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裏露出森森的白骨還有一些類似于頭發一樣的黑色物體,
“這應該是血,”黑瞎子撚了點紅色的泥土開口道,
“這裏面不會有血屍吧?”吳斜的嘴比腦子快,順嘴秃噜了出來。
黑瞎子/解雨辰:……
“吳斜,要是這裏面真的有血屍,我保證第一個把你推出去喂血屍!”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現在真的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吳斜給打死,他怎麽就忘記堵住吳斜的嘴了呢?
“吳斜,我求你閉嘴!”解雨辰也覺得有些頭疼,他和吳斜待了這麽久,多少也是知道自己這位發小的邪門屬性的,真的,今天早上他咋就沒有堵住吳斜的嘴呢?
吳斜:“有沒有一種可能,烏鴉嘴的是胖子?”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胖子跟你湊一塊和烏鴉嘴才顯靈的,他以前沒這毛病啊!”黑瞎子額角的青筋直跳,
吳斜最後還是選擇了閉上自己的嘴,他怕自己再說下去,黑瞎子要把他從這上面扔下去了。
“先别管血屍不血屍了,先把這裏挖開吧!族長那邊還在等着這邊的密碼呢!”張海淩拿着鎬頭就是哐哐一頓幹,
一旁的張海越也加入了苦挖的隊伍裏,但洞口畢竟就那麽大,已經擠不下第3個成年男子了,吳斜和黑瞎子隻能一趟一趟的往外扔那些被敲下來的碎石。
至于解雨辰?
解雨辰:我作爲這次行動的最大贊助方之一,爲什麽要幹活?(bushi,主要是有黑瞎子這個長工在,爲什麽還要主家幹活呢?)
兩個人挖了半天,終于把這個被水泥封死了的洞給挖開了,
幾個人又等了好一會兒,等到洞裏和外面的空氣充分流通之後,才準備繼續往裏面走。
吳斜剛擡腿,就被解雨辰攔住了,“吳斜,先讓他們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們還可以支援一下。”
吳斜點了點頭,
一旁的黑瞎子毫不猶豫的拆穿了解雨辰的‘險惡用心’,
“吳斜,花爺是怕你一進去,裏面那些死的不能再死的東西,突然又提了一口氣,噌的一下就跳出來了!”
吳斜:就你長嘴了是吧?
酒漏:[高情商:咱們在外面等,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們再去支援!
低情商:你太邪門了!所以還是晚點進去吧!]
澌沐榕:[樓上,不得不說,你是懂語言的藝術的!]
等張海淩幾個确定裏面沒事的時候,吳斜才和解雨辰一起走了進去,
不出意外的話,吳斜的烏鴉嘴還是應驗了,吳斜剛踏進山洞的内部,幾隻血屍就從不明角落裏蹿了出來,
“我艹!”
吳斜幾個見狀立馬往外面退去,吳斜掏出江慎給的符箓,也不管是什麽功能的,唰的一下就往外面扔了一大把!根本不帶猶豫的。
一時之間,山洞裏又是火燒又是雷鳴的,過年的鞭炮聲都沒這麽熱鬧。
一旁的張海淩和張海越是真的長見識了,他倆好像記得那幾隻血屍蹿出來的位置,好像是放着大石頭的吧?大石頭變成血屍?千古奇聞啊!
“吳斜,”解雨辰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自家的這位發小,邪門到這個地步,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吳斜:……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我閉嘴!”吳斜說完,直接在自己的嘴前用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又從空間裏掏出了一個寫字闆。
其他人:……
等裏面的大火停下來之後,衆人再次走進了山洞裏,原本擺在地上的陶罐,在火焰的作用下紛紛碎裂,隻剩下一地的陶片渣渣,至于那幾隻血屍,早就被燒成了灰燼。
“我先過去看看,”張海淩拿着裝備就跳進了原先放着陶罐的地方,
張海淩确定沒事之後,才招呼着衆人過去。
衆人來到了青銅圓盤所在的地方,
“看來咱們是真的找對地方了!”黑瞎子看着青銅圓盤上那隻踏火焚風的麒麟,開口道,
張海越看着圓盤上暗紅色的紋路,伸出手指,在圓盤上撚了一點下來,在手指頭上用力的搓了搓,“是血。”
“當年你們九門的人是用血開的這機關嗎?”
張海淩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吳斜舉起了自己的寫字闆,
吳斜:‘你覺得我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張海淩/張海越:……
“呃,我們總不可能爲了開一個機關,從底下叫一個夥計上來殺吧?”黑瞎子不由的腦洞發散,
黑瞎子這不經大腦的話一經說出,解雨辰就在黑瞎子的小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解家夥計的命也是挺值錢的!”
解雨辰說着,狠狠的瞪了黑瞎子一眼,他咋不說把他自己給殺了,然後放血開機關啊?
黑瞎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他不就是說話不經大腦了,有必要下腳這麽重嗎?他感覺自己的小腿要被踹瘸了。
吳斜再次舉起了自己的寫字闆,
吳斜:‘可以讓下面的夥計送點牲畜上來!不過要大一點的,太小了的血不夠!’
解雨辰一看,也覺得可行,這附近是有村子的,村子裏肯定有人養牲畜,問村民買就行了,反正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多。
解雨辰看完就拿起對講機,對着底下的夥計開口,
黑瞎子看着解雨辰利落的動作,聽着解雨辰那不把錢當錢的語氣,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出,天殺的!多自己一個有錢人會死嗎?
天道:你一個天生留不住财的命格,沒讓你窮困潦倒得去住橋洞,已經算是我很給你臉了!
黑瞎子:沒天理啊!
天道:我就是天道,我的道理才是道理!
天黑之前,解家的夥計終于用吊籃把那三隻羊給送了上來,
吳斜再次舉起了他的小白闆,
吳斜:‘現在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誰會殺羊?’
幾個人看見吳斜白闆上寫的這句話後,紛紛看向了黑瞎子,畢竟一個活了上百年的遊牧民族的人,不會殺羊,說不過去吧?
黑瞎子:“不是,你們看着黑爺我幹嘛?黑爺雖然是個少數民族,但黑爺我好歹也是前朝的小王爺,向來都是吃現成的!什麽時候自己親手殺過了?”
“我不信,你吃現成的,估計也是你小時候的事情,大清都亡了那麽多年了,我就不信你這麽些年沒有自己殺過一隻羊,”解雨辰對黑瞎子的話表示不信,
“真沒有,”黑瞎子也有些無奈,“瞎子我這輩子人是殺了不少,但牲畜真的沒殺幾個!”
“我來!”張海越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張海越說着,就抓起了一隻被五花大綁起來的羊,在羊的脖子上摸索了一會兒,确定摸到大動脈之後,拿出匕首,直接就割斷了羊的大動脈,汩汩的鮮血從大動脈裏流出注入了機關裏。
吳斜看着張海越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默默的在自己的白闆上寫下一句話,
‘他是不是在大潤發殺過10年的魚?’
張海淩:……
“你才殺過10年的魚呢!海越隻是沒有那麽愛說話,外加下手幹脆利落了一點,怎麽就殺了10年的魚?張家人,什麽時候淪落到去殺魚爲生了?”張海淩道,他覺得和吳斜待久了,真的挺考驗脾氣的。
吳斜又在白闆上寫下一行字,
‘可是,小哥經常居無定所,還被四阿公用來當過墓餌,還要被黑瞎子剝削!’
葉珦:[吳斜這是要把黑爺鑲牆上呀!]
AH鬼才:[黑瞎子現在已經想跑了,要不是因爲外面就是懸崖,跳下去就碎成一塊一塊的,估計現在連黑瞎子的人影咱們都看不見了!]
一時之間,張海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了黑瞎子的身上,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黑瞎子已經被反複淩遲無數次了。
黑瞎子:我能說是啞巴自願的嗎?
小哥:磨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