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名專家臉色凝重的瞅着面前炸彈,“以當時的年代,大多會裝備零式戰鬥機進行轟炸攻擊,投下後定時激發裝置啓動,數秒後引信被點燃,約72塊小型燃燒彈爆炸……”
“這枚炸彈不是被投下的,而是放置在這裏,内部引爆裝置已經完全失效。”
“至于内部裝填的到底是炸藥,還是其他東西,隻有經過拆解後才能知曉!”
肖牧蹲在炸彈前,手指點炸彈上,眯起眼睛。
靈敏之指反饋的畫面,内部根本沒有大量火藥。
反而是一些……液體!
液體?
肖牧的眼瞳猛烈收縮,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但是沒有感知到炸彈整體擁有什麽威脅與危險。
說明那些液體也失效了。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
很多東西有保質期,連核彈都有保質期。
那個年代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六七十年了。
不‘過期’才有鬼了!
當然,這也不是完全準确的。
假如,某些東西采用了特殊的密封防腐一類處理,有可能不過期。
肖牧想起六年前一起‘盒子炮殺人案’。
所謂盒子炮,是毛瑟M1896式手槍。
這款手槍在上世紀初被龍國引進,并經過當時各大兵工廠的仿制。
舊時代的産物。
有一把槍和一盒子彈被特殊處理保存下來。
六年前有人拿出來,子彈神奇的沒有失效。
還打響了,殺人了!
技術人員與專家帶着炸彈走了。
肖牧和葉武坐在大樹前愣着神。
臉色凝重,吞雲吐霧。
“那些人來找的東西是它嗎?”
葉武的眼中、臉上、身上,一股殺意不加掩飾的散發着。
“不确定。”
肖牧的眼睛裏沒有波動,“如果是,我懷疑他們早就知道炸彈在這裏,但沒有去動它,反而故意把我們引過來。”
“目的呢?”葉武表情冷的可怕。
“就是不知道目的才是最奇怪的。”
肖牧沸騰的大腦沒有停歇,在瘋狂推理。
首先是這枚炸彈的出現,本身就很奇怪。
抗戰時期,山城是龍國的陪都,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
哪怕當年鬼子對山城進行了長達6年的大規模轟炸,但始終未能攻占這座城市。
一枚航空炸彈不是被投擲下來,而是被偷偷運進來,非但沒有爆炸,還藏起來。
什麽鬼?
想到炸彈内的‘液體’,肖牧的眼瞳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收縮。
是他想的那種東西嗎?
有沒有可能當時鬼子偷偷把它弄進來山城,就是爲了引爆它?
不對勁。
既然是航空炸彈,爲什麽不是以轟炸方式,而是偷偷運進來?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還有一點。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發現了一隻蟑螂,說明家裏有了很多蟑螂。
既然發現了一枚炸彈,是不是說明山城内還有其他炸彈?
而一枚炸彈沒有保存好,不代表其他炸彈也沒有保存好。
更不要說炸彈失效的問題。
保存了六七十年的盒子炮能開火殺人,炸彈就不能引爆?
當然,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炸彈内的液體到底是什麽?!
半日後。
肖牧臉色難看的放下手機。
“怎麽了?”
葉武心驚肉跳的瞅着小老弟。
“他們在炸彈内的液體中,檢測到了細菌病毒!”
肖牧一字一句。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中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艹!”
葉武爆粗口了,“這幫雜種!”
不過還好,這些‘細菌病毒’已經沒有了危害。
可能也是因爲過去了太多年,沒有保存完好的原因造成。
但也有可能是因爲細菌病毒也是有保質期。
反正,這枚炸彈已經徹底失效了。
可肖牧和葉武的臉色反而更加凝重。
如剛才推斷的那樣。
你怎麽就知道隻有一枚病毒炸彈?
如果有其他的。
你怎麽能判斷其他炸彈都失效了?
假如沒有失效。
你敢想象一下那種可怕的後果嗎?
肖牧甚至可以确定。
應該還有其他炸彈。
因爲命運輪盤給了他三個能力!
“目的是什麽?”
肖牧緊繃着嘴角,低垂着眼簾,喃喃,“引爆炸彈?”
“不是,如果是引爆、殺傷、恐慌……那些人早就做了吧?”
“既然沒有引爆,隻能說明對方還有其他目的,是威脅嗎?”
“也不是,如果威脅,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脫離褲子放屁,随便引爆一顆炸彈,弄出效果,豈不是更好?”
“是不是那些炸彈裏隻剩下一兩個有效的,連表演一下都不敢,或者你也在這座城市,怕死?”
“能如此大費周章,就是告訴龍國,還有其他炸彈,都在你的手裏?”
“不跳出來,是怕被找到嗎?你是不是知道隻要你敢露頭,就會死?”
“敢在龍國這麽做,本身就是不怕龍國……”
肖牧眼睛深邃,“你知道我,知道我來了?”
眼前想再多也沒用。
因爲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甚至是不是炸彈威脅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他自己的推理、亂想。
“不能繼續被動了。”
肖牧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
國安部,部長辦公室。
接通後彙報一下工作。
又說了一句話:“我想封城,山城!”
國安之主:……
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山城先不說是直轄市。
你知道地盤有多大嗎?
與其說封城,倒不如說封省。
小夥子,封不一點啊!
“封不了就算了。”
肖牧沒強求,“我自己看着辦。”
“派二局過去支援?”老人沉聲。
“不用了。”
肖牧搖頭,“如果我都解決不了,他們過來也沒有意義。”
眼前的事件可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讓王勇那些殺戮機器過來根本沒卵用。
需要武力,肖牧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能推斷出是什麽人嗎?”
老人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無法确定,應該比蒲公英可怕。”
肖牧眉宇間透露出不安,“對方根本不給我找到他的機會。”
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