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司家全家人在鍛煉完後正在客廳裏躺屍時,奇特旋律的歌聲響起。
司甜甜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是自己換了智能手機後改的手機鈴聲啊。
她伸手在自己屁股底下的沙發上摸了摸,從沙發縫隙裏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咦——”
看着上面顯示的一串熟悉的數字,她小臉有些狐疑的撓了撓,“他怎麽打電話過來了?”
坐在她身旁的容岫眸子往她手機界面上掃了一眼,薄唇微抿,“誰?”
“我以前的錢袋子。”
她嘴裏嘀咕着,一邊有些生疏的劃開了接聽鍵,不小心按到了擴音。
與此同時另一頭興奮的嗓音立刻傳了過來。
躺屍在周圍的司家人下意識支棱起耳朵聽。
“戒吃道友,我遇上了冤大頭,啊呸,賺錢的好去處,包吃包住,每月月薪三十萬,條件隻需要能打,而且道教佛教中人優先,這不妥妥的爲咱們量身定造的工作嘛,換了一般人我可不告訴她。
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幫你報名啊,兩小時後就可以進行面試了。”
司甜甜眼睛一亮,這要不是認回親父母了,她說啥都要去面試啊,這可是高薪工作,三十萬能把一輩子的窩窩頭都給買了,不過——
“玄雲,你不是最讨厭圈定在一個地方嘛,連道觀都關不住你,怎麽現在這麽想不開要找工作了?”
對面的玄雲道友一噎,而後陽光的嗓音裝的很是滄桑高深的道,“人長大了總是爲生活彎腰的。”
“咳,總之你就說你要不要一起來吧?”
司甜甜:“不去。”
玄雲:“啧啧,那算了,那等哥賺了大錢發達了,到時候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一個月後你應該要來杭城大學報到了吧,到時候我正好可以拿第一個月的工資了,想吃什麽随便點,我請。”
司甜甜張張嘴想說不用,等一個月後連吃飯的地兒都找不着了,她現在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她請,但對面玄雲那邊似乎有一道女聲在喊他,他急匆匆的說了句“下次聊”就挂斷了電話。
看着被挂斷,已消失的界面,司甜甜沉默了兩秒。
【小呆,你幫我看看玄雲是不是出門被車撞,腦子被撞開竅了,怎麽突然有上進心,爲了賺錢放棄自由了?他以前不是最愛自由了嘛,一百萬都不能讓他折腰。】
要知道玄雲可是天虎觀那個大道觀觀主的小徒弟,就跟人家家裏的小兒子一樣,那是被觀主捧在手心裏疼的,尤其是玄雲據說還很有天分,很可能成爲下任觀主,所以更是被寵的無法無天,闖禍不斷。
不是今天給觀裏的房頂砸了個洞,就是明天摳神像上的金箔,以至于雖然他備受寵愛,但幾乎天天被罰,零花錢全被他自己造作的事挪去當賠償款了,也因此這小子從小就窮,和司甜甜一樣都是口袋裏從來不會超過十塊錢的窮光蛋。
要說司甜甜是因爲本身環境的客觀因素窮,那玄雲絕對是因爲他本人意志的主觀原因窮。
不過司甜甜以前還是很羨慕他的,雖然這厮他不上進,隻要兜裏有錢就要按耐不住造作把錢賠出去,但天虎觀一個大道觀從來不缺他吃喝啊,吃飽喝足,萬事不愁的他繼續浪繼續闖禍。
于是在認識玄雲知道他的事迹後,她該出手時就出手,果斷在他闖禍前用各種自己需要救濟的原因先把他的錢袋子掏空。
不過最近因爲認親後有錢了,把這個月例行掏空他錢袋子這事兒給忘了,該不會他因爲口袋裏有錢,按耐不住又闖什麽大禍不夠錢賠償,所以出來出賣自由賺錢賠償了吧?
這時小呆帶着它查到的消息,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回來了。
【哈哈哈,宿主,那位玄雲道友還真被車撞了,不過他身上因爲有你以前畫的忽悠他買的防禦符所以啥事兒沒有,但那車就遭殃了,那車上的原本該被香客請回去的三清金身相更糟糕,一個腦袋掉了,一個手臂斷了,還有一個攔腰截斷,這對天虎觀來說不僅是冒犯了祖師爺,還對香客失了信用。
其他看不慣玄雲的道士趁此機會聯名上書,讓觀主把他逐出了天虎觀,還要求他賠償三清神像的金身費用。
但觀主還是偏愛他這個小徒弟的,雖然抵不過群憤把人逐出道觀了,但三清金身的費用給他減免了一半。】
【對了,上次紅森會所裏因爲快餓的當場去世所以進去想騙吃騙喝,結果被森哥抓起來的小道士就是他。
他被趕出去後身無分文,還背着一屁股債,差點因爲餓死走上歧路,被警察叔叔教育了一頓後,他終于改過自新,痛定思痛,打算重新做人,放棄自由賣身賺錢啦。】
司甜甜眼睛放光:【哇哦,原來玄雲就是那個女裝大佬啊,那天他被大堂哥抱出來我差點以爲大堂哥和二堂哥一樣被掰彎了呢,還想送他們多子丸,一胎八寶的不是夢,讓他們尊從内心所愛。
哎,可惜了,看不到大堂哥生崽了。】
被司京風拉過來一起鍛煉的秋凝雁側眸好奇的瞄他,眼底洋溢着興奮的情緒。
多子丸,能讓男人生崽?
他們在一起了也不是不可以由男人負責生啊,小堂妹這什麽多子丸給你大堂哥準備着,别放棄。
司京風被看的心裏發毛,沉穩的俊臉差點繃不住。
媳婦兒看他這眼神什麽意思?感覺比昨天他提出要去領證的眼神還火熱。
還有爲何小堂妹的心聲如此跳脫?
一胎八寶這個殊榮他承受不起,還是送給二弟吧,送給霍淵也成。
至于頭一次聽到“一胎八寶”這個言論的其他司家人,一個兩個全都精神一振,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霍淵和司鶴遙,或許可能大概這個辦法可行啊,連女人聽了都心動的多子丸男人還能不心動嗎?
并不想親自體驗一胎八寶的司鶴遙:......
他那張妖孽臉都扭曲了,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霍淵倒是眼睛一亮,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在考慮自己親自生幾個崽的可能性。
他們霍家就剩他一個人和半個表弟了,多幾個血脈相連的崽子一聽就很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