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紅酒杯,眉頭緊鎖,心神不甯。
隐約覺得某種不祥正籠罩而來,令他難以平靜。
那個龍國怪物真的會找來嗎?
搖了搖頭,他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當時那個龍國怪物可是親眼看到貨輪沉沒。
他怎麽可能會想到這裏?
可是……
老人就是感知到空氣中彌漫的危機。
仿佛有危機在悄然逼近,令他坐立難安。
突然,老人冷聲下令,“去查看一下外面。”
“是!”
大約十分鍾後。
貨輪的艙體分開一道門,兩名潛水員進入海水中。
二人點點頭分開,一左一右圍繞貨輪在海中勘查。
奇怪的是。
原本兩名潛水員會在貨輪另一側相遇,但其中一名潛水員許久沒出現。
正當另一名潛水員以爲是不是發生了異常,準備提示貨輪内的人員時。
突然。
那名潛水員出現在同伴的視角内。
最後确認沒有發現異常後,又一同遊回了艙門,進入了減壓排水艙。
等艙内海水排完,一扇艙門打開。
兩名潛水員走了進去……
……
豪華艙室内。
老人心神不定,隐約察覺到一股生死危機正向他逼近。
忽然。
“報告,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異常?”
老人喃喃,“難道是錯覺?”
突然。
“咔嚓!”
刺耳的骨裂在音箱内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的老人臉色陡然一變。
不對,龍國的怪物找來了!
轟!
艙門被暴力砸開拍在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漫步而來。
他的身上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宛如地獄中的修羅,每一步都在踏着死亡的節奏。
慢慢的走到臉色變得蒼白的老人面前。
“我說過。”
肖牧話語如寒冰般刺骨,“會扭下你的腦袋!”
“我有些想不通。”
老人的神色很平靜,直視着面前的年輕人,“你憑什麽知道我藏在這裏,能找到我?”
是啊。
肖牧憑什麽能想到這艘本已沉沒的貨輪,還能猜到老人就藏在這裏?
“因爲……”
肖牧側眼看向老人,“犯罪心理學!”
老人:……
他在開什麽玩笑?
“在犯罪心理學中,越聰明的罪犯,越會具備兩種心理。”
肖牧話語不帶一絲溫度,“第一個,重返罪案現場。第二個,躲藏在犯罪現場附近。”
重返罪案現場。
回到犯罪現場回味犯罪經過,獲得心理滿足,以及查漏補缺想要查看是否有對其不利的證據,觀察調查人員是否找到證據。
很多人不懂這是爲什麽,其實道理很簡單。
你的臉上長了一顆痘痘。
然後你用去了很長時間、精力、痛苦,好不容易擠出來。
那麽,你會不會想要看一下你擠出來的痘痘是什麽樣子?
有沒有發現你每擠出一個痘痘,都會查看?
重返罪案現場,就是這種心理!
再來說說躲藏在作案現場附近。
這是最常見的犯罪心理。
好比說謊的人,在說謊時都很喜歡直勾勾不眨眼的看人。
因爲說謊的人知道眼神躲閃是心虛表現,謊言會被拆穿。
所以在說謊時,心理與意志會控制眼睛去凝視着對方。
使對方更相信自己,或觀察對方是否相信。
而這個道理與犯罪是相通的,也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
越是那種幹了壞事的人,越喜歡出現在幹壞事的地方。
甚至還敢明目張膽地站在警察身旁。
其心理就如同說謊直視人一樣。
讓别人覺得你是可信的,讓别人不去懷疑你。
就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你不可能做壞事,不然你怎麽敢出現在案發現場,又怎麽敢站在警察的身邊。
那麽重返現場與躲藏在作案現場附近,和肖牧知道老人躲在這裏又有什麽關系?
肖牧第一次見到老人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
就是現在的貨輪監獄!
也是從那時候老人就在演肖牧。
而這種情況如同作案現場一樣。
從這一刻開始,老人不斷給肖牧挖坑,挖坑,再挖坑。
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挖坑的過程就是犯罪過程。
然後,等老人的犯罪過程被肖牧發現後。
他要躲起來,想要躲藏在一個肖牧找不到的地方。
那麽如果按照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你說他會躲在哪裏。
認爲什麽地方是肖牧容易忽略,甚至是找不到的地方?
沉沒的貨輪,犯罪現場!
他會自以爲是的認爲肖牧這輩子都找不到。
卻不知道,肖牧最強的地方,不是他的挂。
而是他的刑偵能力。
和一個警王玩心理學,這特麽不是找死嗎?
當然,這不能怪老人蠢。
甚至這個老人的算計布局都牛逼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這指的是在情報領域,指的是在特勤的世界裏。
可是到了刑偵領域,哪怕他是一名蒲公英。
在肖牧面前也隻是個弟弟。
這就是他爲什麽會說老人:的确像個小醜。
你拿什麽和一名警王玩耍?
在刑偵追蹤這一塊,公安警察永遠是爸爸!
老人無力地垂下頭,眼簾跟着垂下來。
默默地坐在那裏,絕望的情緒如烏雲籠罩。
嘴邊卻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又帶着一絲不甘心。
“我輸了!”
身爲一名特勤,一名蒲公英,輸掉的結果隻有一個。
可是……
咔嚓。
老人的左手腕被握碎,拉斷。
肖牧拿着老人的手掌,瞅着上面的戒指,“在我的面前你确定還有自殺的資格嗎?”
視線移動,瞅着老人那張面如死灰的老臉,“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你說對吧?”
老人的表情不再淡定。
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掩蓋住了眼中的絕望。
恐懼如寒冰般凍結了血液,刺入他的骨髓!
整整五個小時。
當肖牧遊出貨輪的時候。
已經不成人形的老人躺在了地上,渾身骨頭都被一寸寸敲碎,連同他的腦袋都被扭斷了。
轟!
恐怖的爆炸在海中出現。
整艘貨輪被撕裂開來,化爲了碎片……
一天後。
舊金山國際機場。
肖牧走入安檢口。
我悄悄來,正如我靜靜的走。
揮一揮匕首,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