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詩瑩簡直要吓瘋了,尤其是聽着耳邊防禦罩和平安玉破碎的聲音如同軟刀子戳着心髒,一下又一下,雖然捅不死人,但卻吓的人情緒崩潰啊。
就連權澤宇背後的權韶儀也忍不住染上了心慌,尤其是聽着旁邊一聲聲的尖叫聲,她臉色難看的厲害,陰着臉惡狠狠的磨牙,要不是她現在提不動劍了,第一個斬殺的人就是旁邊的簡詩瑩,她耳膜都快被這丫的給震破了!
“啊,前面也有詭——”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橫插出一隻狼耳詭,離的太近了,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吓的簡詩瑩崩潰尖叫,而後直接一個跳起,伸手就把旁邊的權澤宇給推了出去擋住,她自己則尖叫着往右邊拔腿狂奔。
權澤宇瞳孔緊縮,驚悚感從腳底直蹿腦海,吓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也全靠本能才穩住了。
權韶儀咒罵了一聲,“該死的簡詩瑩——”
她擠出剛凝聚出來的一絲力氣拔劍就想捅前面的詭,但卻被那隻狼耳詭輕輕松松的用手夾住。
完了,吾命休矣!
權家姐弟倆腦子裏齊齊浮現出這幾個字來!
權澤宇焦躁害怕的碎碎念着:“瑩瑩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她那麽善良爲什麽會推我擋詭,要是我一個人也就算了,但我身上可是背着我姐這個權家人的希望啊,姐又是爲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手軟腳軟連劍都握不起來的軟腳蝦樣兒,要是就這樣被我連累死了,不用等族人了,我自己也唾棄死我自己。”
權韶儀更是心裏暴怒:該死的,陰溝裏翻船了,早知道就先打死這個蠢貨了,竟然還敢說她是軟腳蝦.......
就在姐弟兩人腦子瘋狂轉動,想着死前遺言時,他們身前的狼耳詭歪了歪腦袋,雙眼中閃過疑惑的情緒,這兩個兵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還是被吓傻了?竟然對他這個将軍動手了?
但誰叫是他們青翼軍的兵,還是要救一救的。
它松開夾着劍的手,然後沖過去和八隻B級詭打上了。
聽到動靜的姐弟兩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脖子僵硬的往後扭去。
權澤宇愣愣的看着那追他們的八隻詭被揍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時,他有些懵逼,“姐,姐,我們好像得救了?”
權韶儀回過神來,腦子也回來了,“系着綠綢帶的,那是青翼軍的詭。”
她松了一口氣,随後又削了權澤宇一巴掌,眉毛一豎,“這回算我們走運,以後可就沒那運氣了,你以後給我離那簡詩瑩遠點,她就是個禍害。”
“可,可是,瑩瑩她可能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識......”
權韶儀哼了一聲,“下意識的才可怕,說明她心裏就是這麽惡毒,遇上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想推人擋槍,像你,之前遇危險了是第一時間是爲她擋槍,你品,你細細品,還覺得她善良嗎?”
權澤宇不說話了,姐說的好像确實有道理,難道瑩瑩真的不是個好的?
他蔫頭耷腦,心裏十分不得勁兒。
“你們這是怎麽了?要來點榴蓮嗎?”
司甜甜不知道啥時候抱着個榴蓮出現在他們面前,權家兩姐弟頓時支棱起來,眼睛一亮,心裏的安全感頓時就上來了。
權韶儀眼睛放光,情緒激動,“要要要,我們拿詭鈔買,司小姐,接下來的路能跟我們一起走嗎?我現在這樣動不了,實在應付不了危險,我弟弟又是個蠢貨,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一頭豬呢,我們可以付保镖費的,一百萬。”
司甜甜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行。”
雖然她并不是很想當保镖,但他們實在給的太多,所以就答應下來了。
而且這裏距離出密林不遠了,追擊的烈焰軍也不多了,這筆買賣劃算呐!
這場密林遊擊戰總共進行了五個多小時,他們才終于出了密林,烈焰軍也撤離了。
“呼——總算是出來了。”
逃出來的人和詭呼出一口氣後,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青翼軍剩下的數量又縮水了一半,玩家們除了擁有瞬移技能跑的快的司甜甜,和擁有最強防禦東皇鍾的閻烨霖外,其他玩家那是一個賽一個的狼狽。
權澤宇和權韶儀因爲後半段有司甜甜保镖護送,倒是沒增添什麽新傷,但舊傷還是在的,權澤宇之前陷在烈焰軍裏的時候被那觸手卷着,手臂上腰上的淤青經過一段時間發酵,簡直觸目驚心。
權韶儀背後被噴了墨汁一片漆黑,連臉上都被蹭上了一些,像是個黑臉包公。
蔣璇玑衣服皺巴巴,頭發如雞窩,走路一瘸一拐,顯然也是傷到了。
那第十名沒存在感的玩家也白着張臉,捂着腹部嘶嘶的發出低呼聲。
閻恺歌一張妖孽臉現在腫脹如豬頭,身上的衣服也像是被蹂躏過了似的,皺巴巴還破了好幾道口子,上面還沾上了不少血迹,簡直狼狽的不像話。
當然,最慘的還是簡詩瑩,推權家姐弟兩擋詭後她一路狂奔,路上又遇上了其他詭,她在樹上爬過,泥潭裏滾過,刀光劍影各種危險更是經曆了不少,搞的渾身都是泥成了小泥人,泥土裏邊包着的肉還在流血,猩紅猩紅的,隻剩下那對不太像好人的黑白兩色的大眼珠子帶着不同的色彩,在四處亂轉着。
當看到還好端端活着的權家姐弟兩時,她眼珠子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差點不會轉了。
“澤宇哥哥.......”
權澤宇一個激靈,表情驚恐,避如蛇蠍似的連退好幾步,“别,你别過來,瑩瑩,不,簡小姐,我們以後隻适合做陌生人了。”
簡詩瑩臉僵住,不過有一層厚厚的泥包着倒是沒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當然她換了個委屈的表情他們也沒太看出來,但是能聽出來。
“澤宇哥哥,你聽我解釋啊,我當時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慌張不小心踩到腳絆了一下又湊巧推了你一下而已,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況且那晚之後,你答應會永遠照顧我陪在我身邊的,怎麽能說以後隻做陌生人呢,那晚的事情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