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前,大姨媽是男人的一生之敵。
結婚後,大姨媽是男人的救命稻草。
洗過澡的肖牧,一邊趴在床上享受秋哥按摩,一邊咬牙切齒。
作爲一個未婚的健壯男人,他隻知道現在的思想漸漸迪化了。
泰迪的迪!
那麽泰迪有什麽特點?
日天日地日空氣,看見什麽日什麽。
請原諒泰迪這一生放蕩不羁愛自由!
“臭寶,秋哥想問你個事兒。”
葉秋嫙笑的好像隻小狐狸精,嬌滴滴,嗲嗲的。
“别問。”
肖牧張口就來,“愛你,最愛你,一輩子隻愛你。”
“……”
葉秋嫙狠狠剮了他一眼,氣呼呼的,“我是想問……”
“不用問。”
肖牧笑眯眯,“你美,你最美,秋哥天下無敵美。”
“我……”葉秋嫙哭笑不得。
“放心,你婆婆會遊泳。”
肖牧笑道:“就算你和我媽同時掉河裏,我也能第一時間把你們一起救上來。”
“不是問這個……”
葉秋嫙精緻的眉梢一挑,白皙圓潤的臉龐染上愠色。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以後肯定改。”
肖牧一本正經,“對了,我沒有私房錢了,都在你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
葉秋嫙欲哭無淚,鼓着腮,嘟小嘴。
“不問了!”
說完探過腦袋,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好了,不氣了。”
肖牧翻身把她摟着懷中,又變回嘴甜會哄秋哥開心的好孩子,“想問什麽就問,想揍我就揍我,這可是和我媽一樣級别的待遇,外面的女人敢碰我,爪子都給她們掰了!”
聽到這話的葉秋嫙又露出開心的小表情,嗓音變的軟綿又柔媚,“我想……”
“秋哥,你來姨媽了。”
肖牧賤兮兮道:“你不想。”
“殺了你個狗東西!”
葉秋嫙臉蛋暈紅,氣咻咻的用出小羊撲虎,想要揍肖牧。
結果忽然捂住了肚子,眉頭緊蹙。
小流浪狗似的眼神看着他,“疼!”
肖牧一愣,瞬間起身。
心疼的抱在懷裏,單手給秋哥按摩,緩解痛經。
葉秋嫙眯着媚眼兒,哭唧唧,眼淚差點流出來。
“好了,我錯了,我有罪。”
不逗秋哥了,肖牧心肝肉肉的哄着她,“到底想問什麽?”
葉秋嫙眼波流轉,伸手去抱他脖子。
肖牧乖乖的給她抱,躺在她的懷裏。
如平日那樣,把臉埋入她的懷中,像個吃奶娃。
葉秋嫙的眼眸變得溫柔,柔柔的問一句,“你說相愛的人最後要怎麽樣,才會最幸福?”
“最幸福?”
肖牧在她的懷中喃喃,“應該是一個溫馨的家。”
“嗯?”葉秋嫙驚訝。
“很驚訝吧?”
肖牧在秋哥的懷裏拱了拱,悶聲的說,“我以前隻覺得的兩個人相愛忙碌一天後,回到暖暖的家裏,躺在大大的沙發上,追個劇,看個電影,膩膩歪歪,然後抱在一起親個嘴,還不得浪漫死啊?”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最美好的愛情好像隻有影視劇裏面才有。而在現實裏,絕大多數都是在最無能爲力的時間與年紀,遇見了最喜歡的人,卻沒有走到最後。”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家三口,好像突然就發現了什麽現實中的幸福。”
“當時外面在下着大雨,有一對小夫妻在打打鬧鬧,他們跑進了大雨裏在路邊各種踩水,玩的不亦樂乎。”
“而他們的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四歲大,站在一旁對他們大喊,别玩了,下雨了,鞋都濕了……她在不斷的催促父母,那無奈的語氣簡直操碎了心。”
“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有些分不清誰是孩子,誰是父母,我感覺當時正看着他們的我,肯定露出了一臉姨母笑。”
“随後,我就看到孩子的爸爸脫掉了孩子媽媽的鞋子遞給了孩子,然後背起妻子回家。”
“女兒拿着鞋跟在身後,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大笑大叫的在雨中向着回家的路走去。”
“我看着他們一臉的幸福樣子,然後覺得,這才是幸福吧,也是幸福該有的樣子吧?”
“不知道爲什麽,我發現當時自己就像路邊的野狗,被人踹了又踹。更好像下水道的老鼠,暗中窺伺别人的幸福。”
“然後就發誓……”
肖牧笑着說道:“等我以後有了喜歡的女人,結了婚,一定要像他們一樣,生一個孩子玩,大雨天背着我老婆在前面撒歡兒的跑,讓孩子在後面拼命地的追,那感覺一定老爽了!”
“哈哈……”
葉秋嫙憋住的笑,“壞死了,夫妻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那可不。”
肖牧得意的笑,“如果生孩子不是爲了玩,将毫無意義。”
“現在呢?”
葉秋嫙掐了掐他的臉頰。
“現在啊……”
肖牧歎了口氣,“首先你得工作啊,其次你得不加班,再次你得結婚,最後要有老婆,最後的最後,老婆願意生個可可愛愛的孩子。”
“那麽……”
葉秋嫙忽然低聲的問道:“臭寶,你喜歡孩子嗎?”
肖牧心神猛地一顫,“秋哥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葉秋嫙翹起嘴角,輕撫他的短發,“想要寶寶嗎?”
慢慢的擡起頭,肖牧靜靜地瞅着秋哥的眼睛,瞅着她的表情。
看着那張臉頰泛起的淡淡绯紅,看着她眼神裏的羞澀與柔情。
“你想好了?”
肖牧問的很認真,語氣很凝重。
“等月事兒好了,先要個寶寶吧。”
葉秋嫙眼眸低垂,仿佛春天裏的一朵嬌羞的花兒,“等你年紀夠了,秋哥和你去領證……我們結婚!”
好像有什麽東西拂過了心田,肖牧的心中湧起了悸動。
臉頰重新埋入了秋哥的懷中。
抱着她的腰,像個孩子一樣。
葉秋嫙眼中的溫柔都快要溢出來了。
摟着他,低下頭,吻了下他的額頭。
媽媽說的是真的。
有時女人的一句話,會把男人的命拿走。
可是……
你一句春不晚,我何嘗不是到了真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