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黑衣的特勤小哥看着司甜甜幾人扛着肉走過來,闆正的臉上沒忍住嘴角抽抽。
“是啊。”
司甜甜毫不猶豫的點頭,這可是她在原始位面換來的,帶着青草芬芳的,這裏可找不到這麽好肉質的肉了,當然要帶走了。
“可,我們這直升飛機放不下了。”
黑衣特勤小哥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
這時先一步上了直升飛機的童子棋立馬跳了下來,咧嘴笑道,“這有什麽,我下來,讓甜姐和肉上去不就成了。”
司甜甜立馬眉開眼笑,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謝了,等回去了送你一隻兔子肉。”
童子棋也高興了,“那感情好,我就惦記着這口呢。”
于是司甜甜帶着一堆肉坐上了直升飛機,旁邊還夾着個縮成小媳婦兒的容岫就這麽飛走了。
童子棋樂呵呵的在底下高興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旁邊的黑衣特勤小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得等下一批直升飛機了,至少要十五分鍾,你讓了個座怎麽還這麽開心?”
童子棋瞅了他一眼,甜姐吹再次上線,不過他才剛開了個頭,屈隊就笑呵呵的來了。
“小王啊,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剛才那小姑娘是解決這次詭異場地的最大功臣,給她讓個座咱們這次進來這個詭異場的玩家都高興,具體什麽事兒你等回去了看看卷宗,現在就别問了,那邊還有事得忙活呢,你趕緊的過來幫忙,把那船底下的那些看着滲人的花給搬出來,外面等着的那幾爲老教授點名了要帶回去研究。
還有那些詭化了的村民屍體也得搬出去,教授們說這素材非常好,得先泡起來慢慢研究,還有那些骨頭和皮也别忘了,教授們要研究研究他們是怎麽被吸成這樣的......”
“好嘞,屈隊。”
童子棋一口氣憋在喉嚨裏,早知道他就不跟屈隊吹了,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啊!
小漁村三座山外的臨時指揮處外面。
不少私家車輛停着,還有人站在那裏張望着,其中就有童家、畢家和李家的人。
李家繼外婆滿臉緊張的往裏頭張望着,然後笑容尴尬的看向身旁的老頭,也就是李家家主,李淮珏的親爹,司甜甜的外公。
此時他頭發掉成了地中海,皮膚松垮浮腫,但精神頭還不錯,眼睛直勾勾的往裏面看。
身爲濱城的世家豪族,他們自然是聽說了一些關于詭異的消息。
老頭恰好在前天查出了癌症,吓的要死,在知道詭異,知道有治療道具這種神奇的東西後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都興奮了,這是他能活下去的希望啊。
而剛好這時傳來他大兒子李淮珏是玩家被卷入詭異場的消息後,他對這個大兒子頭一次這麽重視關心,說什麽都要過來等他出來。
“老公,這這麽大日頭你身體受不住,不如你回去車上休息休息,淮珏那小子要是有孝心,等出來了後肯定第一時間過來找你。”繼外婆表面柔和貼心的勸說道。
實際上她心裏翻滾着怨毒,祈禱着李淮珏那小子死在裏面出不來,這樣她的秘密就不會暴露了。
不過想到她安排的那些人,她心裏又安定了幾分,她可是交代過了的,決不能讓那小子活着,那些人也一起被卷進了那什麽詭異場,都是刀口舔血的厲害人物,她就不信弄不死李淮珏那小子。
而且她聽說那地方危險,死個人老頭也不會懷疑什麽。
她心中得意的想着。
老頭也是聽勸的,“也是,哪有老子等兒子的道理,行了,那我先回車上休息了,你和淮銘在這裏守着,等淮珏那小子出來後告訴他,我在等他。”
繼外婆嘴角的笑意一僵,心裏大罵着老不死的,她難道就能受的了熱在這裏等着嗎?
但還不等她假笑找借口,原本打算走人了的老頭突然眼睛一亮,樂的牙花子都出來了,“直升飛機來了來了,我看到淮珏那臭小子了。”
“什麽——”
繼外婆臉色大變,怎麽可能,李淮珏那小子怎可能還活着,她花錢請的那些人呢?
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小子都殺不死,他們是廢物嗎。
雖然她心裏怨恨驚慌,但也改變不了李淮珏還活着的事實。
她身旁一個和她長的五分像的男青年也滿臉陰骘,正是繼外婆和野男人生下的孩子,也是李家二少,李淮珏的弟弟——李淮銘。
他的身世他媽前幾天已經告訴他了,一想到隻要李淮珏回來他就會被拆穿身份,不再是李家的繼承人,甚至還會被趕出李家再也享受不了李家的榮華富貴,他心裏就翻滾着膿液毒汁,緊跟着惡意生起。
隻要在李淮珏開口前把他弄死了,那一切就都能照舊了,他依舊還會是李家金尊玉貴的繼承人。
這麽想着,他眼底的殺意越發明顯,而後掏出手機給他親爹發消息。
“哥——”
發完消息的李淮銘喊了一聲,小跑着就跑到直升飛機停下的公路上,此時他收起臉上的陰霾,笑的像是個奶狗弟弟。
李家老頭笑罵了一句,“這臭小子,平常可沒見他和他哥這麽親,現在倒是着急上了,走走走,我們也趕緊過去。”
他拄着拐杖,健步如飛,一點看不出來是個得了癌症,命不久矣的。
剛從直升飛機上下來,走到司甜甜這邊的李淮珏聽到聲音後,臉上的笑意刷一下沒了,嘴角也拉了下來,心裏的恨和寒意翻湧着。
“咳,咳咳咳......”
“小舅舅,你沒事吧?”
司甜甜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拍着他的背關切的問道。
李淮珏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看見了惡心的人,沒忍住咳嗽了。”
剛走近的李淮銘笑容僵住,後面跟上來的李家老頭和繼外婆也不悅的拉下了臉。
李家老頭蹙了蹙眉,不滿的大嗓門訓斥道,“李淮珏,你弟弟對你笑臉相迎,你就是這麽對他的,怪不得淮銘以前不喜歡你,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