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他本來就是這種貨,末世前之所以不幹這些事兒不是因爲不想,而是因爲不敢,因爲他沒有逃脫法律制裁的能力。”劉作宇對朱老頭印象極差,“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隻爲貧。朱老頭這種人如果在末世前有常新林那種财力,絕對是個壞的冒泡的主兒。”
古鏡上的畫面晃動了一下,徹底沒了動靜,隻剩下一團團的霧氣。趙毅重新掐訣念咒,卻沒有任何效果,“你說的沒錯,隻可惜朱老頭還沒透露要對付咱們的手段,這圓光術就散了。”
“難道朱老頭用黑狗血或者騎馬布破了你的法術?黑狗血朱老頭那裏估計沒有,騎馬布應該有很多。”劉作宇拿過古鏡舉起來使勁晃了晃,“沒電了?還是這玩意兒沒信号了?”
趙毅奪回古鏡塞進山神印,沒好氣地道,“你以爲是電視呢,還沒電了沒信号了。這圓光術不是被人破了,而是被屍氣壓制沒法施展了,剛才屍氣濃度陡然濃郁了許多。”
“屍氣濃郁了?不會是有大股屍群要過來了吧,嘿,這下朱老頭要有難了。”劉作宇興奮道。
趙毅搖搖頭,“美得你,不是大股屍群,是田成快要出世了,我估計再有半個月的功夫就該差不多了。”
劉作宇一拍大腿,“好事兒啊這是,護教夜叉一旦出世,咱們簡直就可以橫着走了。朱老頭那邊也不用太當回事兒,咱們要槍有槍要法術有法術,還怕他使什麽鬼花招不成?”
就在趙毅和劉作宇讨論朱老頭的時候,朱老頭剛從朱仙村的一間民房裏出來。說是民房,其實是套自建别墅,這在末世前是村長家的宅子。朱老頭自己家的房子是聯體住宅的其中一套,對這種自建别墅曾經眼饞了很久,現在故地重遊,終于把這套别墅占下了。
他喊出自己兒子,“仲城,你去把劉老五叫來,就跟他說我有好事兒找他。”
“爹,這劉老五和咱們一直不太對付,還曾經想撺掇人造咱爺倆的反,你有好事兒還想着他幹嘛。”朱仲城磨磨唧唧不願意走,眼神直往朱老頭身後的房子上飄,他倒不是想要裏面的食物和物資,而是惦記着其中最漂亮的幾個女人。
朱老頭哪裏看不出兒子的心思,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趕緊去,别墨迹,我英雄一世怎麽有你這麽個笨兒子,過幾天就讓你看看你老子的手段。”
劉老五住的并不遠,很快就被找了來,他膀大腰圓,胳膊上的肌肉鼓起來就像随時要撐裂衣服似的。這個人是礦工出身,在流民團夥中也有七八個死忠,是整個團夥中除了朱老頭外的第二大勢力。
他跟朱老頭進書房秘談了半個小時,然後就帶着三個雖然憔悴卻依舊漂亮的女人志滿意得的走了。
朱仲城看着劉老五帶着三個袅娜的身影離去,埋怨道,“爹你怎麽想的,那三個女人我都沒碰過幾次呢,就這麽讓給劉老五這王八蛋了,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放心,那三個女人不過是在他手裏暫時放幾天,能占你爹便宜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爹喂狗的肉裏都攙着七步斷腸散!”朱老頭擰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仿佛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朱老頭在經過兩天準備之後終于對庇護所發動了進攻,幾十個人同時從四個方向沖向庇護所,雖然亂哄哄一陣,但看上去還很有氣勢。
趙毅和劉作宇兩個人無法同時防守四面各長80米的外牆,隻能每人占住一個牆角的警戒哨,顧及兩個方向,相互之間以步話機聯系。這步話機是從張鈞手裏敲來的高檔貨,雖然也受陰氣侵襲,卻依然能保證近距離的通話,隻是聲音失真比較厲害一些。
劉作宇罵了一聲,“這老不死的還學會驅民蟻附攻城了,下次見了他我先一槍把他爆頭再說。”
趙毅一瞧,果然,沖在最前面的都是些扛着鋁合金折疊工程梯的女人,一看就是被朱老頭他們擄掠來的。青壯年男子都手拿各式自制武器在後面督戰,一旦有女人回頭逃跑,他們就将其按倒在地剁去頭顱。
劉老五拿消防斧砍死了一個想要逃跑的女人,抹了抹濺在臉上的血,“你們這些娘們給我聽着,都給我往上沖。誰能第一個架好梯子,晚上給她加兩袋方便面。攻不上去就是個死,如果攻下了這個宅子,你們也能有頓飽飯吃不是?别怪爺們不憐香惜玉,實在是給你們活路了你們不知道珍惜。”
劉作宇開槍打掉了幾個督戰的男人之後,這些流民也變得聰明了,他們開來兩輛重型卡車,躲在車廂裏向庇護所逼近。卡車駕駛室前邊焊裝了鋼闆,隻留下了兩個比磚頭大不了多少的觀察孔。即便以劉作宇的槍法,也沒法保證在這麽遠的距離射中駕駛員。
劉作宇惱怒的射了一梭子子彈,問趙毅道,“怎麽辦?打不打這些女人,不打的話咱們這庇護所很可能守不住。”
朱老頭準備的鋁合金折疊工程梯劉作宇以前見過,這種七步五折的梯子全部伸直足有七米二,架好之後爬上外牆牆頭完全沒有問題。而且那些躲在卡車車廂裏的流民還不時用自制玻片弓射箭幹擾自己,讓自己更打不準卡車駕駛員。
玻片弓是用玻璃纖維片當弓臂材料制作的一種簡易弓箭,雖然制作簡單,但威力并不算小,起碼把釘子鑲在箭杆上射死人是不成問題的。趙毅和劉作宇有戊土符護體,不用太過在意這種自制弓箭,但癞蛤蟆爬腳背上不咬人它惡心人,在弓箭的幹擾下兩人幾乎不能好好瞄準。
扛着折疊工程梯的二十幾個女人距離庇護所外牆隻有不過幾十米距離了,以劉作宇的眼力都能看清女人臉上的表情。末世之中人如蝼蟻,劉作宇從末世開始實際上就在趙毅庇護之下,還沒有真正感受過末世中的絕望與凄慘,讓他見死不救或許能夠做到,讓他親手開槍打死手無寸鐵的女人,他真是無法下手。
朱老頭在數百米開外的村長家和兒子拿着望遠鏡觀看戰況,“仲城,怎麽樣,我給劉老五支的這招兒不錯吧,我就知道那兩個生瓜蛋子肯定手軟,年輕就是年輕呐,現在哪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招是不錯,不過就是那些女人可惜了的,而且如果真讓劉老五攻下了這個宅子,咱們恐怕就再也壓不住他了。”朱仲城舔舔嘴唇,有些舍不得去送死的那些女人。
朱老頭恨鐵不成鋼,“糊塗,糧食多的時候可以多留幾個女人玩玩,糧食少的時候她們就是糧食。把她們派過去搭梯子,如果事情成了,得到宅子裏的儲備多養幾個女人根本不成問題。如果事情不成,正好省的她們浪費糧食。别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咱們的糧食撐不過兩周了。
至于劉老五,我跟他說攻下這宅子就把宅子讓給他,咱們爺倆分一半物資帶人走,他竟然真信了,哼,這種人在末世裏是活不長的。宅子裏那倆生瓜蛋子雖然經驗不夠,但是看的出來是有關系有背景的人,他們肯定還有手段,看着就是了。”
趙毅看着逐漸逼近的女人,再看看後面壓陣的重型卡車,冷笑一聲,這種蟻附攻城的法子在冷兵器時代好使,現在還想用豈不是太看不起你家道爺了。他默默地從山神印中掏出肩扛式反坦克火箭筒,以趙毅現在的體能拿着這種總重不過十幾公斤的火箭筒就像拿根擀面杖一樣輕松。
他把光學瞄具打開,等重型卡車駛入十字準心之中,默默的扣動了扳機。破甲火箭彈帶着尾焰呼嘯而過,看似不快,實則不到一秒的功夫就擊中了重型卡車的駕駛室。破甲厚度800mm的火箭彈對付駕駛室焊裝的20mm民用鋼闆,簡直摧枯拉朽,一團火焰騰空升起,劉老五自以爲固若金湯的重型卡車連個架子都沒剩下。
劉作宇方向剩下的那輛重型卡車和所有扛着折疊梯的女人都玩了命的往後跑,督戰的青壯年男人也失去了砍殺女人的勇氣,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劉老五兩股戰戰,慶幸不已,還好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跟着卡車一起過去,不然現在恐怕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吧。這兩個年輕人什麽來路,難道是聯邦軍方高層的私生子不成,連火箭筒都備着,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朱仲城也吓了一大跳,向朱老頭建議道,“爹,這個宅子火力太猛了,要不咱們别跟他們硬磕了,換個别的地兒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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