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而來的錐子,說時遲那時快,已是兇猛的旋到蕭逸身上。此時,隻有一道光芒,以蕭逸爲中心,好似天上烈日,隻把昏暗趕走。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爽朗高昂,震耳欲聾。
“哈哈哈......我出來了!我出來了.......雲幽舞,你這臭娘們,我無涯尊者出來了!你始終是封印不了我!哈哈哈......”
......
聲音落下,天際一顆流星劃過,落向裂痕縱橫的巨大石塊上。
石塊上,光芒褪去,隻見四人成方,各站一角。一老妪佝偻而站,身後洞口幽深;蕭逸手捂胸口,臉色蒼白,嘴角泛着血光,卻是與老妪同站一條線;小馨正對蕭逸,雙眼水靈汪汪,卻是迷茫失色;還有一男人,黑色皮甲披身,紅發紅唇黑皮膚,雙眼惡狠的盯着前方老妪。
很出人意料,雲幽舞的出手竟然沒有殺掉蕭逸!但大難之後的蕭逸,此時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隻是雙目緊緊盯着石塊上的一動一靜,就像耐心的獵人。
這一刻,破爛石塊上,寂靜一片,隻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雲幽舞,你看看你,怎麽搞得這般模樣啊!可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就爲了封印我,你現在還剩下什麽,地位?美貌?大仙緣?你真是可悲啊!”
蕭逸應聲看去,卻發現是那個身穿黑色戰甲的的男人,率先打破了這一輪的寂靜,隻見他看着前方老妪,很是陶醉的自個兒搖頭,語氣甚是輕蔑,譏诮。
“無涯,你個叛徒,少在這裏風言風語。即便僥幸突破我的封印,那又如何!我能封印你一次,便能封印你第二次!”
“啧啧啧......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麽的讨厭嗎!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你真的以爲我今天破封而出真的隻是一個運氣嗎?你以爲我設那些考驗真的是爲了挑選合适的人助我脫困嗎?你以爲你暗中培養那小丫頭片子我會不知道嗎?你真的以爲你有毒之本源可以傷害到我嗎?”
“你......你......”
身穿黑色皮甲之人諷刺不斷,而老妪臉上依舊朦胧不可見,雖不知道是笑是怒,但蕭逸卻是能捕捉到老妪身上微微的顫抖,明顯是将要被氣出煙來得節奏,蕭逸心中不由欣喜了起來,嘴角撇起,好似大出了一口氣一樣。
“你這老妖婆,剛才說的好像什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一樣,卻原來是一個可憐的自我主義作者啊!”
“哼!真是可笑,都是因爲你的自以爲是、自作聰明,才讓我有機會逃出,我随便設一個考驗,你卻浮想聯翩,大做文章,以爲那是我用來挑選合适人選的關卡,還大費周章的前去阻攔所有來人,真是可笑啊!你可知那不過是我的一道障眼法!”
“一直以來,我的目的都隻是爲吸引你的注意。你真以爲你的封印很牢固嗎?實話告訴你,隻要我願意,我随時都可以破封而出,隻是我想要的不僅是破封而出,我還要将你徹底廢碎,以洩我心頭之恨!”
老妪此時被氣得咳聲連連,卻是依然說不出一句話。
“你可知道,其實今天你不是敗在我手上,而是敗在你自己的狂妄無知、夜郎自大,敗給了這個被你認爲是螞蟻的小子手上!你可曾想到,他身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本源力量,讓你也不得不大力抵擋,你可曾想到這小子身上竟然還有返源境修士的神識護體!”
身穿皮甲之人聲音很是桀骜,此時一眼掃過正處一旁隔岸觀火的蕭逸,瞬時将蕭逸卷入他們的紛争之間。
與此同時,遭無涯一眼掃過,蕭逸更是霎時感到自己就像是透明的,完全不存在什麽秘密可言。
“返源境就是返源境!自己的所有動作都難瞞過他們!這紅毛怪物,更是存心要我死啊!不過,我蕭逸如今走到這一步,又豈是你們想殺就殺得!真是太小看我了!”
卻原來,剛才蕭逸在打出全身數種本源之力的同時,手中拿出一張玉簡拿出——那是劉隆德給他的那枚玉簡。祖龍曾說過這玉簡若是處理不當,便會是一個巨大威脅,那是因爲這枚玉簡之中蘊含返源境的意志,一旦爆發出來,便可瞬間控制住蕭逸,當然,劉隆德給蕭逸留了時間。
而雲幽舞的螺旋錐子同樣是帶有她的意志在其内,蕭逸剛好抓住這一點,用劉隆德的意志去抵擋雲遊還得意志,這樣一來,蕭逸受到的傷害也就變小了,同時也能夠消耗附于其上的意志,真可謂是兩全其美。
雖是如此,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畢竟是相當于元嬰境修士的一擊,雖意志被摧毀,相當于被削弱近八成的威力,但二成的威力卻也不是蕭逸所能面對的,不僅極品法器被瞬間毀去,而且周身血液翻騰不已,元力運行受阻!
此外,無涯的這番話,卻是将蕭逸推上了浪口刀尖上,隻見與蕭逸站在同一直線上的雲幽舞,詭異的雙眼正緊緊地盯着他,但卻不僅僅蔑視,還有仇恨,返源境對輪海境的仇恨。
“哈哈哈,小子,你很不錯,你不僅引開了這臭娘們的注意力,更是幫我拖住這臭娘們一息的時間,讓我可以趁機打傷這臭娘們。本來你有這般功勞,我是會好好獎賞你一番的,但你實在是讓我看不透啊,所以你必須得死,不過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哈哈哈.....”
殺機一下子顯露出來,不,應該說,殺機瞬間變得更加真是濃烈了!站立一旁的蕭逸最終還是不能置身事外!
“前輩,首先我要多謝前輩的稱贊。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将時間浪費在一個毫無威脅可言人身上!你現在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給的敵人喘氣的機會,都是在給你敵人慈悲!”
縱使危難加身,蕭逸依舊從容鎮靜,不卑不亢底氣十足的說道,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或許這一切都是在蕭逸的意料之中。
“哈哈哈,小子,你以爲你這麽說你就能救你一命?哼,真是癡人說夢!你知道嗎?你跟那臭娘們一樣讨厭!都是如此的自以爲是,每次都以爲自己把世界都算在懷裏,到最後,卻隻是自欺欺人,一無是處!”
一個返源境修士此時竟然能夠對一個輪海境小子說如此多話,或許真如他所說,無涯很恨自負、自以爲是之人,而蕭逸此時的臨危不懼,便被當成是像雲幽舞那般的狂妄了吧!
不過,在蕭逸與無涯對話之時,雲幽舞詭異的眼珠子卻是滾動不已,好像在謀算着什麽東西!
“哼!無涯叛徒,你我可是同等級的對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如今怎麽能拿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與相比!即便他是戰神殿的天才弟子,也頂多隻能是内門長老的旁系弟子!有何資格與我相提并論!你是如此不尊重你的對手嗎!”
“尊重?你也配!不過這小子竟然是戰神殿内門長老弟子!看來我還真不能讓他有命活着了!就讓我來解決他先吧!”
聽到雲幽舞所言,無涯身上的煞氣變得更加濃烈,紅色頭發忽然向上樹立,如同公雞紅冠,讓人畏而遠之。
“前輩,你就這麽肯定我沒有第二件附帶返源境修士意志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擔憂我的反抗會讓着臭婆娘趁機對你出殺手!”
蕭逸此時快速接上,語言精辟,似乎是怕無涯遭雲幽舞挑撥,中其下懷,從而對自己不利!同時蕭逸此時心中有又是滿肚疑惑。
“這裏應該是戰神殿裏面的一處異度空間,隻是那老妖婆爲何會強調說我是内門長老弟子呢?而這紅毛怪又是爲何如此憎恨内門長老弟子呢?他們與戰神殿究竟是什麽關系?他們的恩怨又是緣何而起?”
不過不管蕭逸心中如何疑惑,兩人都不會在意,隻是蕭逸剛才這番說法,卻好像很有威懾一般,無涯聞言,臉上好似多了幾分猶豫,本已高高豎起的紅發此時又是萎靡蓬落。
别看剛才蕭逸搗亂,讓無涯得以破封而出,甚至還在破封之時傷到雲幽舞。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雲幽舞的實力本就比無涯高上一線,即便她受傷,此時對上無涯,也是五五勝算。
此外,兩人也是非常忌諱蕭逸剛才所釋放的返源境意志,雖說兩人也都是返源境修士,但兩人相互壓制,相互對抗,一身修爲卻是被磨損了一大半。
蕭逸這句話把持了這一場即将到來的戰争的主動,讓兩人都心生忌憚,都不願不願主動招惹蕭逸,至少是兩人決出勝負之前。
此時,兩人都很謹慎,火花般明亮的眼眸冰冷凝重,大有如履薄冰之樣,絲毫不敢貿然行事。
“哼!你們現在誰都不敢對我出手,因爲造化之石豈是你們所能看得透的,就憑借這一點,你們便都會心生猜忌,變得投鼠忌器!今天不管是誰對我出手,即便能夠殺死我,你也會給我當陪葬!”
蕭逸這回可是把握得很準,将矛頭穩穩的摁在兩人的喉前,讓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每一個返源境的造就都是需要無數的仙緣。很多大仙緣之人,在達到返源境之後,實力雖是變得強大了,但膽量卻是變得越來越小了!
看着無涯與雲幽舞兩人表現出的猶豫與顧忌,蕭逸心中滿是譏诮與自豪,曾幾何時,一個輪海境的小角色,也能把那一些被當成高高在上的神仙玩弄的如此徹底!曾幾何時,一個小螞蟻也有了威脅大象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