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警服、一套軍裝、兩枚一等警功獎章。
正擺在茶幾上。
此時。
葉秋嫙小鳥依人的靠在小孩身邊。
好奇的看着三套制服、獎章。
肖牧眯着眼,大腦思維飛速運轉。
足足推理了大半個小時。
苦笑了一聲,喃喃的說出兩個字。
“監管!”
監管什麽?
他!
有時候當一個人的身上,多了一些東西,未必是一件好事。
也有可能這些東西會變成約束,成爲一套枷鎖,把你鎖死。
三職、獎章、科員,看似是天大的獎賞。
可同樣也會把肖牧今後鎖在國安,甚至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當然還有第三層意義。
保護!
肖牧的心頭是震顫的。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權力,把他送去國安。
強行給他安排一個特勤職務,在保護起來?
肖牧看向身旁葉秋嫙。
不是小憨憨。
或許她是聰明的。
但對于官場老陰逼那一套,她一百年都學不會。
可以肯定的是,是和秋哥有關,秋哥的家人嗎?
阿姨,我還想努力,胃口也很好。
你們不能逼我吃軟飯啊!
内心自嘲了一句,肖牧擡起手臂。
葉秋嫙的小身子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
自然而然的依進了他的懷裏,小貓一樣。
“秋哥。”
“嗯?”
“今晚我要回校了。”
“哦。”
“你自己在家裏怕不怕?”
“怕。”
“……”
肖牧哭笑不得,摟着她,“那好吧,明早再走。”
葉秋嫙頓時眉開眼笑,在他的臉頰上親一口。
然後小腦袋就枕在他的肩窩,開心的哼唧唧。
……
第二日。
卧室裏彌漫着淡淡的晨光,?6?8與被子的溫暖交織在一起。
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安逸與溫馨。?6?8
抱着被子的肖牧想賴床,但是知道不行。
該去上學了。
雖說那個學上的已經意義不大了。
但學校内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
洗漱,穿衣,走出房間。
廚房内有人在做飯。
還能聽到葉秋嫙在哼歌。
肖牧笑着走入廚房。
偷偷的來到了秋哥身後。
突然。
一把摟住了她的小細腰。
“啊?”
葉秋嫙驚呼,嬌軀一顫。
很快,身子又變得軟軟的。
靠在了身後小孩的懷裏。
“吃什麽?”
肖牧的下巴耷在她的肩上。
“米粥。”
“嗯。”
“包子。”
“嗯。”
“煎蛋。”
“嗯。”
“沒啦。”
“……”
她說一句,他嗯一句。
二人的臉上都彌漫着柔柔的,又甜甜的笑。
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在廚房,在四合院裏。
飄蕩着……
吃過早飯。
站在玄關門前的肖牧,瞅着葉秋嫙拿來鞋子。
等他穿好。
又好像一個溫柔的姐姐,爲他整理一下衣衫。
然後,眸光綿軟的看他。
“悶了就上上網,不開心了就刷刷搞笑視頻,無聊了就和李姐去外面溜達一下,在家門口溜達沒事的。”
肖牧笑問,“聽到了嗎?”
“哦。”
葉秋嫙啄着腦袋,乖乖的,又紅下臉,“晚上回來?”
肖牧抱住她,低下頭在她的額角上吻了吻,“回來。”
葉秋嫙癡癡笑,喜滋滋。
“走了。”
肖牧不敢去看她的臉,和那個笑了。
不然腿就邁不動了。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英雄爲什麽難過美人關。
你以爲的美人計,是美女在你面前賣弄風騷不斷挑逗?
不。
真正的美人計,是年少時的意難平,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落難時的似水柔情。
朱元璋狠不狠?
可是馬皇後的話,他得老老實實的聽。
大臣們見到馬皇後的時候如見到親媽。
爲何?
朱元璋太能殺了,且六親不認。
殺大臣跟切菜一樣,隻有馬皇後能鎮住他。
馬皇後病逝,大臣們哭的比誰都傷心。
因爲這個時候,朱元璋頭上的緊箍咒沒了。
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朱元璋與馬氏,把這句話解譯的淋漓盡緻。
說的就是在你功成名就之時,那個女人笑吟吟向你走來,溫柔的說:累了吧,臭臭的,快去洗澡。
你就說,這個時候有哪一個男人能不上頭?
美人計的精髓哪裏是什麽美人,全世界的美人多了去了。
是攻心啊!
……
走出後宅,肖牧看向一臉凝重的李芳。
還看到了那個昨天交給李姐的手提袋。
“昨天忘記問了。”
肖牧笑問,“李姐,以後我能把這東西帶進後宅嗎?”
李芳臉色不停變換着,最後憋出了兩個字,“可以!”
又問了一句,“你懂槍?”
現場畫面變得有些安靜。
李芳:(¬_¬)
肖牧:( ̄w ̄;)
他懂槍嗎?
擁有人形兵器這個能力,隻要是殺人的東西,他都懂,都會,都精。
前段時間,他全副武裝一個人硬剛大毛十一名雇傭兵。
你說他懂不懂?
如果他不懂,國安會給他配槍?
隻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葉武和上面的人都在裝不知道。
好比肖牧推理出來的那兩個字,保護。
有人在護着他,所以才沒人敢于動他。
不然就他身上那些‘異常’,這輩子說不定都得給關起來。
“看來是懂了。”
李芳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遞來手提袋。
“不用。”
肖牧搖頭,“先幫我保管,我去上學了。”
說完,在李芳異樣的眼神下走出家門……
來到外面的街道,肖牧打車直奔警校。
心裏還在研究,過幾天要不請個假去考個車本?
不然家裏的那輛紅旗一直吃灰也不太好。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還沒等他抵達學校,手機來電。
拿出來一看來電,号碼不認識。
肖牧接通後問了一句,“那位?”
“你好,我是冰城國安的。”
對方剛說出了這句話,肖牧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一變。
他回想到昨天葉武離開時的表情。
老哥出事了?
“什麽事?”
肖牧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冽。
“葉處中彈,剛醒,人沒事”
對方彙報,“他讓我們給你帶個話……老弟,我被人欺負了!”
肖牧沒有說話,表情漸漸冷靜。
可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他越冷靜,越是要暴走的前兆。
随後說了一句話。
“幫我準備一下去冰城的飛機!”
哪知道對方又說了一句,“不是冰城。”
肖牧愣了。
老哥這是要鬧哪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