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們隻需要半日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地方。
但是陸雲卻一改常态,坐在獨角馬車上,走走停停。
這一折騰,等到了地方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七日。
不過鵬東不知道的是,陸雲在車上的這段時間實際上就是尋找短時間内克制詛咒的辦法。
他知道,一旦他身體内的詛咒爆發,他再想控制就難了。
但是如果能找到段時間抑制詛咒的方法,那就不一樣了。
萬幸的是,陸雲找到了。
至少他壓制一次,就可以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
所以在第七天早上,他們到達了神宗寺附近的時候,陸雲并沒有急着上山。
他是找了個地方,讓鵬東先跟他休息一下。
陸雲這麽一搞,反倒是把鵬東搞得有點懵逼了。
因爲鵬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幾天的時間,陸雲本來應該着急的,可是卻是磨磨蹭蹭的停滞不前。
這眼瞅着都到了神宗寺附近了,他怎麽突然又不走了,真不知道,他陸雲搞什麽名堂。
陸雲卻是一笑,說道:“剛才來的時候我,我觀察到,那邊的山頂上有一個露天的幹池。”
幹池這種類似于湖泊幹涸之後形成的地質結構很特别。
一般這種幹池之内除了光秃秃的石頭之外,連一棵草都看不到。
那種對方沒有任何的靈氣,完全是一片死亡之相。
像是這種地方既沒有靈氣,也沒有活氣,陸雲卻要去那種地方,又不知他在搞什麽名堂。
所以鵬東的眼珠子就一直在陸雲的身上打轉。
之後,陸雲便道:“行了,别這麽看着我,你跟着我過去不就知道我想要做什麽了?”
鵬東聞言,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你說得對,我們陸哥說得對,但是我就是有點擔心嘛。”
陸雲知道他擔心的是龍甜甜的安危,但他還是神秘一笑:“你如果想要讓我救她,就得跟我去。”
“不然得話,就像是你之前說的一樣,萬一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該如何?”
鵬東一聽這話,霎時間就明白了陸雲的意思,雙眼放光,馬上說道:“你是要借着那個地方抑制你身上的詛咒?”
陸雲微微點頭道:“正是。”
“害!”
鵬東一拍大腿說:“我就說麽,我家陸哥怎麽可能閑着沒事往那地方跑?我就說,我家陸哥不可能畏懼神宗寺。”
這會他的心情也變得超級的好了,答應了陸雲,帶着陸雲就跟着一起往那個地方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鵬東才問:“陸哥,那咱們現在已經過來了,接下來怎麽做?”
鵬東道:“你要嘗試激怒我。”
“額,激怒你?”
鵬東有些狐疑的看着陸雲。
陸雲卻是微微點頭說道:“不錯,你要激怒我,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鵬東一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好,我試試!”
想了想,他說:“這麽長時間了你沒有找到神宗寺,我看龍甜甜可能已經死了。”
“陸哥,龍甜甜是因爲你而死的,你不内疚嗎?”
“說不準,她在神宗寺還遭受了折磨呢。”
“可憐這樣一個美女了,再說,人家還那麽敬你,把你當哥哥。”
鵬東這個人還是挺會氣人的。
他的話這麽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之後,陸雲的眼裏果然出現了血光。
鵬東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随即一陣濃郁的恐懼感便湧上心頭。
一時間他也有些欲哭無淚了。
随後他便沖着陸雲說道:“陸哥,這可是你讓我激怒你的啊。”
要是陸雲真的魔化了,那可是會瞬間就變得六親不認。
這會他也想着,自己幹嘛要聽陸雲的話。
這下子完犢子了,那豈不是自己要先成了馬前炮了?
這不是要犧牲他麽?
想着想着,鵬東竟然開始腦補陸雲殺了他之後,然後冷靜下來,看着自己的屍體,痛哭流涕的模樣。
鵬東倒是很會腦補這些畫面。
然而他想象中的事情卻并未發生。
足足瞪了片刻之後,他見自己沒有事,才一臉錯愕。
之後,他盯着陸雲瞅了又瞅,隻見陸雲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正常,他眼睛裏的那種血色也已經全部消失了。
這讓鵬東無比錯愕。
鵬東的眼珠子使勁的在陸雲的身上掃了又掃。
許久之後,他才喃喃的說道:“陸哥,你……沒事了?”
陸雲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能有什麽事情?沒事。”
“丢,你怎麽做到的?那你剛剛……是不是還要我激怒你?”
陸雲點頭道:“不錯,我還要你嘗試繼續激怒我。”
鵬東則是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說道:“行是行,但是做這事情之前,能不能讓我先……先問問你啊?爲什麽?”
陸雲道:“我找到了克制詛咒的辦法,但是需要怒火發洩一次。”
這也是他選擇這塊地方的原因。
鵬東眼皮又跟着狠狠地一跳:“那萬一你待會發火了,把我當成了炮灰咋辦?”
陸雲哈哈大笑:“放心,不會……繼續來吧。”
鵬東馬上撇了撇嘴:“你說了不算數。”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
現在陸雲既然已經提到了讓他幫這個忙,鵬東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他馬上在此嘗試激怒陸雲。
就這麽反反複複一直從早上到了晚上。
陸雲的雙目終于完全變成了血色的。
在他眼睛被血色完全占據之後,他嘶啞着聲音,對鵬東說了一句:“快躲開!”
鵬東見狀,也是吓了一跳。
不過他很精明,立刻讓自己展開雙翅膀,朝着山頭上飛去。
大鵬族最厲害的一點就是他們的速度足夠快,能夠飛起來,在轉眼間俯沖到某一個特定的地方。
他閃開之後,陸雲突然吼了一聲,緊接着他的拳頭瞬間打向地面。
以他爲中心的地方開始向外擴散列橫。
大量的碎裂的石頭從上面滾落下來。
而此刻的陸雲絲毫沒有要壓制體内這種邪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