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的看到了一群人。
葉武、王勇、薛尚廷……
衆人的目光看着那名被擡上救護車的‘老人’，眼神冷冽。
“謝了。”薛尚廷目光複雜的瞅着肖牧。
肖牧卻冷冷的看他，“你什麽都知道？”
此言一出。
現場陷入了恐怖的壓抑，寂靜無聲。
葉武和王勇等人瞬間毛了，心驚肉跳的瞅着小老弟。
他們太清楚暴走起來的肖牧何等可怕！
薛尚廷沉默。
“沒猜錯的話。”
肖牧冷聲問道：“你連葉武都利用了，是故意引我過來的？”
薛尚廷依舊沉默。
“我最後問你一次。”
肖牧一字一句，“誰的命令？”
随着這句話出口。
衆人感受到一股恐怖壓力，宛如無形的山壓在他們的頭上。
一些人的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冷汗，駭然失色的看着肖牧。
突然。
“我的命令。”
一個蒼老的話語聲在不遠處響起。
肖牧歎了口氣。
果然！
……
一輛紅旗L6商務車内。
肖牧直視着面前的國安之主，他在等一個解釋。
可能有人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
從譚忠的死，到黑省國安局局長秘書是蒲公英。
肖牧終于反應過來，發現三個疑點。
1，葉武被人當工具人了。
2，黑省國安局出問題了。
3，上面的人什麽都知道。
然後，肖牧想到了兩年前出現‘疑似蒲公英’的事件。
那可是蒲公英。
任何國家的安全系統發現了這種存在，頭都要炸了。
結果。
兩年前的那起事件，卻輕描淡寫的處理了。
這就好比你往一個水池子裏丢了一個核彈。
結果核彈爆炸，隻冒出了一個小泡泡。
這不扯麽，說明了什麽？
國家的人肯定在暗中調查，調查了兩年。
結果那名蒲公英再一次出現。
肖牧都能猜到那名蒲公英就藏在國安局。
其他人猜不到？
而且肖牧也給出了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把黑省國安局連鍋端，上面的人想不到？
想到了，但被人阻止了。
那個阻止的人……
肖牧瞅着面前老人。
“你都猜到了？”
老人歎息了一聲。
“差不多。”
肖牧點頭，“國家什麽都知道，準備把黑省國安局一鍋端掉是嗎？”
“是。”
老人沒有隐瞞，“甯殺錯不放過，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幹脆的辦法。”
“那畢竟是咱們國安的家底。”
肖牧表情複雜，“您太護犢子了，給攔下了？”
“哈哈……”
老人的笑聲中帶着幾分感慨，飽含了歲月的滄桑。
肖牧沒有問爲什麽不提前通知他？
因爲這是上面給國安最後的機會。
可問題是。
有人不清楚蒲公英的恐怖與能力？
那是什麽人都能去抓到他們的嗎？
呵呵！
這就好比警察破案。
你是警察，吃的就是這碗飯，抓賊破案。
案子破了，立功受獎。
案子不破，挨批扒裝。
有什麽不公平？
國外的蒲公英出現在黑省，黑省國安局找不出來，不收拾你們留着你們做什麽？
換做是古代。
信不信隻要錦衣衛某人出了問題。
整個錦衣衛，成千上萬人頭落地？
所以。
國安之主用自己保下了黑省國安。
這特麽是真護犢子啊。
可正因爲護犢子，在這種人手下做事才最安心！
“如果我抓不到蒲公英，不光黑省國安局完蛋。”
肖牧笑問，“您……”
老人笑着反問，“我還好意思繼續坐那個位子？”
“沒告訴我，是不是還有一層意思。”
肖牧似笑非笑，“是上面的意思嗎？”
老人臉上的笑容凝固。
眼神深邃而明亮，銳利如鷹目，蘊含着智慧和滄桑。
肖牧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了一種刺痛的錯覺之感。
甚至還想到了一種可能。
“您當年也被考驗過？”
肖牧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人的眼神刹那變了。
那是一種沒有感情，堅冷如冰，鋒銳如刀，如破開了空氣的刀光，刺入肖牧雙眼。
一老一少，默默對視。
空氣、時間，好像也在這一刻被禁锢。
半晌。
一片令人窒息的壓力中。
老人平靜說道：“人，不能太聰明了。”
“如果我是傻子……”
肖牧反問，“國安還要嗎？”
老人一愣，失笑。
肖牧也笑了起來。
那令人窒息的壓力刹那消散。
“所以這一次咱們國安沒有丢人對吧？”
肖牧開心了，“黑省國安也保下來了？”
“嗯。”
老人淡淡的應聲，“賞罰分明。”
如果沒有抓到國外的蒲公英。
黑省國安會被全部拿下清洗。
反之。
既然國安把國外蒲公英抓到。
這就是大功、天大的功勞。
賞罰要分明！
“一個兩個都在秀……”
肖牧看向窗外，看着葉武，喃喃，“隻有大舅哥在挨揍。”
老工具人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賣他的人畢竟是國安之主。
肖牧都是後來才想到的。
葉武能看出來才有鬼了。
還是那句話。
人要能單純點活着，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
“不生氣了？”
黑省國安局局長薛尚廷笑着伸出手。
“還有什麽好氣的。”
肖牧握住對方的手，“隻要不是耍我，一切好說。”
他這人就這個脾氣。
嬉笑怒罵怎麽都行。
但如果你敢耍我，那不好意思，我必須得把你腦漿子打出來！
“謝謝。”
薛尚廷伸出了另外一隻手，雙手握住肖牧的手。
眼神中閃爍着真摯的光芒，仿佛要将這份恩情銘記于心。
的确是恩情。
如果沒有肖牧出手，黑省國安完了！
“不客氣。”
肖牧一本正經，“這人情是要還的。”
薛尚廷：……
這，這麽直接的嗎？
“哈哈……”
一旁的葉武爆笑起來，頭都快笑掉了。
衆人都笑了。
哪裏會不知道肖牧在開玩笑。
始終站在一旁的老人看着那些大笑的年輕人，眼神變得感慨。
他們就像驕陽一樣的熾熱，散發着光芒，照亮着周圍的一切。
尤其肖牧，太耀眼了。
國安真能留得住他嗎？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想。
可是現在……
老人眼中滿是感慨，輕輕歎息。
驕陽剛好，正當年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