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不信啊,就連錢睿聰腦子裏也劃過了一絲絲動搖,菜雞能把骰子橫劈開一半,多弄出一個“一”來嗎?
閻恺歌也眯了眯眼,難道他被騙了?
對面的彪哥一拍桌子,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司甜甜,磨着牙恨道,“小姑娘扮豬吃老虎玩的比老子還溜啊,這回老子要拿出真本事來了,我看你還能不能赢。”
“這回比小。”
司甜甜沒有異議,慢吞吞的點頭,“好。”
既然解釋不通,那索性就不解釋了,她幹脆擺爛了。
她換了三顆骰子,拿着骰盅就随意的劃拉了兩下,然後就不動了。
這讓準備看她大顯身手的玩家們一臉失望,就這?就這?
這樣就好了?
他們嚴重懷疑裏面的骰子還是原來那樣根本沒變過。
再看看對面的虎彪,好,好,好,看這雜技耍的多漂亮啊,瞧那骰盅從肩膀這頭一路飄移到肩膀那頭,又從肩膀滑到手臂,總之主打的就是兩個字“精彩”!
比司甜甜那随意劃拉兩下有觀賞性太多了!
最終“咚——”的一聲,骰盅被按在桌面上,虎彪志得意滿的打開骰盅,裏面是一柱擎天,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終上頭是“一”點。
“好好好,這能力絕了,一個一,就一個一啊!”
兩個小弟拍案叫絕,捧着彪哥就是一頓狂拍馬屁,拍的彪哥也擡起了下巴,而後輕蔑的看向對面的司甜甜,“到你了。”
司甜甜點點頭,手按上骰盅,再一次感受到了裏面的一絲絲波動,這一次她有準備,感覺的非常清楚,不是錯覺,是有人在故意幫她。
難道是她的熟人?
還是跟對面的彪哥有仇?
心裏這麽想着,但她手卻是一點沒停,直接揭開了骰盅,此時裏面的骰子已經成了渣渣粉末,好家夥,是一點也沒有啊!
“好,好好好!”
她身後的錢睿聰興奮的直鼓掌,沒想到司甜甜竟然這麽厲害啊,這總不是算卦算到骰子炸了吧,哈哈哈哈......
玩家們也一臉震撼的表情,這難道就是大道至簡?
什麽胡裏胡哨的精彩雜技,那都是花架子,人家随便劃拉兩下就把骰子給崩成粉末了這才是真厲害。
彪哥臉色難看的不行,他的那個獨臂小弟更是心有不甘,指着司甜甜的鼻子就氣道,“你,你作弊,你肯定用了遊戲道具。”
司甜甜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我發誓,我沒有作弊,你可不能看我一個小姑娘好欺負就冤枉我。”
作弊是作弊了,但不是她幹的,她問心無愧,發一百個誓都莫得問題。
玩家們表情古怪:......
拿劍切了人家一條胳膊的小姑娘好欺負?
她怕不是對她自己有什麽誤解。
見那獨臂小弟還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眼神惡狠狠的瞪着她,司甜甜攤攤手,好心的給了他一個建議,“你要是實在懷疑,也可以舉報我,歡迎舉報。”
獨臂小弟一愣,随後臉上浮起詭異的笑意,這個還真可以啊。
于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他立刻舉手,“我舉報,我舉報。”
彪哥在旁邊看着皺了皺眉,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也沒阻攔,任由着他這麽做了,但下一秒獨臂小弟就從他身邊消失了,而對面的司甜甜卻還是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并且朝他投來微笑,“山羊頭法官已經判定我沒作弊了,很可惜,你的小弟因爲诽謗和故意陷害罪被留在那裏給狗頭詭加餐了。”
彪哥猛的臉色陰沉下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他騰的一下站起來,再也坐不住,不想跟這個氣人的小姑娘繼續賭了。
司甜甜連忙伸手喊道,“哎哎哎,等等,等等,彪哥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三局兩勝,我赢了給我麻醉槍的,現在我已經赢了兩局了,彪哥該不會反悔吧?”
虎彪身體僵住,轉回身眼神滿是陰骘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把麻醉槍抛了過去,露出森白的牙齒陰恻恻的道,“希望你能有命用。”
司甜甜笑容燦爛,一點也沒被吓到,“謝謝彪哥關心,我這人啥都不硬,就命比較硬。”
虎彪哥冷哼一聲,鼻子噴出一道冷氣,氣急敗壞的就走了,一邊心裏憤怒那個獨臂小弟,早知道那東西那麽沒用,他就先把這小子身上的籌碼全赢過來了,現在白糟蹋了他身上的十萬籌碼。
爲了以防萬一,他現在揪着另一個小弟上了另一張賭桌,把小弟身上的籌碼全赢過來後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