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天的辛苦和委屈我都看在眼裏了,咱們是從臨淄市區一路出來的逃命人,不比那邊宅子裏背景深厚火力充足。打這個宅子本來是想給大夥兒找一個栖身之地,沒想到這宅子實在太猛,反而折了不少兄弟,是我朱博軍對不起大家。”朱老大見自己估計錯了衆人反應,急忙往回找補,最後不忘再擠兌劉老五道,
“我隻是想問老五兄弟一句,你在牆頭上看到什麽了?這當然不是責怪你,而是想讓你給大夥兒交個實底。你要是覺得還可以搏一搏,咱們就打起精神再沖一次。你要是覺得事不可爲,咱們就離了這兒,再想别的辦法。今天咱們鬧的動靜不小,恐怕臨淄市區的大群喪屍也開始往這兒走了吧,是走是留,得趕緊拿主意。”
朱老頭乍一看是把決策的權利讓給劉老五,實際上隻是讓他提出個意見而已。如果他堅持要走,那他苦心經營的硬漢形象就遭受損傷。如果他說要再攻一波兒,那已經吓破膽的衆人也會對他心中怨憤。而最終的決策權利,依然牢牢把握在朱老頭手裏。
劉老五道,“那個院子裏面全是些鐵絲網之類的東西,很多東西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不過要想從院子裏穿過去肯定很難。而且他們裏面的那個小樓上有重機槍,張耳朵隻挨了一槍就把胳膊廢了,現在還躺在地上等死呢。
朱老大,你是老大主意得你拿,你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咱們應該是走還是留?如果你說要走,那好辦,咱們聽你的。隻是現在就剩一輛卡車,也沒多少油了,步行走的話那糧食就得跟上,不能你們爺倆吃肉,大家夥兒連湯都喝不飽吧。如果要留下接着打,那也行,隻是你們爺倆可不能光在後面看着了,最起碼得有個人跟我們一起上。”
朱老頭被劉老五反将一軍,有些措手不及,仿佛話趕話逼到份兒上了,咬牙道,“老五兄弟說的有道理,既然那個宅子是龍潭虎穴,那咱們兄弟也别再拿命去填了。
今天放開食物限制,我讓人做一頓好的,方便面火腿腸和肉罐頭管夠,咱們吃完這一頓,明天再一起去别的地界尋摸吃的和車。另外,今天晚上把剩下的女人都聚一起,大家放開了玩,就算弄死幾個也沒關系,就當是犒勞大家的辛苦。”
衆人聞言大喜,放開食物限制吃頓飽飯,這簡直就是他們一個月來的最大夢想。更何況還能随便玩女人,這簡直讓他們欣喜若狂了。
别看流民團夥抓來的女人不少,實際上這些女人都是朱老頭用來控制大家的工具,下面的小喽啰們隻有立下功勞才能獲得一晚上的快活,而且還不能碰最漂亮的那幾個。
隻是衆人都沒有發現,朱老頭給他兒子朱仲城使了一個眼色,而聽到他們談話的幾個女人臉上都有了因絕望而瘋狂的神色。
黃昏時分,趙毅和劉作宇站在外牆警戒哨上看着村子裏的人聲鼎沸,劉作宇懊惱道,“我要是别那麽手快,把他們放進院子裏再開槍就好了,現在他們吓破了膽子,恐怕再也不敢打宅子的主意了。”
“放心,他們跑不了,一會兒就該咱們看好戲了。”趙毅掏出古鏡,随着他的掐訣念咒,古鏡上又開始出現村子裏的畫面。
劉作宇驚喜道,“不是說屍氣大盛這圓光術已經不能用了嗎,怎麽現在又好使了。”
“幾個小時以前屍氣就開始消退了,看來田成已經能控制自身的屍氣收放,這可是個好消息,不過這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先看戲,看戲。”趙毅露出神秘的笑容。
在朱老頭占據的那棟自建别墅裏,院子中支起了兩口大鍋,擺下了五六張桌子,流民團夥所有的男人都聚在一起等着開餐。大鍋是從村裏人家竈上搬過來的,選的是全村最大的兩口鍋,足有一米二的直徑。這兩口大鍋裏熱氣騰騰,散發出一陣陣的香氣。朱仲城充當了炊事員的角色,把一罐罐的午餐肉和紅燒牛肉倒進鍋裏,還不時拿勺子攪一攪,讓香氣散發的更徹底一些。
衆暴匪等的心焦,大家饑一頓飽一頓的過了一個月,許久不見油腥,肚子裏空的厲害,紛紛鼓噪道,“好了沒,怎麽還沒好,别等它熟了,現在就端上來吧,實在等不了了。”
朱仲城喊了一聲,“齊活了!文麗,帶人裝菜,給大家端過去。别偷吃啊,不然小心剁了你的狗爪子。”
朱老頭送給劉老五的那個美麗少婦應聲而出,帶着幾個女人拿大臉盆把鍋裏的肉湯裝好,同時一桌桌的給端過去。上菜的過程中不時有女人被摸了一把,但女人們仿佛都認命了一樣,默不作聲。
有個流民淫笑道,“姐姐妹妹們聽朱大少的,别急着偷吃,等我們吃飽了再喂你們喝子孫湯,保證營養豐富。”
猥瑣的話引發衆暴匪一陣哄笑,有人起哄道,“就怕你小子沒那麽多子孫湯啊,到時候哥哥我借給你點。”
在一陣吵鬧聲中,衆暴匪就着各式各樣的主食開始了夢想已久的饕餮之旅。由于食物都是從市區周邊超市和商場裏搜刮來的,所以風格各異。有人抱着面包在狂啃,有人則把方便面泡進湯碗裏,還有人吃着用搜刮來的面粉剛蒸出來的饅頭。
這些東西在浩劫前不過是日常食品,在浩劫後的現在,則是末世中最硬通的貨币。爲了一個饅頭就敢殺人已經稀松平常,末世之中最先崩毀的就是人心。
朱老頭父子端着湯碗一直在勸别人吃,卻從沒動過一筷子,就在大家吃下去不久,突然有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緊接着一個接一個,衆暴匪紛紛起了反應栽倒在地。
吃的少的隻感覺腦袋又痛又暈、渾身沒有力氣、東倒西歪像喝醉酒一樣站不穩,吃的多的已經全身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小便失禁、失去了意識。
朱老頭父子站起身,各自從腰間抽出一把三棱刮刀,直接插進了旁邊暴匪的脖子。
劉老五因爲平時不缺吃食,所以不像一般人吃的那麽急,中毒不是太深,隻感覺嘴唇麻木,惡心想吐,失去了活動的能力。他看到朱老頭父子的動作,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你們在湯裏下了毒!”
“這事兒怪不得我們爺倆,打那個宅子沒打下來,隻能去别的地方尋摸點活路。可是卡車就剩下一輛,還沒多少油,而且糧食也不夠這許多人分。如果我們爺倆不先放倒你,怎麽去開那輛車,怎麽帶着所有糧食走?就算開走了,你們能饒得了我們嗎,這些糧食可是所有人活命的本錢呐。”
朱老頭嘴上說着,手下絲毫沒停,他先挑中毒淺的補刀,而朱仲城已經提着三棱刮刀獰笑着走向劉老五了。
劉老五又驚又怒又害怕,求饒道,“朱兄弟你饒我這一次,我保證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開車走了,我憑着兩條腿就算想追你們也追不上不是?饒我這一次,我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的。”
“還以爲你真是條硬漢子,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慫了。不過饒你是不可能的,做完這頓飯剩下的糧食也足夠我們爺倆撐一段時間了。搬這些糧食還得花些功夫,我可不敢留下你,你毒鼠強吃的不多,萬一緩過來我們爺倆可夠嗆能制住你。”朱仲城說完把三棱刮刀狠狠插向劉老五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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