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特勤小哥的大喇叭聲喊的賊響,大家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原本還在司甜甜幾人面前說話的圓胖子立刻蹦起來,“這裏這裏,我就是汪文遠......”
說着他連忙向司甜甜幾人禮貌的道了聲别,然後興奮的小跑過去。
幾人的視線跟随他看過去,就見他搓着手滿臉興奮的跑到警戒線外,和被特勤小哥領着的一隻幽藍色的老頭詭見了面,然後交談了幾句後就和其他詭的家人一樣,像是去幼兒園領小朋友似的把詭領了出來。
胖子點頭哈腰,興奮的嘴巴叭叭叭,“老祖宗,老祖宗,這世界變的不一樣了,以後可得靠您老人家罩着我們全家了。”
老頭詭不太樂意了,“臭小子,想的還挺美,平時沒見你給我老頭子掃幾次墓,現在倒是殷勤上了,我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早就退休了。”
“嘿,曾爺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您老當益壯,身體好着呢,再說了剛才那特勤小哥還說想返聘您去詭異特殊辦上班呢。”
“滾滾滾,老頭子我是來報仇和享福的,可不去上什麽班。”
一老頭詭和一胖子拌着嘴就鬧騰的回來了。
秋凝雁忍不住着急的沖過去問胖子,“你好,你說的來接詭的消息是短信嗎,什麽時候發過來的,所有詭的親人都發了嗎?”
胖子撓了撓頭,眨了眨小眼睛,“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找特勤那邊的負責人問一問?”
秋凝雁又看向旁邊的老頭詭,“老爺子,您在裏面有沒有看到過秋嘉祥和杜雯華兩隻詭嗎?”
老頭詭嚯了一聲,對着秋凝雁上下一陣打量,“你就是秋小子說的那寶貝閨女吧。”
秋凝雁眼睛一亮,“您認識我爸?”
老頭詭立馬樂呵呵的點頭,“以前我們還是個鬼的時候離不開這公墓,就經常一起在這墓地裏蹲着看熱鬧,前兩年你終于來給你爸媽掃墓了,可給那小子高興的,夫妻倆就差跟在你屁股後頭一起走了。”
秋凝雁眼睛亮起來,可剛露出笑臉卻聽老頭詭話音一轉,變的有些沉重起來,“可看見你之後,他們夫妻倆身上的怨氣少了不少,鬼體都快維持不住了,就經常在墓裏陷入了沉睡,我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們夫妻倆了,也不知道咋樣了。
今天情況特殊,我們墓地裏不少鬼都變成了像我這樣的,能被人看見了,那邊來的特勤隊員告訴我們這是詭化了,但還有很多鬼都沒詭化成功,尤其是那些個瘋瘋癫癫的鬼,今晚變成詭後更瘋了,紅着眼睛就知道到處打殺别的詭,我被那瘋子詭從山頭追到山腳,要不是那特勤小隊來的及時,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再死一次了。”
“後來上面瘋子詭鬧的亂,特勤隊的那些個人就不讓老頭子我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上頭咋樣了,你爸媽有沒有變成詭,出沒出來。”
說着他還遺憾歎氣。
但秋凝雁卻已經急瘋了,心急如焚的拔腿就往警戒線的方向跑。
“雁兒——”司京風喊了一聲,嚴肅俊美的面容上也帶着急色的追了上去。
司甜甜和容岫對視了一眼,擡腳跟上。
霍淵和胖子還有老頭詭道了聲别,也帶上身後趙白夢八人跟了上去。
還想說點啥的老頭詭連喊了幾聲都不管用,最後隻能拍大腿嘟囔了兩句,“這些小年輕,做事風風火火,過去了也不讓上去啊......”
但跟在他身邊的胖子卻瞳孔一縮,看到了趙白夢幾人身上帶着的遊戲道具,他立馬樂了,“老祖宗,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我賭他們肯定能上去,要是我赢了您老人家就去那詭異特殊辦上班,罩着我們一家咋樣?”
老頭詭瞅了這個曾孫一眼,哼了一聲傲慢道,“老頭子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了,這些年輕人身上肯定有什麽不一樣的,老頭子我才不上你的當,不賭不賭。”
胖子原本得意的胖臉上笑容一垮,這老爺子還怪精的啊,這都不上當!
不過雖然賭是不賭了,但爺孫兩個卻沒離開,老爺子惦記着自己死後的吃瓜搭子,胖子惦記着看熱鬧,兩人一拍即合,就在下面巴巴的守着了,然後就見那幾人和特勤小哥說了幾句話,還真就被放進去了。
胖子得意昂首,“我說他們肯定能進去吧。”
可惜老祖宗精明不跟他打賭啊,不然他一準穩赢。
而司甜甜幾人這邊也用玩家的身份順利的上了山,此時血月籠罩的山上霧氣朦胧,好似大片大片猩紅粘稠的血液湧動一般,人走進去後迅速被血腥濃霧包圍,但意外的是着霧的可見度還挺高,能看到十米外的景象。
憑借一行人的體力,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墓碑區,一排排寫着名字貼着照片的墓碑此時被染上了殷紅,照片的人全都朝他們露出詭異的微笑,眼睛直勾勾叫人毛骨悚然,下一瞬他們全都流出了血淚。
“啊——”
趙白夢被吓的尖叫起來。
司京風下意識抓住秋凝雁的手,安撫了一句,“别怕。”
秋凝雁着急的臉上蹙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沒怕。”
她着急找她父母呢,心裏哪有餘地給害怕這情緒騰位置啊。
容岫看向司甜甜,司甜甜就更不怕了,烏溜溜的大眼睛還很興奮的左右扭頭打量着,像是在琢磨照片是怎麽流血的。
所以一行人中三個姑娘,就趙白夢還有點姑娘樣兒,整的趙白夢一個人都不好意思叫了,怪尴尬的。
“砰——”
這時前面一個穿着特勤隊服的小哥被一隻眼睛猩紅的詭打倒在地,朝他們的方向滾過來,他們下意識擡腳打算去幫忙,卻見周圍猩紅的濃霧似乎被撕扯的扭曲了一下,下一刻眼前一黑,熟悉的感覺有來了。
淦,又中招被強制拉入詭異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