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胖保姆和其他傭人們錯愕的瞪大眼睛,外公,是他們大小姐生的閨女?
大小姐的孩子和大小姐還真像,都一點沒給老爺子留臉,直接糟老頭子都喊出來了。
幾個在李家幹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心裏嘀咕着,然後趕緊識趣的把路讓開了,他們可不想也挨上一巴掌。
不知道李家還有大小姐的新人也瑟縮着讓路,不管這姑娘是誰,她的巴掌都不是好惹的,順便還拽走了鼓着眼還氣的直喘氣的胖保姆。
“哼。”
司甜甜冷哼一聲,把下巴揚的高高的,雙手背腰走了進去,然後她腳步突然一頓,扭頭看向身後的李淮珏,有些尴尬的問,“那糟老頭子在什麽地方?”
李淮珏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來,剛才因爲回憶引起的陰霾也瞬間破散了,而後他思索了一下,“大概在書房或者卧室,都在二樓。”
司甜甜點點頭,“知道了。”
她擡腳就往樓上走去。
樓梯口站着一個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長的不咋地,還穿着件燕尾服,一看到他們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殷切的笑容,“大少爺,小小姐,你們來了,老爺子正在房間裏等你們呢。”
李淮珏臉上帶上了不悅的表情,皺了皺眉道,“我們不是回來見老爺子的,管家,你直接帶我們去拿我媽留下來的遺物就好了。”
“這......”胖男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卡殼。
“你這個不孝子,回來就不來看看我這個親爹嗎,你的教養呢。”
老爺子拄着個拐杖從房間内走出來,一張幹癟老态盡顯的老臉上帶着怒意,雙眼狠狠的盯着李淮珏,不像是看兒子,反而像是在看個仇人。
李淮珏溫潤的眉眼蹙起,帶上了一點銳意,“錢我還你了,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老爺子又是一陣勃然大怒,“好啊,你小子就是沒有你弟弟誠實坦率,行了,你想要李家是吧,也不用給我耍心眼玩手段了,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把這次李家的醜聞壓下來,把你弟弟撈出來,讓酒店重新開業,再給我弄個治療道具來,整個李家我都可以給你。”
說着旁邊的胖管家還适時的掏出了一份合同,“大少爺,老爺拟好的合同,隻要大少爺答應老爺的要求,并且辦到後,這份李家股份轉讓合同就能即時生效了。”
司甜甜被老頭子的不要臉驚呆了。
【這麽多要求,還想把李淮銘那家夥撈出來,他咋想的啊,難不成是綠帽子戴上瘾了?還是喜當爹當着當着也上瘾了?】
剛陰郁的李淮珏立馬被逗笑了,看着老頭子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
“爸,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也不會答應,至于李家的家産我真不稀罕要,我們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如果您還不信的話,我們再簽個斷絕關系協議書。”
“你,你.......”李老頭手顫巍巍的指着他,胸膛起伏。
他頭一次正眼認真的看着這個大兒子,從他那淡漠的臉上确實看不出絲毫野心,難不成這小子是說真的?
這個認知叫他心頭一陣恍惚,而後眼底帶上了陰狠的神色,“既然你不認我這個父親了,那就給我滾出李家。”
“我母親的遺物......”
老頭子眼睛一眯,“哼,你要是能找的到就自己找。”
“管家,扶我回房間。”
“是,老爺。”
胖管家把合同收起來,一改剛才的殷情谄媚,像是小人得志的大太監一樣,傲慢的看了李淮珏三人一眼,就扶着老爺子回房間去了。
司甜甜三人面面相觑。
李淮珏眨了眨眼睛,“要找嗎?”
司甜甜肯定點頭,“找啊,外婆的遺物可不能便宜了外公那老渣男,再說了我媽那邊肯定也想要,小舅舅,你覺得外婆的遺物會在哪兒?”
三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在李家别墅裏轉悠。
而回了房間的李老頭此時臉色陰沉的聽着管家的彙報。
“老爺,淮銘少爺的親爹剛才發來消息了,隻要老爺能讓淮銘少爺平安無事的出來,他就有辦法幫李家解決所有的危機,還會贈送一個治療道具,不然他會對咱們李家再踩上一腳,還讓老爺您小心您自己的小命。”
李老頭子臉色一陰,氣的大罵,“該死的東西,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了。”
“那......老爺您看這該怎麽辦?”
李老頭眼底劃過一抹陰骘的神色,“想撈淮銘出來可不容易,他可是犯了罪的,不過如果有人頂罪就沒問題了,你去,報警,把所有罪都推到李淮珏那不孝子身上,把之前酒店的轉讓合同拿過來,用淮珏以前的簽名,哼,那小子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離開了李家的庇護,再坐個幾年牢出來,他還能不能硬氣。”
管家眼底劃過一抹精光,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剛想附和的誇幾句,卻突然感覺眼前有什麽東西飄過。
“啊,鬼,有鬼啊——”
他吓的直接摔了個屁股蹲,滿臉驚恐的指着李老爺子背後的方向。
李老頭蹙起眉,下意識回頭,卻見一道黑影直接沖到他面前,他吓的差點心髒驟停,但當看清楚黑影那張臉時,他瞳孔忍不住放大了幾分,嘴巴哆嗦着驚懼道,“是,是你——”
女鬼露出怨恨的表情,“你說過有一天你負心背叛了,就不得好死,現在我來取你狗命了。”
李老頭瞪大眼睛,心口上被挖出一個大洞來,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就這麽從裏面滾落了出來,最後啪一聲砸到了地上。
“啊——”
被濺的一臉血管家發出一聲慘叫,趕忙連滾帶爬的從房間裏跑出來。
在地下室翻找的司甜甜直起腰來,狐疑的往上面看了一眼,“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你們聽到了嗎?”
李淮珏眯起眼,“好像确實有,要不上去看看?這地下室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東西,或許在大姐,也就是你媽媽曾經的房間裏,那間房老頭子說過誰也不準住進去。”
司甜甜拍拍手,抖了抖衣服上的灰,說道,“行,那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