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氣的臉色發白,捂着隐隐發疼的心髒,身體都跟着在顫抖,“你,你——”
她咬着牙,眼神惡狠狠的盯着李紛菲。
身爲丈夫的蔣先生身體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張斯文溫和的臉像是老了十多歲,嘴巴也白了,但還是憋着口氣,挺着身體,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抖着手臂想要去打李紛菲。
但卻被李紛菲一把推開,“哼,臭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還想打我,給我滾。”
她表情扭曲,語氣刻薄。
那惡毒的胖兒子還在旁邊鼓掌,笑的很大聲,“好好好,打的好,就該打死他們這兩個偏心的老東西,甯願對外人好也不對我這個親兒子好,不過李姨,這個黑丫頭真是我妹妹?”
吃瓜群衆們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蔣胖子還真是又壞又蠢啊,竟然還沒聽明白他自己是個假貨呢!
黑丫頭冷着張臉,在那個第一次見面的親生父親被推開差點摔倒後,手指蜷縮了一下,還是抿着唇走過去扶了一把。
蔣先生站穩後看了她一眼,眼睛通紅,淚流滿面,嗓音更是哽咽顫抖着,“孩,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啊。”
黑丫頭眼底劃過詫異,在她眼中父親一向隻會虐打她辱罵她,指揮她幹活,現在親生父親跟她道歉了,她沒想到父親還能是這樣的。
她心髒跳的微微加快了一些。
稍微緩過來了一些的紀婉也滿臉苦澀,踉跄着走過來,一雙眼睛哭的通紅,“是,是我的錯,我招來的這蛇蠍毒婦,我害了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臉色青白,表情痛苦的直挺挺的往下倒去。
蔣先生滿臉着急,“快,快,藥......”
黑丫頭手足無措,結結巴巴,“藥,藥在哪裏?”
這時人群中的司甜甜已經火速沖進蔣家去找藥了,要是因爲她吃瓜害死人了那可就作孽了。
有小呆在,她很容易但就找到了紀婉的心髒病藥,順便把旁邊那個小藥瓶也給順了過來,然後端着一杯水又火速回來給紀婉喂下。
等紀婉緩過來了一些後,蔣先生也捂着心髒一臉痛苦的倒下了,黑丫頭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把人接住,司甜甜又麻溜的掏出了第二個小藥瓶,熟練的給他也喂了一粒。
等兩人情況都穩定了一些後,黑丫頭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司甜甜一眼,然後把兩人托付給司甜甜照顧後,她自己則拿着一把匕首沖向那邊還在瘋狂大笑的李紛菲。
李紛菲瞳孔一縮,“你要幹什麽?一個小丫頭也想殺我,你......”
她話還沒說完,那把看上去鏽迹斑斑的匕首就已經在她臉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左側眼角斜着劃開,一直到右側下颚線,然後又從右側眼角斜着劃到了左側下颚線,動作快的李紛菲根本來不及反抗,那像是“X”的血痕就出現在了她臉上。
李紛菲痛苦的尖叫起來,“你敢劃破我的臉,你這個小賤人,啊,我的臉,我的臉......”
吃瓜群衆們吸了一口涼氣,大爲震驚,這黑丫頭夠狠的啊,出手就直接毀容了,好家夥,那匕首上的鐵鏽還真厚啊,這劃在皮膚上,這高低得感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