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四大隊會議室。
“失蹤孩子一家三口過去都是普通人,普通家庭,但五年前突然暴富,四年前搬入京城,三年前入住案發小區。”
一名老刑警彙報出調查結果,“看似沒有異常,但仔細琢磨一下,又很不對勁兒。”
肖牧與方紹強對視一眼。
何止是不對勁,簡直是太不對勁兒。
現如今都是什麽年代了。
但凡賺錢的行業人滿爲患、跟風者衆。
想要短時間暴富的幾率基本上不存在!
“查到了。”
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一名滿頭大汗的刑警快步走來,“失蹤孩子的身體有問題!”
聽到這句話,衆人表情一變,瞬間轉頭看向肖牧。
卻發現小家夥的神态雲淡風輕,一臉的理所當然。
“讓我猜猜。”
肖牧凝視着那名刑警,“器官?骨髓?還是血型?”
前文不是說孩童的器官發育不完全嗎?
難道他是在打自己的臉?
其實肖牧想的沒錯,但也不完全對。
之所以說孩童器官很少出現移植情況,主要是孩童器官無法負擔成年人的身體。
相對于成年人與成年人之間的器官移植來講,是特殊情況。
好比你用的手機電池是6000毫安,卻換上一塊600毫安電池。
能用,能開機,但用一會兒沒電。
甚至還會出現供電不足斷路等情況,說嘎就嘎了。
不穩定,負擔太大。
但凡沒有點什麽大病,有其他選擇,你會換它嗎?
萬事沒有絕對。
假如,你身邊沒有其他電池。
或者說你必須要找同一種型号,同一種頻率的電池。
不用,手機就要報廢。
而你的眼前隻有一塊600毫安的電池。
換不換?
肖牧爲什麽能想到這些?
失蹤孩童一家人入住的時間。
以及卧室房間内存在機關的時間。
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
是有人提前布置好了機關,再把失蹤孩童的一家人騙進去入住。
一些疑點就對上了。
對方之所以費盡心思布置好這一切,完全是因爲孩子還沒長大。
哪怕是現在,也才五歲。
五歲,已經符合器官移植标準。
當然這種器官不能給大人移植。
但能移植到同齡段的孩子身上。
肖牧口中的骨髓和血型又是什麽意思?
懂器官移植的,想必知道什麽是配型。
在醫學領域,配型通常指的是血型匹配和器官移植配型。
像很多影視劇内經常會出現一些器官買賣。
随随便便就抓人殺人,摘除器官拿去賣錢。
懂點醫學的兄弟姐妹是不是都已經笑尿了?
這得是多白癡的導演、編劇,才能拍出來這種腦殘電影?
打個直白的比喻。
器官也有保質期。
離開活體時間隻要超過幾個小時至十幾個小時。
就會壞死,廢掉,沒用了。
最關鍵的一點,器官不是随便移植的。
需要匹配,也是所謂配型。
你特喵提前殺人,摘除器官,有什麽用?
保存還保存不了,配型也需要耗費時間。
你怎麽就那麽巧,能在幾個小時内找到需要器官的人,而且還能配型成功。
就算配型成功,有沒有想過一場移植手術需要多少時間?
現在品一品。
那些導演和編劇是不是傻逼?
他們簡直是把觀衆的腦瓜子和智商,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肖牧之所以問出血型,還有一個重點。
他在懷疑這名失蹤孩童的血型,或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道理也很簡單。
如果某個人需要一個孩子身上的一些東西。
又何必這麽麻煩的把一家人弄到京城,想方設法的弄進那棟住宅,還要提前布置好機關,甚至要等着孩子長大。
知道這個過程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金錢和時間?
說點不太好聽的話,某些‘黑市’上,孩子有的是。
可能隻需要幾萬、幾十萬,就能買到一個健康孩子。
何必盯着一個早産的殘疾兒童不放?
有那麽‘便捷’的途徑你不走,爲什麽要舍近求遠?
通過種種迹象,肖牧便猜到失蹤孩子的身上有問題。
隻有這個孩子身上有某種東西,别的孩子身上沒有。
所以,某個人才會如此的費盡心思,忍耐了好幾年。
一直拖到現在才下手!
肖牧的話問出來後,那名刑警便露出了一臉見鬼表情直愣愣的盯着他。
好像看着一隻未知生命體。
同事的表情,也讓方紹強等人的臉色僵住、卡頓。
整座會議室就像被按了暫停鍵,連空氣都凝固了。
這你都能猜到,要不要這麽變态?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肖牧很滿意大家的眼神。
知道他們是在驚歎,在佩服,被深深震撼到了。
要是擱在十年前的網文套路,他這波逼裝的很是酣暢淋漓。
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
世界這麽亂,裝逼給誰看!
刑警回過神,硬憋了一句話,“孟買血型。”
肖牧:( ̄w ̄;)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黑人問号。
啥玩意兒?
“一種比熊貓血還要熊貓血的血型。”
刑警繼續說道:“在龍國擁有該血型的人不超過二百。”
最可怕的是,如果這種稀有血型的患者需要用血液。
還必須要輸注和他完全一樣血型的血液。
如果是器官移植的話也是同理,需要更繁瑣的配型。
因爲并不是擁有同樣的一種血,就能随便移植器官。
“果然,有人選中了這個孩子,也必須是這個孩子!”
肖牧嗤笑。
如果是單純用血,隻要錢到位。
龍國有接近二百‘孟買血型’的人,還怕買不到嗎?
所以,隻能是器官一類的東西!
當肖牧把自己的推理,完完全全的說出來之後。
在場的老刑偵再一次被震撼到。
他們的腦袋受到狂潮般的沖擊,滿腦子的問号。
大家都長一個腦袋,憑什麽你這麽優秀?
“能推理出案件過程,貌似也沒有用吧。”
一名刑警苦笑開口,“我們不知道作案人是誰。”
“對方應該也是孟買血型,或者是親人一類的人是孟買血型。”
肖牧若有所思,“京城擁有孟買血型的人不會很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