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茶準備開口,顧言玦先她一步果斷道:“我們拒絕。”
夏茶一愣,風間明澤驚訝道:“難道是因爲價格問題,那我再加一倍。”
顧言玦面不改色,“我不會讓她冒險的。”
夏茶怔了怔,看着顧言玦的側臉,實在讀不懂這個男人。
和川美美子上前一步說:“可這是她的本職,去哪兒工作都是冒險。還是說夏小姐對自己沒信心?”
顧言玦啓口,這一次卻是夏茶先說:“怎麽會,這一次我接。就按風間先生說的,原價上加三倍,這活我接下了。”
瞬間,顧言玦的臉色黑的像墨汁。
風間明澤一喜,“夏小姐,實在是太感謝了。”轉而他将眼神落向蓮真和尚,“蓮真師父,這一次的驅魔您還繼續嗎?”
蓮真瞄了一眼夏茶,義正言辭,“我佛慈悲,除妖乃我等本分,自是義不容辭。”
風間明澤很滿意,“那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夏茶看向早見椿與優菜,“你們兩也别倒出飄了,暫時先和我住一起。”
兩隻小妖齊齊點頭。
夏茶轉而對風間明澤道:“風間先生,酒吞童子不是一般的小妖,在驅除之前我需要從長計議。今天就到此爲止。”
風間明澤沒有多說什麽,“夏小姐,我是外行人,驅妖你說了算。”
“行。”夏茶看了一眼腕表,“不早了,大夥兒吃午飯去吧。”
午飯是在酒店内的自主餐廳吃的,四人座的桌子,坐了夏茶師徒和顧言玦。
和川美美子端着飯盤,瞄準了顧言玦身邊的空位,然而風間明澤卻快她一步,坐了上去。
顧言玦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風間明澤一來,更加不忍直視。
風間明澤看了一眼夏茶,目光中帶着無聲無息的考究,“夏小姐應該年紀不大吧?本事這麽高,是從小就學驅妖嗎?”
談到年紀,夏茶來了興趣,“你猜猜我今年多大?”
風間明澤定定地看了她幾秒,“22歲。”
蓦地,夏茶樂開了花,“風間先生你真是太會哄人了,我今年28了。”
這話落罷,顧言玦在旁用中文吐槽道:“真是老眼昏花。”
陸璃一口湯沒憋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風間明澤聽不懂中文,用日語好奇問:“剛剛顧先生說了什麽?”
夏茶呵呵兩聲,“說你好帥。”
顧言玦沖着夏茶兩眼一瞪,夏茶恍若沒瞧見般。
風間明澤意味不明地看了顧言玦一眼,問夏茶說:“顧先生有女朋友嗎?”
夏茶搖頭,“沒有。”
風間明澤又說:“夏小姐可以幫我轉告顧先生嗎?”
夏茶不明所以,“可以啊,轉告什麽?”
風間明澤看着夏茶,“我喜歡女人。”
陸璃又是一口老鴨湯噴了出來。
顧言玦聽得懂日語,倒不需要夏茶再多此一舉。他放下筷子,起身離開餐廳。
風間明澤一臉不解,“他是生氣了嗎?”
夏茶看着他的背影,“大概吧。”
風間明澤的目光不移夏茶,“夏小姐有男朋友嗎?”
耿直如夏茶,“沒有。”
“那夏小姐可否考慮一下我。”風間明澤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
再一次,一口上好的越前大米,從陸璃口中天女散花式一般飛了出來。
他趕緊用蹩腳日語搶答道:“風間先生,我們門中有祖訓,非門人不可親。也就是說,不是本門中人,不可結親。”
風間明澤眨了眨眼,看向夏茶,似乎在确認一般。
夏茶笑着點頭,“我徒兒說的沒錯。”
風間明澤有些失落的調侃道:“因爲前幾天的救命之恩,我還想以身相許來着,看來是沒這個希望了。”
夏茶笑道:“那你可以換種方式報恩呀?”
“比如呢?”
“比如給這次驅妖加價。”
風間明澤想了想,“我想把這個人情欠着,行嗎?”
“爲什麽?”夏茶問。
風間明澤說:“還清了,我怕以後就沒借口聯系你了。”
“不會的,你還清了,我會更想聯系你的。”
“那行,一言爲定。”
吃過午飯,夏茶回了房間,她剛準備關門,從門外伸出來的一隻大掌直接将門壓住。顧言玦從外走進來,“我們談談。”
夏茶沒有拒絕,将門合上,兩人盤腿坐在小客廳裏。
顧言玦還未開口,夏茶直言,“談錢就免了,傷咱兩感情。”
他毫不留情地白了夏茶一眼,“咱兩有感情可傷嗎?”
“革命友誼啊。”言歸正傳,她直言道:“你來是爲了酒吞童子的事吧?”
他瞟了她一眼,“你有對策呢?”
“沒有。”
“我是不是要考慮收拾行李連夜回國?”
“滾犢子。雖然對策沒想好,但我已經有了覺悟。”
“作死的覺悟。”
“一邊去,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經過我深刻的思想鬥争,我決定以身誘妖。”
顧言玦上下掃了她一眼,“除非這個酒吞童子喜歡飛機坪,不然你誘不來。”
“你這是胸/部歧視。我知道你喜歡和川美美子那種,跑一步世界都要跟着搖擺搖擺。”
“那種不可掌握,沒安全感。”
夏茶鄙視了他一眼,“都把人家吃幹抹淨了,還來說這種話。”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她下口了。”
“早上。”
“噢……”顧言玦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吃醋呢?”
“你腦殘吧。我都不喜歡你,吃的哪門子醋。”
顧言玦地臉色突然沉了沉,起身,“明天的事,你小心點兒。”
“那是自然,小命一條,必然看重。”
顧言玦雙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麽,轉身離開。
晚上的時候,考慮到明天驅魔,夏茶早早地就睡了。
半夜,她隻覺的有些口渴難耐,從床上起身摸到客廳,倒了杯水喝。忽地一陣輕風拂來,涼意襲遍全身。
夏茶轉身,通往露天溫泉的拉門大開着。她有些奇怪,明明睡前已經關好了的。
她拖着步子慢慢往那邊挪去,剛走不過幾步,露天溫泉中傳來一陣水聲。
夏茶一個機靈,誰在那裏?如此想着,她默不作聲往那方走去。
她剝開拉攏着的門簾,眼前的一幕讓她備受驚吓,“顧言玦!”
此刻的溫泉之中,顧言玦光着膀子,雙手搭在溫泉邊,仰着頭閉目養神。
月光在他身上灑下一層薄光,令他健碩的肌肉看上去更加誘人。
月色皎潔,湖面波光粼粼,還有美人在此果浴,這一幕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
夏茶将要沉迷男se中時,顧言玦微微睜開眼睛,“大驚小怪什麽?”
夏茶抽回神,“你在我房間幹嘛?”
“你房間?”顧言玦冷哼一聲,“你好好看看這是誰房間。”
夏茶四下看了一眼,裝修上的細節确實與自己房間的不太一樣。她擡步直接沖進卧室,那床頭擺着的行李箱竟是顧言玦的。
“這是怎麽回事?”夏茶疾步走到客廳,沖着露天溫泉的方向質問道。然而露天溫泉池中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熟悉地聲音突然從夏茶身後傳來,“真香。”
她猛地回頭,看見顧言玦一/絲/不/挂的站在矮腳茶桌旁,手裏還端着之前夏茶喝水用過的杯子,他輕輕嗅了嗅杯沿,深邃的眸子帶着玩味看向夏茶,“你用過的東西真香。”
瞬間,夏茶的臉像塊燃燒的炭,腦子已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夏茶在腦中迅速回顧了一眼,曾經的二十八載人生,除了看過幾次領居家三歲小正太光着屁股,這算是人生第一次正式看成年男人光着腚了。
很好,男人你已經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刻,眼前畫面太美了。就算是做夢,這也是個風花雪月,良辰美景的美夢。
顧言玦一步一步朝夏茶走來,雙腿間那一晃一晃的東西,最先吸引了夏茶的注意。
夏茶瞄了瞄,眼神移向别處:不怪我的,誰叫他整個身子就那兒最絢爛奪目。
注意到夏茶的眼神,顧言玦輕笑,“你可真不害臊。”
夏茶臉色又是一紅,“這有什麽,早上不是看過了嗎?”
“那既是如此,爲何你還如此臉紅?”顧言玦的手撫上了夏茶的臉。
刹那間,夏茶隻覺得身體像被掏空,整個人都軟了,身體仿佛快要融化一般。
“我就是穿多了。”夏茶呵呵笑着。
顧言玦道:“既然如此不妨将衣服脫了。”說着他便将手伸向夏茶的衣襟。
夏茶被他這一舉動吓的跳開幾丈,“不,不用脫,吹吹風我就涼快了。”
顧言玦唇角微揚,露出一絲夏茶從未見過的笑,那笑容極具魅惑,仿佛能迷惑人心。
他道:“我們來做一點有趣的事好嗎?”
“什麽是有趣的事?”夏茶眨着不明所以的大眼。
顧言玦沖她招手,“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夏茶抱着懷疑慢慢走過去,快要接近顧言玦的時候,她的右手紅光一閃,不動聲色的作力往前一揮。出乎意料,這一劍沒有直達目的地。
她低頭看去,擋着劍的正是顧言玦的手,此刻他手中散發着一團黑氣,牢牢抵住了劍尖。
夏茶迅速跳開,“哪裏來的妖孽,報上名來。”
顧言玦淺笑着,整個身子疏忽變了一個模樣。此刻站在夏茶眼前的,是個身穿紫色和風袍子,一頭漆黑長發的美少年。
美少年的眉眼生的極其魅惑,即便隻是站在那裏,也讓人不禁主動想往他身上靠。
“酒吞童子?”夏茶不确定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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