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名狙擊大師,不應該出現!
他的出現就代表着根本沒有什麽‘意外制造師’。
代表着隻是單純的殺人!
天下無賊有句話說的好:最讨厭你們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
意外制造師是什麽職業?
說白了就是手藝人,吃手藝飯,玩的就是殺人于無形。
都有這種手藝了,是有多大的病,還要找狙擊手合作?
好比一群小偷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錢花。
你是有多大的病,冒着風險和搶劫犯一起搶錢?
當狙擊手出現在那一刻,肖牧就知道壞了。
知道了對方根本不是意外制造師!
再把前面的所有案情經過,又全部複盤了一下。
肖牧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所有的警察都錯了。
根本沒有什麽大人物要殺那四名警察。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人做的。
這個人就是單純的想要殺警。
從一開始到眼前都是在以殺警爲目的。
也是專門爲了所有調查這起案件的警察而布置的陷阱。
先是以四起案件當做誘餌,引誘警察跳入一個個陷阱。
再利用陷阱去殺,一個個的殺。
假如沒有肖牧出現。
公寓小區的排污井或許會爆炸。
即使不爆炸,窗框也會砸死人。
就算沒有被砸死,電梯内也會被坑殺。
所有的所有,都是在針對警察,爲了殺警。
好比眼前這個養蛇基地的陷阱。
換做是普通警察,百分百必死。
哪怕這個警察很厲害沒有被毒蛇要死,也會被狙擊手殺掉。
你看,這不就是爲了殺而殺嗎?
肖牧又是怎麽看出隻有一個人,而不是團夥?
犯罪心理學中有一句話:團夥作案需要有巨大的利益支撐。
說白了。
想要團夥作案,需要擁有共同的利益才能進行合作、行動。
殺警有什麽利益?
除了被警察瘋狂追捕,能得到什麽好處?
如果說一開始殺警有利益點,别人給了好處。
後面呢?
各種各樣的陷阱都是爲了殺警。
也是别人給你好處讓你這麽做?
如果沒好處,其他人會同意嗎?
腦子是有多大的病和你一起瘋,一起去殺警?
所以隻能一個人,别人不會陪你瘋!
肖牧又是怎麽想到這個人是梁冠宇?
還記得嫌疑人吳昊的供詞中提到:他的舅舅體型變化很大,但嗓音熟悉,是梁冠宇的聲音。
哪怕能僞裝出一模一樣的話語聲。
但是在‘語速’、‘語調’、‘習慣’上也不可能僞裝的一模一樣。
外人聽不出來,作爲親人還是能分辨的。
當初肖牧等人都被誤導,以爲這個人不是梁冠宇。
其實也正是梁冠宇故弄玄虛,就是想要帶偏警方。
讓警方以爲他死了,有人在裝他。
還有一個重點。
嫌疑人吳昊身上那件白磷衣服,還不足以殺人。
一件衣服才多點東西,塗上白磷才能燃燒多久。
怎麽可能殺得死人?
隻能說是梁冠宇故意留下吳昊,來引誘警方去調查。
同時借用吳昊的口誤導警方,以爲這人不是梁冠宇。
讓警方調查14年前的失蹤,通過這條線進入陷阱?
全都合理了!
然後再想一想梁冠宇‘失蹤’的14年。
警方沒有在國内發現痕迹。
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外國狙擊手。
如果梁冠宇沒有失蹤。
他會在什麽地方?
國外!
再想一想眼前的狙擊手是一名狙擊大師。
梁冠宇所接觸的‘圈子’應該會很高端吧?
一名大師級狙擊手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龍國殺人。
梁冠宇在國外這14年幹了什麽才能接觸狙擊大師?
殺手?雇傭兵?賞金獵人?
答案是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肖牧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推理。
一個博士不可能無緣無故放棄國内一切出國。
可不可以這麽推理。
14年前梁冠宇的出國,是被逼的?
有人逼他把自己藏起來,逼他不得不出國?
這個逼他的人,很有可能是警察!
14年的時間。
他在國外學習了各種‘意外技巧’和‘殺人技巧’。
而這一次回國是想要報複警察的?
梁冠宇爲什麽會有這種扭曲的思維心理?
假如他在國外做殺手、雇傭兵、賞金獵人這類特殊職業。
極容易造成心理創傷疾病等問題。
這不是開玩笑,并不是所有人的心理承受力都強。
很容易引發戰場神經症、戰争心理綜合征、殺人心理綜合征……
而那名狙擊手的身份其實也不難猜到,是梁冠宇過去的夥伴?
能擁有一名狙擊大師做夥伴的人,還夠資格讓狙擊大師承認可以同行的人。
這種人的能力有多強,還用說嗎?
而這種人也會犯錯?
他居然把氧氣瓶瓶蓋留在湖裏?
他會逼着一名警察用10年前的案件過程自殺?
還利用某種藥物讓一名警察低血糖休克死亡?
一個能力極強的人,卻留下如此多明顯的痕迹。
要說不是他故意留下的,誰信?
這樣的人想布局戲耍普通警察,甚至戲耍警王。
太輕松了。
所有的疑點,也在這一刻解開了!
“怎麽不說話了,無言以對了嗎?”
肖牧瞅着音箱,嘲諷着。
片刻沉默。
“你,就是龍國的怪物吧?”
對方語氣平淡,“我聽說過你。”
“是嗎?”
肖牧眯眼,“看來你在國外的領域也挺高端啊,這世上能知道我的人可不多。”
的确不多,隻有一些國家的情報機構、高層。
普通人不配知道他。
如此說來,梁冠宇已經混到了國外高層了?
不,應該隻是能接觸到國外一些高層,或情報機構。
“我輸的不冤,畢竟是你這種存在。”
這句話,同等于對方承認了他就是梁冠宇。
“可是……”
梁冠宇的話語聲漸漸冰冷,“你居然是警察?”
“對啊,我就是警察,而且還是最厲害的那個警察。”
肖牧反而笑了,笑的無比開心,“怎麽,你想殺我?”
“是啊,我想殺警察。”
梁冠宇話語帶着一絲病态,“殺了你,會更有成就感吧?”
“我也想看看。”
肖牧的語氣是那麽不屑譏諷,“一個垃圾要如何殺死我。”
“那就來找我吧。”
梁冠宇的口吻帶上了一種神經質的瘋狂,“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我在什麽地方!”
這一次,音箱徹底斷連。
肖牧眼神中的冰冷,猶如寒夜中的冷月。
是啊,我知道你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