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的肖牧大笑歡呼,對着秋哥伸出手。
葉秋嫙猶豫少許,伸手和他擊下掌,笑吟吟。
二人玩了一下午的王者,同樣也赢了一下午。
葉秋嫙太厲害了,像個通天代。
每一把都在帶飛,帶着肖牧輕松的殺上王者。
有時他都在懷疑秋哥是不是有挂。
一個女孩子打王者爲何會這麽屌?
等吃過葉秋嫙親手做的晚飯。
天色已晚,肖牧知道該走了。
“秋哥,謝謝你今天的款待。”
肖牧起身,準備告辭。
“去哪兒?”
葉秋嫙用小貓似的眼神看他。
“先找個酒店。”
肖牧笑道:“明天辦理完入學,就要住學校宿舍了。”
“酒店?”
葉秋嫙歪着腦袋想了想,搖頭,“不去,網上說髒。”
肖牧:……
不去我住哪兒啊?
“來。”
葉秋嫙領着他去了一間客房。
“孤男寡女共處一院,不好吧?”
肖牧壞笑,“萬一我半夜偷偷摸到你的房間……嘿嘿嘿!”
“打死你!”
葉秋嫙眼波流轉,舉起了小拳頭恐吓。
三年時間。
她哪裏還會不清楚肖牧是個怎樣的人?
别看平日滿口騷話,隻是個嘴炮王者。
三觀很正!
好可怕的威脅……肖牧大笑。
越發的感覺秋哥有點可愛了。
不過也對,才22歲。
在很多人眼裏還是個孩子。
“不愧是我秋哥,人就是好。”
肖牧順嘴說道:“愛你呦……呃!”
猛然反應過來。
過去不知道秋哥是女孩子,各種調戲。
現在不一樣了,有些話已經不能說了。
葉秋嫙臉蛋紅了紅,水汪汪的美眸瞪了他一眼。
轉身走了。
完了,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肖牧直咧嘴。
剛打算洗漱睡覺明天好去辦入學。
還沒等他走進衛生間,手機響起。
這麽晚了誰打來的電話?
肖牧驚訝,原本以爲是父母。
但拿起手機一看,表情一變。
有些人的号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到那熟悉的尾号,肖牧神色複雜。
師父!
前世老爸出殡當日,師父也到過場。
因爲師父和老爸是同學。
肖牧獨自一人來到京城上學的時候。
師父找上了門,照顧他,視如己出。
畢業後師父把他的工作安排到京城。
找人托關系安排到同一個刑偵大隊。
成爲了他的從警領路人。
可以說前世這位師父等于半個親爹。
怎能忘,又怎敢忘?
但今生他和師父根本沒有接觸過。
師父怎麽會知道他的手機号,還打來電話?
肖牧想一想便知道是老爸找上了師父。
讓師父在他上學這段時間照顧一下他?
“喂?”
接通電話,肖牧盡量讓自己的話語顯得自然一些。
“肖牧?”
一個低沉帶笑的嗓音由手機響起,“我是你爸的同學,方紹強。”
“方叔好。”
肖牧目含笑意,明知故問,“您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還不是你爸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你小子。對了,聽你爸說你小子有出息了,居然能幫着你們市局偵破了一起特案?”
方紹強的聲音變得洪亮,“在哪兒了,來方叔這坐坐?”
肖牧沉默片刻,“好!”
結束通話。
肖牧走出房門,來到客廳。
葉秋嫙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秋哥,我要出去見見我師……我爸的同學。”
肖牧說道:“一會兒回來。”
葉秋嫙瞅了瞅窗外,又看向他,“注意安全。”
“知道了。”
肖牧走向玄關門前穿鞋。
葉秋嫙跟了過來,默默的站在一旁。
等他穿好鞋,她又輕聲說道:“讓李姐送你。”
李姐?
誰啊……肖牧懵了下,搖頭,“不用,我打車就好。”
葉秋嫙的小臉頓時垮了,精緻的眉頭蹙起,生氣了。
我特麽……肖牧翻個白眼,“行,送吧。”
葉秋嫙翹起了唇瓣。
等他走出房門,驚訝的看到門外站着一名女子。
正是白天的那名女司機。
李姐?
不是,秋哥好像沒有打電話,也沒有喊人什麽的吧?
肖牧心神一動,轉瞬想通。
你就說,能給一個女孩一套價值昂貴四合院的父母。
會是普通人?
這樣的父母能放心自己的女兒一個人住在四合院嗎?
所以這套四合院裏應該是有監控,或者監聽手段吧?
那我今天調戲秋哥的全部過程,豈不是都被人家父母知道了?
肖牧臉色僵硬,尴尬的腳掌扣緊地面。
差點摳出一套别墅!
“走了。”
擺擺手,肖牧跟着‘李姐’一起走出後院,走出垂花門。
葉秋嫙倚在門旁,瞅着那背影。
直到看不見了,也沒有回過神。
好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可憐小貓!
……
商務車内。
“李姐。”
副駕上的肖牧看向駕車的女司機,“問個事兒。”
“說。”李姐語氣清冷。
“秋哥是不是……”
肖牧斟酌着語氣,“抑郁,或者是社交恐懼啊?”
“秋哥?”
李姐嘴角一抽,好像在忍笑,點了點頭,“對。”
你們一個個說話時能不能别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秋哥是這樣,李姐也是這樣。
怎麽,你們說話是要收費嗎?
“治不好嗎?”肖牧皺眉。
李姐沒說話。
轉過頭,看傻子一樣看他。
肖牧頓時想給自己一耳光。
是我傻逼了!
能住四合院的人,差錢嗎?
還是說缺醫生?
“有空的話……”
李姐低聲說道:“多陪陪秋嫙,她挺孤單的!”
肖牧的心,又出現那種被揪了一下的感覺。
想一想。
一個人躲在一座大房子裏,孤孤單單的生活。
沒有朋友,沒人說話,不敢見人,不敢出門。
如果換做是他,用不了多久人都已經瘋了吧?
肖牧想起一件事兒,“李姐,你是軍人嗎?”
“算是,也不是。”
李姐的語氣風輕雲淡:“警衛員!”
卧槽……肖牧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麽是警衛員,有這麽可怕嗎?
打個直白的比喻。
隻有部級、将軍之上級别的人、和其家眷。
才有資格讓警衛員貼身保護。
如果李姐是警衛員,秋哥又是個什麽情況?
肖牧的頭皮有點麻。
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