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頭一中年男子漫步其中。
“家主!你就别賣關子了!趕緊告訴老朽吧!”
百曉生神情捉急的說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大伯你還是這麽一個急脾氣啊!”諸葛世家的家主諸葛天宇一邊搖着頭,一邊打開了眼前房屋的門!
百曉生并非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統稱,一個職位!
接收了這個職位的人,便也代表自願放棄本來的名字和身份,以百曉生的這個名字活着,以及承擔以百曉生這個名字肩上的擔子!
所以爲何百曉生會和諸葛天宇如此稱呼對方。
“唉呀!這麽多年不都是這樣!趕緊說,有什麽辦法拯救上界!”百曉生追問道。
“您自己看!大伯!”諸葛天宇指着屋内牆上的壁畫說道。
“這是……”百曉生看着眼前的壁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家主!這……這是你推演出來的?”
身後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大伯!我在神機百煉上的造詣,怕不是連這幅壁畫的皮毛都推演不出來啊!您就休要消遣侄兒了!”
“也是!”百曉生不再言語,而是仔細看向了牆上的壁畫!
壁畫雖然粗糙,但是卻透露着一種說不來的神秘感,似乎其中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
突然百曉生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整個人朝着身後連退數步,如若不是諸葛天宇扶了一把,怕不是就要摔到在地上了。
“大伯!您這是怎麽了?”
“曠世奇才啊!諸葛家出了一個曠世奇才啊!家主!一定要盡心盡力培養此人,日後定能俯瞰九霄,踏碎山河,龍騰四海!”
百曉生雖然脫離諸葛家多年,但是這畢竟是他的根,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能夠看到其人才輩出,自然高興!
聽到這話的諸葛天宇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家主!你這是什麽表情,難不成推演出此壁畫的天才,已經英年早逝了不成?”
百曉生瞳孔緊鎖,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滋味不過如此了!
諸葛天宇搖了搖頭,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伯!您一定要救救你這個絕世天才的曾侄兒啊!”
“曾侄兒?你是說諸葛司那小子?”
百曉生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小年紀,便眼藏宇宙的稚嫩少年!
“沒錯!這正是司兒所推演出來的!”
“那豈不是天佑我諸葛家族,出了這麽一個太才!”
百曉生不懂,這不應該是好事嗎?爲何諸葛天宇卻眼含淚水,跪在他身邊。
“大伯!這幅壁畫您看懂了多少?”
諸葛天宇指着壁畫詢問道。
“災厄之日來臨之際,上界毀滅之息前,如若是能夠收集七……七?怎麽可能是七把界器呢?”
百曉生百思不得其解,又重新查了一遍,還是七個點,讓他徹底淩亂在了原地。
“大伯!這七個點并非指的界器,而是曾經威名赫赫的七位大帝!”
諸葛天宇解釋道。
“七位大帝?”百曉生咽了口唾沫,腦海中封藏的記憶開始湧現。
那時的他還沒有接任百曉生這個位置,便傳聞有七位花容貌美的女子,一同突破至了傳說中的境界——天青玄仙境!
轟動整個上界!
要知道,當時的上界,無論是靈氣還是法則的充盈程度,已經少的可憐了。
一下子能誕生七位大帝,确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後來上一代百曉生,也就是他的師父親自出來辟謠,以百曉生這個名字做擔保,這一切都謠傳!
“上界法則的殘缺,天道的崩壞,就是從這七位大帝出現之後開始的!是她們過多的汲取了上界本就不多的法則之力,才會導緻上界變成這副破爛模樣!如若能夠在災厄之日來臨前,将這些大帝獻祭給天道,已經能夠讓上界重歸正常的!”
諸葛天宇指着壁畫,滔滔不絕的說道。
“可是這七位大帝不是假的嗎?當初我師父還親自出來辟謠過!”百曉生反駁道。
“假的?大伯!身爲百曉生的你,真想了解那件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可就算是真的?這都過去多少年了!說不定這七位大帝早就已經飛升到那傳說中的仙界去了!這怎麽找?”
百曉生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她們沒有飛升,而且現在就在上界的某個地方躲着呢!”諸葛天宇拉開壁畫旁邊的簾子,竟然又是一副壁畫。
上面刻畫着七位美不勝收的女子全都圍繞在一個長相英俊,微微上揚的嘴角,略帶着些許的邪意!
百曉生口中發苦,嘴唇幹澀,憋了老半天勁,才吐出兩個字:“陸——雲?”
諸葛天宇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是!家主!你是說,曾經威震上界的七位大帝真實存在,而且還全都給陸雲有關系?這……這這麽可能?”
百曉生搖着頭說道:“這……這太扯了!”
“但大伯!這就是事實!甚至有可能現實比推演的還扯!”
諸葛天宇凝重的說道。
“家主!既然你看的懂這壁畫的内容,還叫老朽回來幹什麽?”
百曉生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大伯!實不相瞞,侄兒想求您一件事!”諸葛天宇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救救司兒吧!司兒因爲窺探了太多秘密!遭到了反噬!現在全神經脈逆流,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司兒是我們諸葛家的希望,如若司兒隕落,将會對我諸葛家造成永久性的打擊!”
“現在整個上界也隻有您可以救他了!”
“家主!你應該比老朽清楚,十脈逆流,天誅地滅!神仙搖頭,仙丹無用!”
百曉生則身挪開一步:“這件事老朽幫不上什麽忙!先行告辭了!”
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可是沒踏出去一步,都讓百曉生感覺是那麽的沉重,仿佛身上背着一座五指山那般。
這畢竟是他的主家,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而且血脈這個東西,不是說能割舍就能割舍的掉的!
“老朽回去想想辦法!”
百曉生再屋外躊躇良久,留下這麽一句話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