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到底,二連的士兵實在沒有經受過這樣的訓練,縱然因爲蘇浩的那份小隊布置讓士兵們士氣空前高漲,然而短短的二十多分鍾又能夠領會多少。
實戰隻進行了五分鍾,一連串的失誤立刻接連發生。
當一名一連士兵的喊叫聲響起後,實戰訓練宣告二連失敗。
雪亮的燈光在營地中亮起,照射在沮喪不已的二連士兵身上,一連士兵看着沒穿軍服他們的目光,就像看着一群小醜。
“哈哈,所以說有些話是不一定準确的。”
克萊蒙特大笑着出現在燈光下。
一連的士兵心領神會,一人讨好般跑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說道:“連長,什麽話不準确。”
“将熊熊一窩,兵熊熊一個。”
那名士兵撓撓後腦勺,繼續問道:“不懂,連長,什麽意思?”
“二連的連長蘇浩應該不算什麽熊将吧,可是給他一窩熊兵,他也沒辦法,怎麽帶都帶不出來,所以說,不僅将要好,兵也不能孬啊!”
“有道理。”那名士兵附和,“不過,連長,我覺得既然那個蘇浩帶不好兵,說明他也隻是一個熊将。”
“咳……”克萊蒙特輕輕咳嗽一聲,“那也不能這麽說。”
“難道我說錯了?”士兵得意洋洋反問。
“雷切爾,你說什麽!”被人如此嘲諷也就罷了,畢竟技不如人,現在聽到有人說到蘇浩頭上,穆拉帝力立刻一聲怒吼,“敢說我們連長,有種你出來和老子單挑。”
克萊蒙特頗感驚訝。
标準來說,蘇浩和二連士兵也隻是待了一天,竟然被士兵們如此擁護,對于蘇浩的認識,克萊蒙特又有了全新看法。
雷切爾顯然不是穆拉帝力的對手,此時一縮頭一聲不響,不過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模樣,讓穆拉帝力隻能扭緊拳頭,暗自着惱卻毫無辦法。
“好威風。”
蘇浩平靜的聲音忽然在一連士兵群中響起。
所有一連的士兵都是一驚,他們根本不知道蘇浩是什麽時候潛入到他們之中的,這種隐匿的手段,委實有些駭人。
二連的士兵卻是又喜又羞。
蘇浩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不是一個熊将,那麽熊兵的稱号自然隻能落在他們的頭上,這一點無可厚非。
“隻是行不行不是光靠嘴說的,不過我相信經過這次失敗,你們會好好接受我的訓練,而且我更相信,一個星期以後你們就會脫胎換骨……”
“現在告訴我,你們做不做得到!”
“報告長官,我們做的到!”
低落的士氣在蘇浩又諷又激勵的手段下頓時高漲。
克萊蒙特沉默地看着,若有所思。
二連的士兵回到了自己的營房,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晚受到的羞辱就像一把鋼锉在心中锉動,難受卻又很不甘心。
時間來到了淩晨三點,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發生。
全副武裝的一連士兵忽然沖入他們的營房,進行了一次讓他們意想不到的偷襲,身無寸鐵的他們成爲了俘虜。
看到笑吟吟出現在人群中的蘇浩,二連士兵驟然明白這是蘇浩又給他們上了一課,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這裏是戰場,他們是軍人,軍人就應該随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等到一連士兵離開,蘇浩趁熱打鐵,立刻傳授了一些隐匿蹤迹的方法,讓士兵們訓練。
天一亮,除了二連的士兵仍舊專注于訓練,其他士兵都等待着金基範的到來,他們很想看看蘇浩今天又是怎樣打發他的。
然而,足足等了一天,金基範卻沒出現。
這不免讓士兵們好生失望,甚至猜疑金基範是不是已經想通就算每天來也是同樣這個結果,因此不來了。
蘇浩卻一點都不擔心,該做什麽還做什麽。
就連去崗哨登記處打聽也不曾去,就好像他早料到金基範不會前來。整整一天,蘇浩都在記錄每個士兵按照他制定的訓練計劃訓練後的反應,到了夜晚,二連的每個士兵都收到他發的一張紙條。
另類的晚間訓練開始了。
二連的士兵無人能夠安心睡覺,誰也不知道在何時會發生同伴的突然襲擊,然而讓士兵們驚訝的卻是這種訓練又不破壞整個營地的防禦布置。
一直維持到淩晨一點,這樣的訓練才告一段落。
不過,二連的士兵雖然躺在床上休寝,神經卻保持着松弛的警戒。
第三天一早,蘇浩布置完訓練計劃後,就來到了崗哨登記處。
金基範也在這個時候帶着數個狩獵人到來。
登記處的士兵眼眸中充滿了震驚,蘇浩的舉動隻能說明他已經料到了金基範今天會前來,這種判斷力着實讓人歎服。
金基範看到蘇浩也是一怔,心中更是警惕。
“長官,今天是不是能夠告訴我那個辦法了?”
“當然。”蘇浩很爽快,一點也沒有推托的意思,“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知道打劫你貨物的劫匪是些什麽人。”
果然不是這麽簡單,推诿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高明。
金基範冷笑,“長官,雖然緝查劫匪原本應該是你的事,不過我卻已經打聽到了,被稱爲毒蠍子的那夥人就是打劫我貨物的匪徒。”
看到蘇浩眼眸中閃現的失望,金基範心中很是快慰。
他的意思已經擺明,就知道你會用這種手段來搪塞、推诿,所以他已經查到誰是匪徒了,現在就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蘇浩果然還是有話說。
“軍隊可不是被你用來打擊報複對手的武器,所以我們還需要……”
左躲右閃的眼神讓金基範更能确定蘇浩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處理,聲音變得冷厲,打斷了蘇浩的搪塞之語。
“長官,這是我們調查到的精确證據,你看看吧。”
一份資料由一個狩獵人遞到了蘇浩面前。
望了那份資料一眼,蘇浩很不情願地接過資料,草草一看,臉上浮現出很是懊喪的神情。
“知道了,十天後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