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荒郊野外可比市區安全,想想市區裏成群結隊的喪屍,即便是趙毅也有點犯怵。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再次踏上歸途,隻是運氣明顯不好,泥頭車開出去不到50公裏,車胎就出了問題。
劉作宇帶着驅屍符下車檢查了一下,打開車門無奈道,“得了,這次徹底沒戲了,剩下的路咱們得另想轍。”
“車胎爆了?這車上應該有備胎的吧。”趙毅問道。
劉作宇把手一攤,“自己下來看吧,車胎被釘子紮了。咱們這輛泥頭車是在市區拉渣土的,基本不出東萊,備胎早不知道被哪個孫子給偷了。”
趙毅下車後一看,還真是被釘子紮的,不是螺絲之類,“奇了怪了,這高速路上哪兒來的釘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釘子是别人撒的,有人專門吃這碗飯。”劉作宇在這方面的經驗比趙毅足,“也就是現在末世了,要是在昨天這個時候,隻要咱們的車往路邊一停,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給咱們修車。工作證有沒有不好說,不過開個破皮卡,印上點道路救援之類的字兒,收費肯定不便宜。”
趙毅笑道,“行啊你,門兒清啊,那你說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咱們順着路往前走吧,高速路上這麽多車,找輛能開的先用着,等遇到合适的大貨車再換。”劉作宇支了個招。
兩人走了三四個小時,碰到的車不少,但一輛能用的也沒有。想想也是,浩劫爆發後司機變了喪屍,就高速公路上這車速,出了事兒車也就廢了。
趙毅道,“行了,我看咱們也别往下走了,再走下去結果還是一樣的。從地圖上看路北邊有個鎮子,咱們去鎮子上弄輛車得了。到時候咱們動作麻利點兒,這邊的鎮子都不小,一個鎮的人口都能趕上西部一個縣了,要是被喪屍圍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兩人決定去鎮子上搞車之前先在高速路上吃點東西恢複下體力,劉作宇還好,趙毅是真感到有些累了,體力一直是他的弱項。
等回到庇護所,一定要先把鍛體功法修煉一番,趙毅暗下決心。
山神印裏儲存的食物品種齊全,兩人架上便攜式加熱設備,煮了一鍋方便面,就着燒雞火腿大吃了一頓。吃完以後,劉作宇不由痛心疾首,“你這山神印裏邊連鍋和醬油都有,怎麽就沒想着放個備胎呢。”
“就你廢話多,我哪知道你準備的車是什麽型号的,放個勞斯萊斯的備胎你用的了嗎你。”趙毅剃着牙吐槽道。
望山跑死馬,兩人下了高速路後又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小鎮邊緣。在小鎮外面遇到一夥兒五六個人的幸存者,他們有兩輛車,看到趙毅和劉作宇後趕緊停車擋住他們的去路。
劉作宇暗暗把手槍保險打開,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前面不能去了,整個鎮子上都是喪屍。”當先一輛車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打開車門喊道,“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後面起碼有幾千個喪屍在追,你們進去就是個死。”
趙毅問道,“你們打算去哪兒?”
“我們去基地市,聯邦政府肯定提早就知道這些事兒,基地市就爲這個修的。當官的隻顧着自己,壓根沒管過老百姓的死活,虧我覺得他李銘堯是個好人,選他當元首,真白瞎了我那張選票了。”中年男人啐了一口,“我們去基地市找那幫狗日的要個說法,就算沒什麽結果,最起碼在基地市也能活下去。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吧,車上還有倆位子。”
浩劫爆發不過一夜的功夫,聯邦政府的基地市計劃就徹底被人想明白了,生存壓力之下,誰也不是傻子。
趙毅搖搖頭,“我們還有别的地方要去,不過我們的車壞在高速路上了,得去鎮子裏找輛車,而且最好是大貨車。”
副駕駛位置的一個女人道,“鎮子真是不能進,喪屍太多了,不過邊上有個派出所,那附近喪屍還相對少一些。派出所院子裏有一輛貨車,你們可以用那輛。我們原本想用來着,不過看見有個幸存者進派出所就再也沒出來。我們怕裏面也有喪屍,反正自己也有車了,就沒再打那輛貨車的主意,你們要去的話自己小心點。”
辭别了這些幸存者,趙毅兩人向他們說的派出所走去,因爲幸存者的提醒,他們提前激發了驅屍符和戊土符,免得在小陰溝裏翻了船。
沂中縣落川派出所的牌子還挂在那裏,隻是上面血淋淋的幾個手印看上去很有些驚悚的氛圍,院子裏果然還停着一輛貨車,兩人高興的走過去,卻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喪屍低頭在車底尋找什麽。
聽到腳步聲,喪屍猛然擡頭,趙毅和劉作宇反應也不慢,同時舉起了氣槍。爲了防止槍聲驚動大批喪屍,他們手裏都是拿的氣槍。
兩人都沒有開槍,因爲身穿警服的那個“喪屍”手裏也舉起了手槍,這是個幸存者!
幸存者警察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是誰,怎麽會有槍?”
趙毅掏出從張鈞那兒拿到的大校軍官證,用左手單手打開,遞到幸存者警察面前,“聯邦安全部特别顧問,趙毅。”
幸存者警察看了看軍官證,把槍放回槍套,伸出手來,“落川派出所民警施良朋!”
趙毅跟他握了握手,“我們從東萊過來,要到臨淄去。車子壞在路上了,想來鎮子上找輛車。”
“鎮子上你們就别去了,裏面全是喪屍,你看我今早晨還幹掉倆呢。”施良朋指了指牆邊的兩具屍體,“也就是咱們所到鎮子還有個五六百米,不然這兒我都不敢繼續待。貨車有點小毛病,我剛給修好,本打算修好就走的,算你們來的及時。我們所裏還有輛警車,不嫌棄就開走吧,我去給你們找找鑰匙。”
劉作宇剛想說什麽,趙毅給了他一個眼色,接着道,“那我們就無功受祿了,還是司法系統的兄弟們仗義啊。”
施良朋右手虛引,“咱們裏邊說話,放心,裏邊清幹淨了,沒有喪屍。”
趙毅當先走在前邊,劉作宇示意施良朋跟上。施良朋笑笑走在趙毅後面,劉作宇走在最後。
施良朋去了二樓所長辦公室找鑰匙,趙毅耳報術聽到有嗚嗚的聲音從審訊室傳出,好奇心起,就走過去看看,劉作宇則饒有興緻的看着一樓張貼的布告欄。
趙毅看到審訊室裏一男一女兩個人被綁起來扔在牆角,嘴上貼着膠帶。施良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們不是喪屍,是昨天帶回來的犯罪嫌疑人,因爲詐騙事實還沒搞清楚,所以先拘回來問問。昨晚上出事兒的時候,倆人趁亂想逃跑,就被我捆上關在這兒了。”
劉作宇的聲音悠悠傳來,“我看犯罪的是施大民警你吧,我怎麽覺得今天的事哪兒哪兒都不對呢?”
施良朋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施良朋,更不是民警。”趙毅微笑着解釋道,“剛才在院子裏我們就看出來了,牆邊的兩具屍體可不是什麽喪屍的,而是活人的。實不相瞞,在下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看活人看的不太明白,看死人倒是一看一個準。那兩具屍體上一點屍氣都沒有,卻死的透透的,任誰見了都得在心裏犯嘀咕啊,他們到底怎麽死的呢。”
劉作宇接口道,“當然是被人在後腦上開了瓢才死的,在下跟趙天師正好相反,看死人看不明白,看活人倒一看一個準。我剛剛在布告欄看見了民警名單,裏面确實有位施良朋,不過不像你老兄一樣四十多歲,而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麽看怎麽像是裏面綁着的那位仁兄啊。這事兒,要不您給解釋解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