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今日這場風雲,皆是因自己體内那三昧真火而起,這等天地至寶,自然引得無數貪婪之輩蠢蠢欲動。
楚雲軒的提醒猶在耳畔,血月堂的野心昭然若揭,陸雲心中已有了計較。
就在血屠與殷堂主踏入結界的一刹那,多寶閣内,平靜被猛然撕裂。
三位身着華服,氣宇不凡的老者仿佛從虛空中踏出,瞬間立于閣門前,怒目圓睜,渾身散發着強大的威壓。
領頭的老者,須發皆白,手持一柄拂塵,聲音如洪鍾,震得四周空氣都爲之一震,“何方宵小,竟敢在多寶閣撒野!”
殷堂主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卻是從容不迫,他微微側身,黑袍翻滾,露出半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徒兒,你這次因禍得福,修爲突破至大羅金仙中期,這三位老前輩剛好可以作爲你的磨刀石,讓你試試手。爲師在此,替你守護好這個陣法。”
血屠聞言,眼中兇光畢露,嗜血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如同一頭即将撲向獵物的猛獸。
“師傅,放心交給弟子吧,這幾個老骨頭,正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說罷,他周身血氣湧動,一股暴虐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三位長老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也不乏警惕。
“毛頭小子,也敢向我三人出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三人齊齊揮袖,瞬間,三股截然不同的法則力量在空中交織,形成一片絢爛的法則領域。
大長老,雙手結印,一股狂風驟起,卷起陣陣黃沙,風之法則化作一道道銳利的風刃,呼嘯着向血屠割去。
二長老則腳踏實地,大地震動,土之法則凝聚成厚重的岩壁,試圖将血屠困于其中。
最後一位長老負劍而立,手指輕彈,金光閃爍,金之法則化爲鋒利的金屬風暴,切割着空間,直逼血屠而去。
然而,血屠面對這三路夾擊,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戰意更盛。
他大笑一聲,體内血氣沸騰,化作一層血色護盾,硬生生擋下了風刃與金屬風暴,而那土之法則形成的岩壁,竟被他一拳轟碎,碎石四濺,場面震撼。
“哼,就憑這點手段,也想攔住我血屠?”
血屠身形一晃,速度暴增,直接沖入三位長老的包圍圈,拳風帶血,每一次揮擊都伴随着血色氣浪,勢不可擋。
正當雙方激戰正酣之際,陸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多寶閣的一處高台上,他負手而立,目光淡漠地注視着下方的戰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血屠的身形在三位長老的攻勢下顯得異常狼狽,他的每一躲避都伴着衣物撕裂的聲音,皮膚上漸漸浮現出青紫的痕迹,那是法則餘波的直接傷害。
盡管如此,他依然倔強地不肯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則。
“哼,幾個老頭子,以爲這樣就能把我血屠打趴下?”
血屠一邊喘息,一邊吐出一口血沫,那血色在空中劃出一道猙獰的弧線,帶着不甘與憤怒。
他雙拳緊握,關節因爲用力過度而泛白,眼神中燃燒着複仇的火焰。
終于,在又一次硬抗下大長老的風刃之後,血屠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血屠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包裹,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血屠終于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則——血之法則。
“血祭天下,以我血,染萬物!”
血屠低吼,随着他的話語落下,周圍的空氣仿佛被血液浸染,連空氣中的微粒都帶上了一抹暗紅。
血液從虛無中湧現,仿佛受到召喚,化作一道道血色的鎖鏈,環繞在他周圍,他的氣勢随之暴漲,與之前判若兩人。
三位長老見狀,臉色凝重。他們深知血之法則的恐怖,尤其是出自血屠這種級别的強者之手,絕非易與。
但多年的曆練讓他們臨危不亂,風土兩位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調整了策略。
“老三,我們上!”
大長老沉聲一喝,手中的拂塵化作一道道旋風,與二長老的土之法則交織,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直沖血屠而去。
血屠的反應極爲敏捷,血色鎖鏈如毒蛇般出擊,與風土法則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幾個回合下來,血屠的臉上洋溢着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他憑借着血之法則的加持,竟然開始壓制住了三位長老。
“老頭子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血屠狂笑,每一擊都充滿了毀滅的意味,血色鎖鏈如同活物,肆意妄圖将三位長老束縛。
然而,就在血屠得意之時,風土兩位長老突然賣了一個破綻,看似疲于應對,實則暗藏玄機。
血屠果然中計,他瞅準機會,操控着血色鎖鏈猛地一收,想要一舉擒拿。
就在這時,大長老的風之法則突然變得狂暴,形成一股龍卷,攜帶着無數鋒利的風刃,與二長老的土之巨壁同時爆發,從兩側夾擊血屠。
“中計了!”
血屠瞳孔一縮,他意識到不妙,但爲時已晚。風刃切割着血色鎖鏈,土牆則硬生生撞向他,兩者結合的威力讓他避無可避,頓時被重創,吐血倒飛而出。
“咳…咳…!”
血屠掙紮着站穩,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但他眼中的瘋狂卻沒有絲毫減弱。
正當三位長老以爲勝券在握,準備收尾之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如同鬼魅般,讓人不寒而栗。
“幾位長老真是好手段,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三人猛地回頭,隻見殷堂主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背後,黑袍翻飛,面容依舊隐于陰影之中,但那雙眼睛卻像深淵一般深邃。
“殷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大長老皺眉,他能感受到殷堂主身上湧動的強大力量,比之血屠有過之而無不及。
殷堂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