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如狂風驟雨般降臨,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肖牧感知到自己被一道道槍口鎖定。
一個個可怕的身影如隐藏在暗處的猛獸,蓄勢待發。
可是,有什麽用?
肖牧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眼神透露着嘲諷。
一個,兩個,三個……
數名渾身散發着恐怖氣息的人,出現在客廳。
有白人、有黑人、有黃種人。
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如同寒冰一般刺骨,每一個呼吸都充滿死亡的氣息。
頂級雇傭兵,而且還是全員兵王級别的那種。
當初肖牧幹掉一名狙擊大師,已經預見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隻是沒想到眼前中年人的膽子會大到如此地步。
瞅着那些雇傭兵身上的武裝。
肖牧的眼神便加的空洞而深邃,像是一潭死水。
看不到半分溫度,麻木的像一台沒有情感的機器。
其實沒錯,他本來就是一件披着人皮的人形兇器。
隻不過平日裏被鎖住了!
突然。
噗……輕音手槍開火,聲音極低。
一發亞音速子彈射向肖牧的額頭。
肖牧早已歪過頭,子彈飛過。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
隻是一個愣神瞬間,肖牧動了。
一動,猶如瞬移。
出現在一名雇傭兵的身邊。
嘭……
一隻拳頭落到了他的臉上。
骨裂炸響,正臉凹陷。
鮮血四濺中炸成了血霧,頭顱爆開!
身形閃動,肖牧的身軀帶着暴風走過第二名雇傭兵。
咔嚓。
對方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斷裂的脖頸鮮血噴灑。
當肖牧站在第三名雇傭兵面前,揮動的手掌上正拿着一顆頭顱,砸在這名雇傭兵的臉上。
嘭……
兩顆頭顱一起爆開,炸成血霧!
剩餘的雇傭兵早已看呆了,吓傻,更是難以理解。
看向肖牧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着人類,而是魔鬼。
隻是一秒,三人被徒手爆頭。
他們哪裏見過如此殺人方式?
這特麽不是魔鬼是什麽!
可是等第二秒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開火之時。
肖牧的手中早已出現了一把龐大誇張的手槍。
砰……
一秒,五槍。
五顆頭顱爆開。
但一起倒下的,卻是八具沒有了腦袋的屍體。
兩秒,出現在客廳内的八名雇傭兵,都死了。
第三秒。
砰……
肖牧手中的配槍再次轟鳴,三發子彈飛射。
子彈以驚人的速度穿越空間,穿透一切阻礙。
别墅的窗外,一名雇傭兵被爆頭。
别墅外的一處高點之上,一名狙擊手被爆頭。
别墅正門一名剛剛沖來的雇傭兵,再次爆頭。
肖牧放下配槍。
看着兩名沖入别墅,沖到中年男子身旁的西裝男,眼神麻木的看着他們。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殺他們,是因爲他們身上的氣質肖牧太熟悉不過了。
警衛員。
準确的說,他們過去都是警衛員!
肖牧平靜凝視,看着他們的眼睛。
在兩雙眼睛内看到了羞愧、無奈、最後是冷漠。
有人很不能理解。
他們過去可是警衛員,爲什麽要保護一個垃圾?
因爲過去他們是軍人,保家衛國。
當離開了警衛工作,脫下了軍裝。
他們同樣也要爲了自己,爲家人活一次了。
好比很多軍人退役後,放棄安置去做保镖。
年薪幾十萬,上百萬,甚至更多。
不光可以讓家人衣食無憂,還可以生活的更好。
将心比心,換做是你,你怎麽做?
但是要讓他們站在人民與國家的對立面……
肖牧的眼神已經從麻木,浮現出了一絲柔和。
因爲當兩名西裝男掏出槍,對準他的那一刻。
看似槍口都在指着他,實則槍口位置都不對。
即使開槍,子彈也不會傷到他。
還行,對得起過去的軍裝……肖牧歎息。
砰……三把手槍同時開火。
兩發子彈從肖牧身旁飛過。
兩名西裝男的手槍被打飛。
肖牧的身形已站在他們面前,雙手一揮。
嘭。
兩隻拳頭砸在他們的面頰上
二人飛起,昏迷,摔在地上。
瞅着兩名昏死的西裝男,肖牧那顆冰冷的心浮現一絲暖流。
這世界太髒。
但起碼有一些人不是那麽髒!
收回視線,肖牧轉過頭,看向中年男子。
此時,對方的樣子已經全變。
中年男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心跳如鼓。
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深深的恐慌,仿佛被絕望的深淵所吞噬。
他已經驚呆了。
就在剛剛,親眼看到一支世界頂級雇傭兵小隊,在不到三秒的時間被殺雞一樣的宰殺,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怎麽會這樣?
他們不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雇傭兵嗎?
他們爲什麽死的比蝼蟻還不如,是因爲他們不夠強?
不……
面如土色的中年男子慢慢扭動脖子,看着面前肖牧。
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能看出來你早已不在那個圈子了。”
肖牧語氣淡淡,“如果你的長輩還在,他們有資格知道我的話,當我來找你的時候他們就會親自把你洗幹淨,送到我的面前。”
中年男子的身體顫抖着,抖的好像篩糠一樣。
肖牧的話已經很明顯在告訴他。
就算他的長輩還活着,他也死定了。
甚至長輩們爲了避免肖牧去找他們,還會大義滅親。
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麽存在?
這不能怪他‘無知’。
九年前敢做出那種事,就說明他的長輩已經不在了。
又怎麽會知道肖牧?
能知道的,也是一些片面的東西。
最多是有人提醒他不能得罪肖牧。
誰又敢多嘴把肖牧‘恐怖’告訴他?
這就是爲什麽中年男子還敢愚蠢的等着肖牧,而不是跑。
所謂的大人物,也隻是對于一些普通人來說。
說難聽點。
他在肖牧的面前,真就是一隻蝼蟻。
踩死他,都沒有任何人敢于跳出來。
再加上肖牧打的那個電話……葉家老爺子。
這個時候誰敢跳出來,誰就得死!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嗎?”
肖牧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好像一條狗啊。”
說話間,伸出手。
抓起中年男子的腦袋,如拖着一條哀嚎的狗。
向着别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