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巫器除了盤刳鎮神輪、黎巫禁魂符和天侯護國鼎之外,還有一件攻擊性巫器萬靈斬妖刀,四件巫器放在上古時候都是威能浩大的至寶,何況現在這個道法衰微的時代。
隻是句芒得到傳承的時間太短,按神魂強度來說就算是句芒中實力最強的沈暮雪都比趙毅還要弱一些。畢竟趙毅得到的上清大洞真經是道家頂級修煉法門,他們得到的巫法雖然也是來頭不小,但比起上清大洞真經來那是肯定不如的。
既然實力太弱,那要動用這些巫器就隻能打祭祀的主意了,安全部派人帶着幾件巫器去南疆戰場搜集到一些亡魂,施展了魂祭才得以驅動它們的。
以平叛戰争的烈度,都沒能湊夠四件巫器魂祭的亡魂數量,天侯鎮國鼎和萬靈斬妖刀隻能算是祭煉了一半。
這次動用了盤刳鎮神輪卻無功而返,下次再想驅動上哪裏去找那麽多亡魂呢,總不能再發動一次平叛戰争吧。
爲了抓捕趙毅,沈暮雪從安全部中帶來了三件巫器,除了萬靈斬妖刀一經祭出必有殺傷沒敢動用之外,其他三件巫器包括了防護、圍捕、詛咒三種強大威能。本以爲抓捕趙毅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沒想到趙毅不知道是得了什麽了不得的傳承,竟然能夠在盤刳鎮神輪禁制範圍内遁地,讓沈暮雪感到大大的失算。
白白耗費了盤刳鎮神輪的威能,卻沒有抓到趙毅,而且天侯護國鼎也損失了一部分祭祀得到的巫力,可以說是吃虧不小。
沈暮雪想了想還是發動了黎巫禁魂符,隻有趁着趙毅元力未複、身體受傷的時候把所有手段都用上,才有可能抓住這個詭計多端後手無數的茅山上清派第九代真傳天師。
沈暮雪不顧身體的疲憊,堅持坐鎮一線,指揮所有武警劃片搜索,并且把句芒戰士全都撒了出去。趙毅身中詛咒,不可能一直在地下待着,隻要他一冒頭,就讓武警圍住他,消耗他的軍火和符箓。等他符箓耗盡,元力又無法恢複,還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以趙毅入地的地方爲基點,安全部撒開了一張半徑達二十公裏的大網,網内全是由武警和特種部隊構成的經緯線,所有出入人員都要進行嚴格盤查。
考慮到延陵位于長江三角洲中心地帶,河網縱橫,湖泊衆多,沈暮雪還安排了機動巡邏艇,沿河面來回巡視。同時調用大量防鲨網,阻斷河道,防止趙毅從水下潛逃。
想到住院的四名戰友,所有句芒戰士都紅了眼,巡邏起來更是仔細,一絲一毫線索都不放過。不能傷了趙毅性命,打他一頓出出氣總可以吧,哪怕打完就關禁閉也認了。
趙毅在地下也是度日如年,習慣了往日的修行速度,現在隻覺得黎巫禁魂咒下的元力凝聚速度簡直慢比蝸牛。
趙毅把所有元力都用于驅動山神印,他現在一點都不敢煉制符箓,凝練的元力連全力驅動山神印都不夠,用于煉制符箓那就更是杯水車薪了。
他隻能在地下走一陣停一陣,好在他山神印裏儲備的食物和飲用水還有不少,那是他在兩天以前趁着大家對通緝令的印象減弱時大批采購的。
趙毅依然是一路南行,他隻能賭何六安排的蛇頭依然可用,至少他要去楚庭市看一看,不然他不會死心的。
趙毅沿直線一路向南,遇到河道就發動壬水符,出了河道就再換成山神印,就這樣潛行了百餘裏路,趙毅才第一次爬出地面。
令趙毅感到不解的是,雖然警察黑道都在拼命圍捕他,電視和廣播裏卻沒有絲毫他的消息。更沒有看到鋪天蓋地的通緝令,不知爲何聯邦安全部好像在有意淡化趙毅事件的影響。
如果不是經常看到巡邏的警察和賊眉鼠眼的黑道眼線,他幾乎要以爲自己已經被撤銷了通緝。
逃出安全部包圍圈後,趙毅不敢耽擱,因爲他知道現在安全部以爲他被黎巫禁魂咒徹底禁锢了修爲,所以把重點放在包圍圈内。
等安全部圍捕隊伍中那個領頭的女人察覺到自己已經逃出包圍圈後,就會把圍捕網全面鋪開,那時候自己再想動一動可就難了。
哪怕知道安全部把大部分力量投入到包圍圈内的搜索中,趙毅依然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他知道火車站和汽車站是重點監控對象,出租車公司肯定也被警察提前打了招呼,說不定每一個出租車司機手裏都有一張自己的照片。
黑車也不行,黑車跟道上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這種能換三張元首特赦令的通緝犯,簡直就是在頭上寫了“我很值錢”四個字。
思來想去,趙毅還是決定用搭車的辦法。安全部不知爲什麽有意淡化自己被通緝的影響,連對外的通緝令都撤了,這樣一來普通人是不會記住自己長相的。那自己搭車就安全許多,不至于像一個月前一樣搭車必被報警。
在反反複複搭了十幾次車之後,趙毅已經從延陵向南經過臨安、烏程到達婺州。
不過好運也到此爲止了,到達婺州之後趙毅明顯感到盤查力度大大增強,看來是安全部已經把搜查重點從延陵向南鋪開。
說不定他們連自己最終目的地是楚庭都知道了,趙毅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說不定就要一頭撞到安全部的陷阱裏。必須在婺州躲藏一陣,等這邊的圍捕松下來再繼續往南。
趙毅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躲藏地點——縱店影視城,縱店影視城位于婺州東部偏南,距婺州市區有90公裏,距趙毅現在所在的烏傷隻有36公裏。縱店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流動人口極多。隻要在這兒躲起來,不管黑道還是警察,都沒那麽容易找到自己。
從烏傷到縱店也容易,縱店旅遊極其發達,每天開車從烏傷到縱店自助遊的遊客不知道有多少,趙毅攔了一輛車沒用一個小時就到了縱店。
趙毅下車以後先找了個住的地方,就在縱店演員公會附近,跟人合租,600一個月。
趙毅提前打聽過,演員公會附近基本是整個縱店人最多的地方,因爲很多時候群衆演員需要去公會門口等戲,這樣無形之中就擡高了公會附近的房價。
趙毅本想自己租一套房子,這樣可以減少與他人的照面,從而降低暴露的機會。但是作爲來縱店的非遊客,以群衆演員的身份租房子,一個人租一套房子太紮眼,隻得作罷,畢竟普通群演的收入非常低。
趙毅租的是兩室一廳中的一間,另一間聽房東說是兩個女生合租的,倆人今天都有通告,去拍戲了所以沒見到。
趙毅樂的不見外人,仔細查看了一下周圍的建築和地形,在心裏設計了幾個潛逃路線。這套房子有個好處就是位于一樓,而且比較殘破,連防盜欄都是壞的。對别人來說住這種房子是不得已的選擇,對趙毅來說這種房子卻正好合适,一旦有警察或者黑道堵門自己鑽窗戶就能溜了。
從窗戶鑽出去是一條小巷子,小巷子地面沒有經過硬化,所以說從窗子裏跳出來就能直接發動山神印遁地。這套房子簡直就是爲趙毅量身定做的,趙毅表示很滿意。
去采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後,趙毅回到住所,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室友已經回來了。
那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模樣算不上很漂亮,起碼在縱店群演裏不算太出挑,隻能說是比較清秀,兩人估摸着也就二十歲左右,見到趙毅一口一個哥叫的親切。
或許是來縱店當“縱漂”的人都比較外向,兩個女孩熱情的跟趙毅攀談起來。趙毅本不欲與她們打交道,又怕無端拒絕更惹人懷疑,隻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真是苦不堪言。
閑聊中趙毅知道兩個女孩一個叫劉雅一個叫孫夢瑩,兩人是職專同學,職專畢業後爲了明星夢一起來到縱店,在這裏已經待了一年多的時間。
兩個女孩給趙毅講了許多縱店群演的内情,她們說縱店這地方流動性太強,每個月都有懷着明星夢的年輕人來了又走。
現在這時候大學都開學了,不然很多學生都會來這裏做兼職。特别是影視院校的學生,他們形象好普通話又标準,還會演戲,很多人一來就能當特約演員,運氣好一天就能掙一兩千,說起這個的時候劉雅一臉的羨慕。
“那你們呢?我是說像咱們這種普通群演一天能掙多少?”趙毅随口問道,對于收入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他是來跑路的,真要有劇組讓他拍戲他也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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