跑過來,抱着池歌,臉色也變的嚴肅:“我家二丫胖的時候,被你們欺負了那麽久也就算了,從今以後,誰要在往她頭上潑髒水,我田苗苗第一個不依!”
“哼!你們倆母女,一個二個惡婆娘,我張寸花也不是吓大的……”
“既然如此,大家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去村長那麽立文書吧!”池歌不耐煩的打斷她,目光也變得有些冷了,那些平時看熱鬧的村民都不敢吱聲,也沒人敢幫張嬸子說話!
張寸花到現在都還覺得池歌就是那個膽小的丫頭,在吓唬她,看周圍人火辣辣的目光,老臉也紅了,開始撒潑起來:“啊,啊,我不活啦,老伴啊,你走得太早了,連那麽一個小雜種都來欺負我了,啊,啊~我們可憐的二狗子,我苦命的娃兒啊,娘對不起你,被小雜種打的快半條命沒了啊,嗚嗚……”
池歌目光一凝,一腳把那張嬸子踹翻在地上:“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被池歌一踢,張寸花更是尖叫:“啊,啊救命啊,要殺人了,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說完頭一歪,閉了眼睛。
這下衆人轟動了。
“快去叫村長,打死人了!”
“這醜妞一下子那麽兇殘,好可怕~”
“找個郎中來看看吧,這打死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娘,娘,你醒醒,嗚嗚,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二狗子大聲哭叫。
周圍一片混亂,這下田嬸子也站不住了,手緊緊的抓着池歌,全身戒備,似乎誰要敢沖過來,她就要去拼命似的:“池歌,别怕,人不是你殺的……”
“娘,放心吧!禍害哪裏那麽容易死,你去端一盆冷水出來,不,不要端水,去舀一勺大糞過來……”她确定自己那一跳,最多讓她痛的抽筋,又不是緻命的地方,周圍人大喊殺人,卻沒有一個人去探她的鼻息,她也是無語了!
“你要大糞做什麽?”
這話問出了衆人的心聲。
“用來做什麽?當然是讓張嬸嬸起死回生!”
聽了這話,剛才還躺屍的張嬸子立刻跳起來,看着村長過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了過去:“村長啊,你要爲小婦人做主啊,那小賤人簡直無法無天了,不僅……”
“你們之間的事小山在路上已經和我說了,立字據吧!立了後各自拿出證據來!”
張寸花傻眼了,不過想到池歌手裏的十兩銀子,牙齒一咬,就在文書上按了手印,池歌也沒說什麽,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幹脆利落的簽字。
村長來審理,他看了看張寸花:“你家二狗子傷在哪裏?”
“屁股上!”說完把二狗子的褲子脫了,那白花花的肉上七零八落的全是細小的血印子,看上去的确是狠狠抽的。
村長看向二狗子:“可記得池歌什麽時候打的你!”被村長突然的問話驚訝到,才五歲的二狗子不知道怎麽說話,張寸花心裏着急,就怕二狗子胡說八道讓到嘴的銀子飛了,立刻道:“今天下午,二狗子一群孩子玩,唱起了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歌,那小……”收到池歌淩厲的目光,改口:“那陌池歌就氣不過,把孩子狠狠的抽了一頓!”
村長表情嚴肅:“你确定是今天下午?”
看衆人神色不對,張寸花卻不敢多想,池歌自從跳了池塘,好久沒出門,說是其他時候别人也不信,于是點點頭:“确定,非常确定!”
池歌看她自找死路胡說八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麽說?”村長心裏搖頭,又看向這個變化極大的醜妞,他這話一問出來,衆人也不再叽叽歪歪了,所以人目光看了過來,到握着自己的手緊了緊,池歌安慰的看了看這個母親,笑了笑,聲音淡淡:“我沒動手過,如果真動手,我一鞭子可以把抽死……”也不理會衆人驚訝的神色,她有心立威,直接在旁邊的柳樹拉下一根枝條,感受了下,大力丸的效果沒過,很好,對着那手臂粗的樹幹,使勁一抽,然後隻聽“彭”的一聲,樹攔腰而斷,一衆人驚呆了,這樣力度,抽人身上,哪裏還有活命,那目光看着池歌,簡直像羅刹,張寸花一張臉瞬間慘白!村長又之前的漫不經心到表情嚴肅,大笑:“不錯,不錯?,沒想到我們陌家村,竟還有這樣的人才!池歌,你隻要再找出一個證人,就清白了!”
池歌還沒說話,遠處卻傳來一個聲音:“我可以爲她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