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老老實實地坐在了一位老人身旁。
葉武則坐在副駕上,司機應該是一名警衛員。
“肖牧?”
老人靜靜地瞅着身旁的年輕人。
“是。”
肖牧正襟危坐的姿态,看向老人。
這老人看上去不是很高大,一身便服,顯得蒼老而瘦弱。
但是當你看向他的時候,會感受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嚴。
一股異常肅然的壓力在車内擠壓。
擠壓着空氣,也在擠壓肖牧大腦。
老人雙眼平靜無波,略有停頓,“來國安吧。”
“……”
空氣随着他的話變的凝固,也凝固了肖牧的表情。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不好意思。”
肖牧直視着老人那攝人心魄的雙眼,“我是警察!”
老人微微皺眉,頓生凜冽之感。
眼睛裏的光澤變了。
沒有什麽溫和,更談不上慈祥。
其寒如冰,又平靜似鏡,仿佛破開了空氣深深地刺進了肖牧的眼睛裏。
可是肖牧非但沒有懼怕老人的雙眼,而是直勾勾的對視着,一眨不眨。
一老一少,都在默默看着對方。
卻沒有發現。
前方的葉武與警衛員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一臉駭然,難以置信。
他是怎麽敢的?
他知不知道面前坐着的老人是誰?
他難道不清楚這個老人隻需跺跺腳龍國都得亂顫?
忽然。
“國安答應過,要給你功勞。”
老人幽幽說道:“想要什麽?”
前面,肖牧沒怕。
可是聽到了這句話,額頭冰涼,被恐懼死死抓住。
渾身的汗毛都根根豎立,炸起。
“您老别這樣。”
肖牧快哭了,“我才十八歲啊!”
老人眼中的冷,終于不見了,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還以爲你真不怕,沒想到是隻小狐狸。”
肖牧在怕什麽?
有一天,一個皇帝正宴請一位有功大臣。
大臣的面前擺滿了美食,唯獨沒有餐具。
皇帝問:愛卿,爲何不食?
大臣:禀陛下,皇食豈是臣能食之!
有時候,給你的東西,你可以吃。
但是沒有給你的東西,你要吃了。
會死的!
肖牧怕了,但沒有覺得自己丢人。
因爲他已經知道面前的老人是誰。
一部之尊,國安之主!
尼瑪的……肖牧心裏都在罵娘了。
葉武這個狗東西光說‘大老闆’。
誰特麽能想到會是這位?
已老實,沒吓尿,甚感欣慰!
一路上。
老人沒有再開口。
直至,車隊開入了機場。
是真的直接開進了機場。
停在了一架客機前。
老人漫步走上客梯,走入飛機。
葉武看向小老弟,指了指客梯。
肖牧:(⊙_⊙)
你們要幹嘛?
不過已經老實的肖牧還是乖乖上了飛機。
被一名空姐領到了老人的前方座位坐下。
客梯車離去,艙門關閉。
飛機在指揮塔的調度下進入了一條跑道,滑行,起飛……
四個小時,肖牧如坐針氈。
還好那位老人沒有再搞事。
京城,機場。
飛機降落在了跑道上。
肖牧老老實實地瞅着老人和随行人員下機後,他才起身下機。
走下客梯車。
看着老人坐上了一輛紅旗車,随行人員上車,随之駛離機場。
肖牧:???
靠,這麽突然,沒人管我了嗎?
此時,孤零零站在跑道外的他,神似瀕臨滅絕的顯眼包。
正在被幾名地勤人員慘無人道的圍觀!
“發誓!”
肖牧給自己打氣,“老子以後也要成爲這樣的大人物!”
正當他準備離開機場。
突然。
一輛眼熟的商務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了肖牧的面前。
李芳走下車,好似在忍着笑,打開了側門。
車内,葉秋嫙那如花似玉的俏臉揚起笑靥。
不對勁啊……肖牧心頭一跳。
這時在看不出某位大老闆是故意把他丢下。
而秋哥又‘及時’的出現,他就是個二貨了!
走上商務車,一屁股坐在小美人的身邊。
“秋哥,問個事兒。”
肖牧盯着葉秋嫙的美眸,“認識國安部長嗎?”
“不認識。”
葉秋嫙笑容溫婉,微微搖頭。
我信了……肖牧撇嘴。
秋哥的良心大大的壞!
不過,那種世界本來就不是他現在可以窺視的。
知道的多了也沒有什麽好處。
回到四合院。
肖牧整理起行李箱。
天無不散的宴席,該去警院報到了。
葉秋嫙站在一旁,乖巧安靜的看着。
好像想起來什麽,邁着大長腿跑了。
随後拎着兩個大大的時裝袋跑回來,遞給肖牧。
“什麽啊?”
肖牧好奇,接過來看了一眼。
秋裝、鞋子、手表、腰帶……連睡衣都有,給他準備的。
這些東西看上去沒有任何‘牌子’。
但就算白癡看到這些東西,都能感受到一種低調的奢華。
可怕的來了。
一個時裝袋下面,還有一把車鑰匙。
肖牧:……
這又是神馬情況?
“你說過。”
葉秋嫙眯眼,笑的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好兄弟不能摳搜!”
肖牧:( ̄□ ̄)
是我說的嗎,我什麽時候有說過這話?
他跟着秋哥走出後宅,來到了車庫。
看到了一輛新車,紅旗H9。
肖牧驚了。
沒記錯的話,紅旗H9是2020年1月8日,在人民大會堂完成首秀。
當時肖牧還看過直播,認爲這就是他的夢中情車。
問題來了。
如今可是2018年啊,請問這車是怎麽冒出來的?
不光冒出來了,車牌都上好了。
你能理解嗎?
“喜歡?”
葉秋嫙眸子亮如星辰,笑容甜美開心。
“喜歡!”
肖牧誠實的點頭,看着秋哥。
不知道他說的是車,還是人。
葉秋嫙顯得極爲高興,綻放柔美清純的笑容。
居然伸出手拉開副駕門,坐上去後又看着他。
肖牧表情複雜,坐上了駕駛位。
“開。”
葉秋嫙睫毛微顫,期待的看他。
“好。”
肖牧準備打火,又停下了,“忘記和你說了。”
“什麽?”葉秋嫙驚訝。
肖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沒駕照!”
葉秋嫙:(⊙_⊙)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仿佛是在刻意逗我笑。
“噗!”
正在圍觀的李芳笑噴了。
這怕不是兩個小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