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帶着一絲涼意和滿眼的綠意。
一切都顯得那麽生機勃勃，世界都在輕輕地蘇醒……
換上春裝的小情侶手挽手，一對大情侶跟在身後。
四人走在熱鬧的早市内。
人聲、車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構成一幅生動喧嚣的市井畫卷。
“老弟，不喝碗豆汁兒提提神嗎？”葉武壞笑揶揄。
肖牧給了他一根中指，挑釁，“不服一人來一碗？”
“來就來，誰怕誰？”葉武表示不服。
葉秋嫙和李芳手拉手，看男生笑話。
兩個好兄弟公開處刑的時候來了。
都捏着鼻子幹了一碗豆汁兒。
龇牙咧嘴，差點沒吐出來。
二女抱在一起，都樂瘋了。
瞅着各自的女人在前面走走停停，買買吃吃。
葉武問，“有時我挺納悶，你的性格爲什麽切換的這麽随意，破案的時候像個怪物，日常的時候像個逗逼，怎麽做到的？”
“不做到也得做到，不能太理性，不接觸案件的時候也必須要放空腦子，如果太理性，人會瘋掉的。”
肖牧的口吻異常笃定，“聽沒聽過這樣一句話，理性到極緻的人，内心的黑暗一旦爆發，就是毀滅！”
這就好比一個老實人，他真的是老實嗎？
不。
但凡你看到的老實人，都是理性極緻的人。
如果你把這種人惹到失控。
你就會知道，什麽是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不能壓制，得釋放。”
葉武點了點頭，“咱們接觸的黑暗面太多了，壓制的太狠，一旦失控……”
“是啊。”
肖牧聳肩，“這就是爲什麽做咱們這一行容易患上心理疾病，高發群體。”
警察需要每半年進行一次心理健康測評。
一線警察每季度測評一次心理。
但凡心理出現問題，必須休息。
且是強制性！
想沒想過熟知各種犯罪的警察，一旦失去理性會發生什麽？
這還隻是公安警察。
如果是國安警察、國安特勤，這類人暴走了。
敢想象一下那是何等恐怖嗎？
“說吧，什麽情況？”
肖牧清楚老哥突然問出這些掃興的話肯定有目的。
“經過了手術，那名國外的蒲公英醒了。”
葉武表情古怪，“上面對她使用了……吐真劑！”
肖牧臉色凝固，在想一個問題。
他的身體能不能抗住這玩意兒？
吐真劑，并不是一個專業或者準确的醫學術語，而是一個俗稱。
它的專業藥物名字叫做：麻醉誘導劑、鎮靜催眠劑。
很多人看到電影上，有些安全人員抓到間諜時，會注射這東西。
然後間諜就會乖乖聽話，說出各種秘密。
都以爲這種橋段隻是電影。
其實，吐真劑是真實存在的。
早在1920年，它就已經問世。
當然，所謂的吐真劑并沒有電影和網上傳的那麽‘邪乎’。
并不是對所有人有效，且副作用極大。
也不能保證讓人說出真話，不能作爲法律證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确可以讓一些人‘開口’。
“說了什麽？”肖牧下意識的反問。
“譚忠不是龍國人，隻是華裔。”
葉武像是松了一口氣，“那個蒲公英也是一樣。”
如果一個朝夕相處了數年的同事、朋友、兄弟，叛變了，變成敵人。
那種打擊沒有多少人能受得了。
但外國人就不一樣了，可以接受。
人的心理就是這麽奇怪！
“你和譚忠不會是有什麽奸情吧？”
肖牧幽默笑道：“你昨天還問我你帥不帥，你是有什麽特殊的嗜好嗎？”
名花擅覓良主、勇士敢于擊劍。
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呸呸呸，你才有那種嗜好。”
葉武給惡心到了，“你腦子裏裝的是屎嗎？”
“我腦子裏裝的都是你。”
肖牧一臉的“慷慨就義”。
葉武嘴巴半張，愣了會兒。
秀兒你還是坐下吧，在下真的輸了！
“生活其實很美好，隻是我們太暴躁了。”
肖牧笑着走到葉秋嫙身邊，牽起小手，“走，拯救世界去。”
葉秋嫙的美眸變得朦胧，揚了揚嬌美的臉蛋。
喜滋滋又笑吟吟，乖乖地跟着她的臭寶走了。
葉武瞅着肖牧和小妹的背影有點羨慕，握住了李芳的手。
“走，我們也去拯救世界！”
“……”
李芳撩了撩腮邊的短發。
瞅着他的眼神好像看着一個二傻子，還帶着一絲絲心疼。
葉武：(￣w￣;)
爲什麽都是女人，差距這麽大！
……
逛完了早市，肖牧去到學校。
然後就發現的确是春天到了。
居然能看到一對一對的。
不要以爲警校沒有女生，隻是占比小，比例爲85:15左右。
一個微信發進群裏，不一會兒義子就位。
六個父子關系的好室友結伴走入了教室。
轉眼中午，學校食堂。
“我失戀了！”
老四一口咬下了半個包子，甕聲甕氣道。
衆人：……
這才幾天，老四未來警花女友就木得了？
我們挺同情你，就是不厚道的憋不住笑！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肖牧拍了拍老四肩膀，“你說對吧，鐵子。”
老四：……
你不會安慰人就别安慰啊喂。
怎麽聽起來像是在說風涼話？
“我就不信找不到真愛。”
老四咬牙，“鮮花往往不是屬于賞花的人，而是屬于牛糞，我一定要堅持做好牛糞！”
“哈哈……”爆笑響起。
衆人實在蚌埠住了，第一次聽到有人願意做去屎的。
“老四說的對。”
老大點頭，“這年頭豬都漲價，憑什麽他不能漲價？”
“沒對象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以爲你有一堆。”
老二壞笑安慰老四，“看似海王，實則海狗。”
“我特麽怎麽就海狗了，我不服。”
老四瞪眼，“你們在這樣我要報警了！”
“等等。”
老五指了指自己，“我們就是警察吧？”
“對哈。”
老三咧嘴，“老四你報警找我們就行。”
“……”
老四一臉委屈，“那我不報警了！”
“哈哈……”
衆人這次頭都快笑掉了。
肖牧的臉上也挂滿陽光笑容。
爲什麽喜歡上學？
瞅着眼前歡笑打鬧的同學們。
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