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芽衣一點點的說着。
“這樣一來,果然方便多了。”
林瑞點點頭。
而林四萍苦笑了一下。
這個任務,面前這個叫做水月芽衣的少女可是他們的金主,結果林瑞竟然直接硬着來,也算是奇葩。
但顯然,這樣來更加的省時省心又省力,不然話,單單是取得水月芽衣的信任恐怕都得費上老多的功夫了。這個少女顯然已經對這個法源深信入骨髓了。想要改變她的看法,短時間内,根本是不可能的。
“法源到底是什麽人?你爲什麽這麽信任他?”
林四萍朝着水月芽衣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林瑞想知道的,不管怎麽看,顯然這個法源很有問題。
便是周曉丹她們也一臉的在意。
“法源師傅是狸貓寺的主持,他是個得道高僧,經常幫助許多需要幫助的人,大家都很敬佩他。”
“吾氏父親的道場,本來已經無力維系,也是法源師傅幫助我們。父親斬鬼被穢物污染,也是法源師傅幫忙淨化父親的業障,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水月芽衣到最後總結了這麽一句。
“狸貓寺?這個名字好奇怪啊。”
王楠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她說完,林四萍也朝着水月芽衣問道,
“狸貓寺有什麽來曆嗎?難道這法源師傅是一隻狸貓妖怪不成?”
“不是這樣的,法源師傅不是妖怪,他原本是東高野的僧人,而狸貓寺本來是吾氏家鄉那裏,一處廢棄的寺廟,傳聞很多年前,有人因爲得到了狸貓妖怪的幫助,所以修建了狸貓寺來感謝它們。”
“後來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狸貓寺廢棄了,直到偶然的機會,法源師傅雲遊來到狸貓寺。見到這兒的寺廟如此荒涼,又感念以前的狸貓幫助人類的善行,就将狸貓寺打掃收拾幹淨,留在狸貓寺參禪修行。”
“原來如此。”
林瑞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到底是被什麽人委托,到底來這兒,斬什麽厲鬼?”
林四萍稍稍思索了一下問道。
“吾氏也不知道,吾氏的父親雖然是被法源師傅引薦而成爲斬鬼的斬鬼劍士,但父親接受的委托,法源師傅也并不知道全部的詳情,隻是父親離去之前,和法源師傅說過,他要去中原的滄州替人斬鬼。”
“後來吾氏請求法源師傅替父親蔔卦,法源師傅說吾氏的父親确實去了滄州,但現在已經身死,他替吾氏的父親招魂,沒有成功。于是法源師傅便告訴吾氏,讓吾氏帶着銅馬來滄州尋找父親的亡魂,他說隻有吾氏才能夠将父親的亡魂帶回去。”
水月芽衣的話語落下,林瑞和林四萍旋即對視一眼。
如果真的照水月芽衣的話來看,這個法源師傅到還真是一個得道高僧。
隻是顯然情況未必有這麽簡單。
爲什麽水月芽衣帶着的這個銅馬會有如此詭異的變化,難道真的是法源師傅用來保護水月芽衣的?
但不管是這銅馬還是這霧妖和五迷三倒陣都不是正道所有,怎麽看怎麽像歪門邪道。
由此可見,恐怕這個法源師傅多半不是善類。
“沒關系,我們的任務就是替她找到她的父親,既然她父親的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魂魄了,那我們便替她找到她父親的魂魄。”
“至于這個法源師傅,若是他不出來也就罷了,若是膽敢出來搞鬼,一并殺了便是。”
林瑞這樣說道。
所謂快刀斬亂麻!
隻做必須的事情,其他旁枝一概不管!
除了水月芽衣父親和那個法源大師的一些情況,林瑞他們自然還詢問了一些這個世界的一些情報。
被迷魂術控制的水月芽衣自然有什麽說什麽,根本沒有絲毫的隐瞞。
隻不過迷魂術隻能這般一問一答,仍舊難免有所纰漏。所有有搜魂術,直接搜查别人的魂魄,便可以知曉此人今生一切,端的是無比的玄妙。
“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再學一下搜魂術。”
林瑞朝着林四萍說道。
聽到林瑞這麽說,林四萍苦笑了一下。
搜魂術有傷天和,不僅需要施術者自身道行高強,而且對别人搜魂的時候,一旦失敗,輕者被搜魂者記憶損傷,颠三倒四,神智不清,重則魂飛魄散!
施展此種邪門法術的人,往往不得善終。林瑞在這方面已經完全無所顧忌了。
爲小惡者,戰戰兢兢,常做噩夢。爲中惡者,思慮再三,可否爲之。爲大惡者,無所不爲,無所不做。
而林瑞已經到了無所謂善惡的程度。
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他已經跳出了善惡是非!或者對他而言,對自己有利,對自己方便的就是善,反之也不是惡,是沒有意義。
因爲沒有意義,所以根本不需要去顧慮。
這就是林瑞。
但林四萍還是點點頭。
林瑞讓她做的,她都會去做。
這是命。
她的命。
她的腦子裏面忍不住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她師傅帶着她去參加一位茅山道天道派高人的坐化儀式。
茅山道傳自天師葛洪、許遜,道傳三教九流,因此道派衆多。門人弟子無數。
最有名氣的便是天道派、天師派和神功派。
當時天道派掌教真人修成了雷劫鬼仙,隻差半步,便修成正果,可以飛升得道!可惜壽元耗盡,肉身腐敗,行就将木,不得不散功坐化,兵解入陰曹地府投胎轉世。
他臨死之前,邀請了茅山道諸派諸教前來觀禮,三丈梁一脈,雖不如天道派的香火鼎盛,卻也算是茅山道諸多流派之中,有些名望的正道門派。
因此也在邀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