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你面前，卻看不出我像從前。
燈下黑。
這種能力，不就是蒲公英最擅長的嗎？
“你應該能猜到我們所有的心裏想法？”
肖牧眉頭緊鎖，“卻有信心不被發現？”
“老弟，你在嘟囔什麽？”
葉武走來，“休息一下。”
“走，說點悄悄話。”
肖牧看了一眼四周。
葉武白眼，“搞什麽鬼？”
還是跟着小老弟走向了街道。
“我又不是甯采臣，搞個毛的鬼？”
肖牧随便找道牙子一坐，吸着煙，“冰城國安局内部有問題，你要找的那個人說不定就在裏面，而且還查不出問題。”
葉武目光一片呆滞，緊接着是倒抽涼氣的聲音。
但很快，他又變得平靜。
“你都不意外？”
肖牧反而給大舅哥的表情整不會了。
“意外什麽？”
葉武面無表情，“你接觸國安時間短，有些手段根本想象不到。”
随後開始給小老弟科普一下所謂的‘手段’。
曾經，他剛加入國安的時候遇到了這樣一起間諜案。
對方是土生土長的龍國人。
沒有出過國，更沒有被策反，同樣沒有被外部訓練。
但是，卻是國外頂級間諜。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是怎麽變成國外頂級間諜的？
原因是從那人的爺爺那一代，他們一家都是‘間諜’。
因爲他爺爺是抗戰年代櫻花國的人在龍國留下的‘種’。
那個年代的戰争孤兒太多太多了。
和父母親人走散的也太多太多了。
鬼子雖然戰敗了，但是賊心不死。
把一群櫻花國的孩童，利用了某些辦法變成了龍國孩子。
而在那個年代，你能分辨出來嗎？
然後，如今的各行各業，你看到的人，真就是龍國人嗎？
這隻是說以前的‘手段’。
現如今的手段就更可怕了。
某些國外的情報機構，專門‘收集’一些華裔人員，尤其是孩童。
從幼年就開始訓練他們，然後，利用各種各樣的辦法送入龍國境内。
再用一些普通人難以想一想的辦法，把他們變成正宗的龍國本土人！
比如：車禍毀容。
真人死了。
但假的卻在‘借屍還魂’，接替了這個身份。
除非做一些DNA檢查否是你根本發現不了，連血型都能匹配。
再比如：利用失蹤人口、利用拐賣人口。
是不是以爲DNA就不能造假？
那如果告訴你，連給你做DNA的人，都很有可能是他們的人。
而且是人家上杆子拉着你去做DNA，你能想到這一點是假的？
等拿到報告發現有血緣關系後，是不是很驚喜？
這些五花八門的手段不要太多。
真以爲所有的間諜都來自外部？
呵呵！
當你以爲他是龍國人，是一起長大，熟悉的人，朋友，親屬。
說不定那人早已不是原來的他。
這世上隻有你想不到的手段，就沒有那些雜種們幹不出來的。
危言聳聽嗎？
他們連人體實驗，連病毒這些滅絕人性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還有什麽是這幫雜種不能做的？
“長見識了。”
肖牧吸着煙，“就算他在内部，都查不出來吧？”
“太難了。”
葉武歎息，“不暴露的情況下，他們的身份有可能就是龍國人，清清白白，是立功授勳，是位高權重，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你拿什麽去分辯？
“有辦法。”
肖牧面無表情，“再如何僞裝，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什麽辦法？”葉武心裏一凜。
“瞳孔、心跳、微表情。”
肖牧語氣淡漠，“雖然有時候這種辦法也可以僞裝，但起碼要試一下。”
一個人再如何僞裝。
瞳孔、心跳卻是極難控制的。
普通人連控制的手段都沒有！
二人去到了黑省國安局。
開始調查一些國安人員，但不是普通國安人員。
是那些可以接觸到一些‘重要信息’的人員。
比如國安局發生了什麽，這個人可以通過一些辦法接觸到，能了解國安局的一些‘行動’。
第一站，肖牧站在了黑省國安局局長薛尚廷的面前。
“薛局，問您一件事兒。”
肖牧不愠不火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半晌，“您是間諜嗎？”
“……”
薛尚廷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瞳孔放大了一下、心髒跳速穩定、微表情……
不是僞裝，很正常。
肖牧露出一個溫良恭謙的笑容，“不好意思，開個小玩笑。”
薛尚廷：……
他的眼瞳眯成了針芒狀，盯着肖牧半晌，笑問，“這辦法可行？”
厲害了我的局長大人……肖牧點點頭，“試試吧。”
能成爲這種人物，就沒有一個簡單。
肖牧甚至都沒有說什麽，人家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猜到了内部出現問題。
猜到肖牧在排查黑省國安人員，連他這個大局長都不放過。
不然，不會說出這句：這辦法可行？
兩天時間。
肖牧對整個黑省國安内部人員、嫌疑範圍人員，全部排查了。
“居然沒有？”
他的聲音透着空洞和麻木，目光也在遊離，“是真的可怕啊！”
這就好比某個人明明就站在你面前。
你就是查不出來，看不破，找不到。
“難道是我想多了？”
肖牧猛地警惕，額頭青筋暴起，“不，他比我想的還要可怕。”
他就在黑省國安局！
然後。
肖牧給國安部大老闆打去了一個電話。
了一句話。
“把黑省國安局所有人員，全部替換掉！”
此時國安之主會有什麽表情？
應該是一種看到神經病的表情吧？
老闆會不會很想揍我……肖牧開心。
生活這麽枯燥，要懂得自己找樂子！
“不可能！”老人的回答就這麽三個字。
“那麽告訴我一個秘密吧。”
肖牧一字一句，“冰城，到底藏着什麽東西？”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而這個秘密，不要說黑省國安局。
可能不夠一些級别的人都沒有資格知道它。
肖牧甚至懷疑，國安之主都不一定知道吧？
結果……電話另一面沉默了。
肖牧的雙眼也瞬間清澈明亮。
大老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