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口罩後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宛如烏雲密布。
眼中更是閃爍陰冷的光芒,透出一股狠毒的殺氣。
大腿瞬間擡起,一腳閃電般的踹向聲音所在方向。
可惜,一條大腿後發先至,踏在她的小腿上。
咔一聲。
小護士的小腿反向折下去。
白森森的骨節刺穿肌膚,鮮血湧出。
“啊……”
小護士眼睛一下瞪的老大,慘叫剛起。
又是咔吧一聲。
被握住的手也被掰斷。
又被擡起,猛的一送。
小護士斷掉的手腕連同慘叫聲、滿口牙齒、口罩,一起捅回了她的嘴裏。
“嗚嗚嗚……”
小護士痛苦嗚咽。
斷了一手一腳後,居然一腳支撐地面,用另一隻手臂揮舞,匕首探出。
咔嚓!
小護士的手臂被瞬間掰斷。
肖牧拎起她,如拎着一條亂動的魚。
面無表情問:“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咔嚓。
小護士唯一完好的腿被他直接踢斷。
這一次小護士不叫了。
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肖牧随手一丢,如扔垃圾一樣丢在地上。
從病床用餐闆上抽出一張濕巾,不緊不慢地的擦着手。
隻是,危機還沒有解除。
肖牧感知到數道殺機在住院樓出現。
爲什麽隻有他一個人,葉武他們呢?
因爲肖牧在惡意釣魚。
如果公安和國安的人出現,被發現。
魚還會來嗎?
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說誇張點,有肖牧在。
世上還有誰能殺得了他要保護的人?
什麽戰兵、蒲公英的。
哪怕是王勇那些軍人來了也多餘了。
除非用導彈,否則無解!
事實證明肖牧的做法沒錯。
你看這魚不就來了?
嘭!
病房窗戶碎裂,一道身影飛了進來。
是飛沒錯,吊着繩索飛進來的。
結果還沒等落地。
砰!
腦袋直接爆開,變成了飛屍,砸在了地上。
肖牧心疼的看了一眼配槍。
他這把槍的子彈有點難搞,要專門定制的。
用光了還得去九處拿,太麻煩了。
當飛屍落地,病房的大門也被人撞開。
沖進來兩個人。
砰……兩槍。
又是爆頭。
兩具拿着武器的屍體倒下。
何必啊……肖牧興緻缺缺。
對殺一些小垃圾感覺到很無聊。
這就是高端局玩多了的後遺症。
平日都是巨龍間的打架、博弈。
哪裏還會對一些小螞蟻感興趣!
“醒了嗎?”
肖牧轉頭,看向病床。
童鵬飛早就醒了。
隻是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透露出内心的極度驚恐。
“賞金獵人來抓你,殺手也來殺你。”
肖牧的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不準備對我說點什麽嗎?”
童鵬飛渾身一顫,臉上肌肉緊繃着,顯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
“其實我挺好奇你過去到底做了什麽,又得罪了什麽大人物?”
肖牧手臂一揮。
砰。
如同甩狙一樣。
窗外一個剛冒頭的身影,便被爆頭,屍體摔向樓下。
“想來你也是躲回國,想金盆洗澡,還是隐姓埋名?”
肖牧似笑非笑的瞅着面如土色的童鵬飛,“可惜被人找到了,不給你機會對嗎?”
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被什麽吓到了。
童鵬飛的身體篩糠似的抖動着。
緊咬着下唇,雙手緊握成拳。
“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會救你第二次。”
肖牧語氣逐漸冰冷,“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他們殺不了你,說不定會對你的家人動手,你的父母、妻子、女兒,都有可能成爲對方下手的目标。”
“而你現在也隻有一個機會,和我合作,把你做過什麽,如何得罪了那個人的過程全部告訴我。”
“我去找到他們,抓了,或者殺了,隻有這樣,你和你的家人才會變得安全,也是你最後的出路。”
“也不要想着什麽你不說,說出來會死的屁話。”
“反正都是死,是被某些人殺,還是被國家殺,其實很好選擇。”
“和我合作起碼你的家人是安全的,也會被龍國保護。”
肖牧冷笑,“如何選擇不用我教你吧?”
打人要打臉,破防要攻心。
肖牧的話不光是誘導,也是攻心。
好比反正一個人要死了。
是自己死,還是拖累家人一起死。
還用選擇嗎?
砰……肖牧的配槍再次開火。
住院部外,對面三十米的醫院大樓。
一名站在廁所内,拿着弓弩的人,被一槍爆頭。
邁步間,肖牧站在碎裂的窗戶前。
伸手探出。
啪,抓起一顆腦袋,拎起。
“挺厲害的,連殺意都能隐藏?”
肖牧瞅着在手上掙紮的男子,“在殺手這行級别很高吧?”
回到他的是一道刀光,斬向他的脖頸。
同一時間。
對方的袖口射出了一支……袖箭?!
還不光如此,還有一條踢來的腳掌。
皮鞋前端探出一節刀鋒。
一套三連!
“哈哈……”
肖牧都給逗笑了。
手臂一揮,手指彈了兩下。
啪,袖箭被彈飛。
咔,長刀被彈碎。
斷掉的刀刃被肖牧兩根手指掐住,向下一揮。
咔嚓!
對方的腳掌被斬斷、飛起。
又揮動了三下手臂。
男子雙臂腋下的大筋被挑斷,另一條腿的膝蓋被斬開。
幾乎是一刹那,四肢全廢,又被丢在地上。
嘭,肖牧的腳尖踢在男子的腦袋上,擊暈。
再沒有感知到任何殺意,以及異響、體味。
全部解決,完活兒!
這時,肖牧又看向了童鵬飛,“考慮清楚了嗎?”
通過對方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的第二步計劃成功了。
什麽計劃?
第一步,惡意釣魚。
第二步,借力恐吓。
肖牧就是故意讓童鵬飛看到這些殺手,看到血腥的場面。
隻有這樣,才能打消童鵬飛心中的僥幸心理,讓他害怕。
讓他知道某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會來殺他。
不與警方合作,隻有死路一條。
隻要童鵬飛沒瘋,還想活命,或者是想家人活命。
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沉默了許久,童鵬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着。
“我可以說,但你要保證我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