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神情不對，是真的有些不能理解。
而後又回到案發現場，再去到小廣場。
這條路來回足足走了五遍，一直勘查到了晚上。
“休息一下吧。”
趙曉棠叫住準備繼續勘查的肖牧，“吃點東西。”
二人坐在路邊心不在焉的吃着快餐。
“再這樣下去咱們快累成狗了。”
趙曉棠放下快餐盒，笑着吐槽。
“其實，狗并沒有人類這麽累。”
肖牧笑着說道：“狗不用幹活。”
趙曉棠瞬間就有點蛋疼了。
這尼瑪的淨說些大實話啊！
“我們已經查了三天，你也勘查一下午。”
趙曉棠歎了口氣，“看來這條路真沒有問題了。”
肖牧搖搖頭，“或許不是地面。”
“不是地面？”
趙曉棠懵了下，“難道是天上？”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出現過。
“不應該是天上。”
肖牧瞅着夜空，“案發當時在夜晚，想要從空中精準投擲某些東西到人體上，這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更何況進入大腦……咦？”
猛然想起什麽，“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食腦蟲？”
“對。”
趙曉棠詫異，“怎麽了？”
“食腦蟲是通過嗅覺系統進入大腦。”
肖牧眼眸閃閃，“鼻子，鼻腔神經、血管途徑……有沒有可能，那個未知的東西也是利用了這種辦法？”
“不能吧，不然法醫不會看不出來。”
趙曉棠皺眉。
“正因爲看不出來，所以才更有可能發生。”
肖牧瞬間起身，“走，去看看被害人屍體。”
趙曉棠：……
起身陪着小老弟一起去了法醫鑒定中心。
他也好奇肖牧到底想到了什麽！
……
解剖室。
“有個問題。”
肖牧瞅着法醫，“除了蟲子，就沒有别的東西可以控制生物了嗎？”
“這……”
法醫陷入沉思，努力回想。
“我的意思是，這種東西我們可能看不見，但可以通過空氣傳播。”
肖牧給出提示。
“細菌？”
法醫眼睛一亮，“不，不是細菌，是真菌，的确有一種真菌可以控制生物，僵屍真菌！”
這種真菌非常可怕，可寄生所有節肢類動物。
你沒聽錯，是所有節肢類動物。
好比人們所熟知的冬蟲夏草，就是被這類真菌所寄生。
比如有一種真菌，偏側蛇蟲草菌，可以每秒釋放三萬多個孢子。
如果這些孢子其中的一個落到了正确的地方，例如，螞蟻身上。
孢子會利用常人難以想象的方式，滲透螞蟻的外骨骼，劫持螞蟻的身體。
将螞蟻做成活着的，聽它命令的傀儡！
當法醫說出了這種真菌，肖牧和趙曉棠對視一眼，臉色都變了。
這豈不是和眼前的案件基本相似？
“真菌可以控制人體嗎？”肖牧繼續問道。
“基本不可能。”
法醫搖頭，“?6?8人類不屬于節肢類動物，屬于脊索動物，這種真菌對人類無效，就算進入體内也無法存活。”
“我說的意思是類似的東西。”
肖牧皺眉，“并不一定是孢子，有沒有可能是人工制造、合成出來的東西，或者是培育出來的？”
“這……”
法醫愣了一會兒，苦笑，“你有點高看我了，别看我是法醫，但也不是所有東西都知道，我曾經解剖過這樣一具屍體，被害人明明是被毒殺，但我們法醫根本屍檢不出來這是什麽毒，甚至打電話把我們老師搖來，結果老師都沒見過。最後還是請了一位玩化學的大佬，才知道是人工合成出來的化學毒劑！”
一說到毒，懂化學的哥們兒是不是都笑了？
随便一項化學研究項目，就有可能出現一種要人命的毒，甚至是幾種，幾十種毒。
玩化學的人要是走歪路那才叫恐怖。
你會見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高端局！
肖牧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爲難法醫。
但已經猜到一種可能。
這種東西應該是有的。
如果有，可能引發出另一種可能。
跨界犯罪！
前文已經講過跨界犯罪的‘恐怖’。
在你們警察的知識盲區反複橫跳，你還發現不了人家。
也隻有這種情況警察才查不到線索。
肖牧能想到，趙曉棠同樣也想到了。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蛋疼菊緊的表情。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剛問過，你沒有給出答案的問題。”
肖牧凝視着法醫，“假如有這種東西，空氣能否傳播，進入人體後是否能發現？”
法醫沉默了半分鍾，點點頭，“假如是細菌、真菌的話，極難發現，但也不是無迹可尋，因爲進入人體是需要一個過程、路徑。但是我們沒有找到這個路徑，那種未知的東西是直接出現在大腦中，這才是我們不理解的地方。”
說白了就是：人吃豬，豬吃飼料，結果有人嫌麻煩不吃豬，直接吃飼料，你能理解嗎？
法醫都不能理解，你讓兩個搞刑偵的警察怎麽去理解？
肖牧和趙曉棠直接走人。
走出鑒定中心，二人異口同聲：“跨界犯罪！”
“怎麽辦？”
趙曉棠神色難掩疲态，“就算想搖人，都不知道要搖什麽人。”
治病，你得對症下藥。
這個未知的東西到底是化學、生物學、還是其他學，你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
肖牧眼中閃爍着冷芒，“既然那種東西出現，現在應該會有殘留。”
他不是勘查過五六遍現場了？
沒錯，但是他勘查的都是和刑偵有關系的東西。
假如，那種東西是‘孢子’，又怎麽可能會留意？
回到現場。
肖牧再次開啓洞察之眼，先從小廣場開始排查。
這一次，他沒有去找什麽痕迹。
而是專門盯着細小塵埃、顆粒、粉塵一類物體。
同時開啓了無雙之嗅。
想看看有沒有特殊的細菌。
有些細菌可以産生特别的氣味，能被嗅覺捕捉。
當肖牧勘查了一圈小廣場，最後走到泉灑水池。
忽然，他的雙眼盯着池牆上一處縫隙。
看到幾粒‘粉塵’，嗅到特殊細菌的氣味。
肖牧的眼睛刹那灼灼亮起。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