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一行人也在離江慎營地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安下了營地,
“看來阿甯那女人還是挺聽勸的,知道及時抽身。”江慎突然發現裘德考這次隊伍裏少了阿甯,
“對了,阿江,你在湖底看到什麽?”吳斜看向江慎,
“骸骨,密密麻麻的骸骨,考古隊的骸骨隻占了極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骸骨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江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對了,水下還有一座瑤寨。”
“瑤寨?水底下怎麽會有瑤寨?”吳斜皺了皺眉,“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爲地質運動,那瑤寨才被水淹沒了的?”
“可能性應該不大,如果是因爲地質運動的話,那瑤寨的早就塌了,”江慎皺了皺眉,否決了吳斜的想法,然後又看向小哥,“小哥你知道嗎?”
隻見小哥搖了搖頭,慢慢的開口道:“不記得了。”
“别急,不記得了,咱們可以慢慢想,反正現在着急的也不應該是我們。”江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裘德考的營地,
“的确,那邊事情應該着急的,畢竟人家都土埋到脖子了。”王胖子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咱先别管那個沒兩天好活的老頭了,胖哥說說你的想法吧?”江慎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一臉懵:“我有什麽看法?”
“關于你終身大事的,你對雲彩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你真看上人家了,就去找阿貴叔說清楚,這裏畢竟是山裏,不是外面,到底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的更重要一點。你别到時候把人家小姑娘一顆心騙回來了,結果到父母這關又卡住了。”江慎有些無奈道,他想勸王胖子把阿貴一家帶到京城裏去住一段時間,最好是在張家古樓的事情結束之前,他們都待在京城裏,那雲彩也就不會出事,自己也能省心省力。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雲彩先點頭,”王胖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最好帶着雲彩離開巴乃一段時間,如果條件允許,最好是連着她一家子都帶走。”江慎認真道,
王胖子看着江慎的表情,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是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你把雲彩叫過來吧!”江慎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和雲彩一起走了過來,
“雲彩,你和塌肩膀認識吧?”江慎看向雲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雲彩下意識偏過自己的腦袋,
“想清楚再回答,你也清楚他是個瘋子,不是嗎?你和他合作,和與虎謀皮有什麽區别,你就不怕哪天他牽連你的家人嗎?”江慎淡淡道,
雲彩聽到江慎的話,緊張得不斷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
江慎看着雲彩的樣子,也沒有繼續開口說下去,隻是對着王胖子說了一句:“胖哥,雲彩他們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了,畢竟那塌肩膀是個瘋的,要是牽連到無辜就不好了。”
王胖子點了點頭,拉着雲彩就走到了旁邊。
接下來就是吳·十萬個爲什麽·斜上線的時間了,
吳斜還沒開口,江慎就知道這小子要放什麽屁了,
“我看見那個塌了半邊肩膀的人和阿貴叔說話,當時雲彩也在旁邊。”江慎一句話直接堵死了吳斜的嘴,
王胖子和雲彩這邊還沒商量出個結果,裘德考的人就走了過來,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開口道:
“江先生,我們老闆想雇傭您!”
“不好意思,我拒絕你老闆的雇傭,另外,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就别瞎折騰了!在老家安排後事不好嗎?非得出來到處蹦哒,閑的嗎?”江慎直接拒絕,他又不是傻子,哪能沒看出來這老東西沒安好心?自己前腳下去,他這邊的這些人,後腳就得變成人質,自己總不能又拿大腿骨掄人吧?
“阿江,你這麽說人家不太好吧?人家追尋長生,追尋了一輩子,你張口就是人家土埋到脖子,真不怕人家跟你急嗎?”吳斜沉默道,“你直接把他弄死,來的更快一點不是嗎?這還省得浪費口水了。”
“那我問你,是子彈貴還是口水貴?”江慎白了吳斜一眼,“而且,這老東西要是自然死亡,無可厚非,要是被槍炮打死,那就屬于外交事件,咱們還得被國家查個底朝天!你确定吳家和解家的背景禁得起查嗎?”
“更何況,他們就算下去了也上不來,我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那個瑤寨,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裏面很危險。”江慎撐着下巴開口道,
又過了将近一個小時,王胖子和雲彩這邊也算商量出了個結果,到時候阿貴一家會跟着王胖子一起回京城住一段時間,直到徹底處理完塌肩膀。
江慎幾個又在湖邊待了幾天,幾個人就靜靜的看着裘德考那邊的人,一批又一批的下水,但是一個都沒回來。
一天晚上,裘德考那邊的營地傳出一陣騷動,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裘德考死了。
裘德考手下的雇傭兵,急急忙忙的帶着裘德考的屍體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