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下,本是雪白的冰雪天地也被染上了叫人害怕的猩紅色,前面兩隻詭走的飛快,司甜甜用上飛毛腿才勉強跟上。
它們越走越遠,突然老實詭大喝一聲,“在那裏,我感受到火熱的氣息了。”
獨眼詭順着老實詭指着的方向,二話沒說,手中招來冰雪凝聚成冰錐,而後猶如離弦之箭般朝着一個小雪堆狠狠刺過去。
“嗷——”
小雪堆裏傳來嗷的一聲響後就跳出來一隻壯漢詭。
緊跟着從它下方又跳出來八隻壯漢詭,直接就把獨眼詭和老實詭給包圍了。
獨眼詭和老實詭臉色大變,“竟然有這麽多!”
還不等它倆思考對策,把它們包圍了的壯漢詭就獰笑着朝它們撲過來了。
一時間冰錐、冰棱、火球小火箭在猩紅的血月下開始激烈的碰撞起來。
司甜甜看的目瞪口呆,打起來了!
不過這會兒她也看明白了,獨眼詭和老實詭是正統的葬雪山村的詭,它們這次出來也是跟她一樣的目的,爲的是揪出烈焰村的探子的啊!
但明顯它們失算了,探子來的比它們想象的還多。
獨眼詭和老實詭雖然厲害,但架不住對方詭多啊,沒一會兒兩詭就落了下風,身上也遭到了重創。
司甜甜眼睛一眯,心想這可不成,她可是葬雪山村這邊的,這兩詭死了可不好,于是她撸起袖子,掏出狼牙棒就沖了出去。
“什麽詭?”
她的出現,烈焰村的壯漢詭和獨眼詭、老實詭全都驚了,獨眼詭把她認出來了,“小姑娘——”
司甜甜朝它點點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解決了它們。”
獨眼詭聞言立刻精神一振,“好。”
老實詭一看就知道這是站在它們這邊的,于是心下一定,也跟着開始反擊了。
烈焰軍的這邊九隻壯漢詭雖然瞧着唬人,但也隻是D級詭,司甜甜用狼牙棒完全不用擔心,完全能來個一狼牙棒一隻詭,不過爲了配合獨眼詭和老實詭,她還是放慢了速度。
十五分鍾後,九隻壯漢詭直接被他們全部殺死在了雪地裏,它們身上也被搜刮了一遍,搜出不少東西,其中詭鈔就有三千多,一人兩詭直接分了,司甜甜還多拿了兩百詭鈔。
除此之外還有三件C級詭器,正好一人兩詭各自分了一件。
喜聞樂見的坐地分贓環節結束後,獨眼詭和老實詭癱坐在地上喘氣,司甜甜也幹脆一屁股坐下來,好奇的對着它們兩個看。
“你們是爲了來解決烈焰軍的探子的?你們不是普通的葬雪村村民吧。”
司甜甜聲音中帶着笃定。
老實詭和獨眼詭互相對視了一眼,猶豫着沒說話。
司甜甜表示理解,然後掏出了“青翼詭王的詭民令”,兩詭一見,立刻就放下了警惕。
獨眼詭道,“我們都是經過青翼軍訓練的,後來才退回到葬雪山村,在這裏隐藏在暗處駐守。”
“那你那逃跑的媳婦兒......”
“去烈焰軍當奸細了。”
司甜甜默默給它豎了根大拇指,怪不得它之前在村頭的老頭老太太詭面前甯願叫它們誤會也不肯說,原來媳婦兒是去當奸細了啊,怪不得,如果說了萬一被傳回到烈焰山村,它媳婦兒可就慘了!
司甜甜又轉頭看向老實詭,“你老婆給你戴了那麽多頂綠帽子,你今晚爲什麽沒有直接推開門進去?”
老實詭有些詫異,但還是老實回答了,“我懷疑它是烈焰山村的奸細,它露出的破綻越多越好。”
好家夥,那潑婦詭果然有問題,還經過它丈夫親口認證的,她回去了一定逮着它查,還有,盧文耀今晚去了潑婦詭那裏,不知道會怎麽樣......
不過她不關心他的死活,接下來她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獨眼詭和老實詭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瞧着也沒撒謊或者不樂意的迹象。
司甜甜若有所思的摸着手裏的令牌,看來這個令牌比她想象的含金量更大啊。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老實詭和獨眼詭爲什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這态度也太好了點。
得保管好,以後在青翼詭王地盤還能繼續用。
今晚的探子問題解決了,司甜甜也得到了不少線索,一人兩詭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村子裏,司甜甜還看到了其他玩家的身影,估計也是來找線索的。
司甜甜打了個哈欠,沒跟他們打招呼,避開他們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司甜甜伸着懶腰起來,就看到趙白夢幾個人正聚集在她門前,全都一副愁眉苦臉的凝重表情。
“怎麽了這事?都聚在這裏幹什麽?”
她眨着眼睛好奇的問道。
趙白夢一臉激動的表情看過來說,“盧文耀那個渣男不見了,昨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出去後,一晚上都沒回來,你有沒有看到過他?”
司甜甜眨了眨眼,難道是被潑婦詭給啃了?
她沒回答,而是問,“那你們在村子裏找過了嗎?”
“諸玉堂他們在找。”
“那我們也一起去找找。”
趙白夢也沒懷疑,點了頭應了一聲就跟着走起來了。
沒走多久,諸玉堂幾個男玩家就往她們這邊走過來了,他們手裏還擡着一個人形冰雕,司甜甜湊近一看,看到了盧文耀那張被冰凍在裏面,滿是驚恐神色的臉。
“這是死了?你們在哪裏發現他的?”
諸玉堂臉色凝重,“就在村口,放在你昨天和老頭老太太詭聊天的位置。”
司甜甜眼睛一亮,好家夥,今天那裏肯定更熱鬧了,這事兒都落到它們地盤上了,瓜友們哪兒還停的下來嘴啊。
“我先去探聽探聽消息,沒準别的詭知道盧文耀是怎麽死的。”
說完後她麻溜的就往村口跑去。
趙白夢眼睛放光,跟在後頭追,“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啊,别小氣嘛,有瓜大家一起吃啊。”
經過兩人這一鬧騰,因爲盧文耀死了的凝重氣氛也散了。
就連諸玉堂眼底也帶着幾分躍躍欲試,他也想去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