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騰一口濃血噴出,把在場的劉家衆人都給吓了一大跳,連忙詢問情況,卻見劉騰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錯怪蕭大師了。”
他方才渾身氣血沸騰,連話都說不出來,此時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面色也不再是漲紅,而是轉爲了健康的紅潤之色。
“蕭大師,請受劉騰一拜。”
在衆人的注視下,隻見劉騰緩緩走到了陸雲的面前,随後極爲恭敬的朝着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家主,您這是……”
劉家的幾位長老見狀,紛紛流露出驚詫的模樣。
谷青山同樣如此。
就算陸雲幫你解決了噬功散的問題,你也用不着行如此大禮吧?
陸雲微微眯起雙眼,問道:“劉家主,你這是何意?”
劉騰面色紅潤,激動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之蕭大師剛才給我的那枚丹藥,讓我受益匪淺,值得一拜。”
那枚丹藥,可不僅僅是幫劉騰把體内的噬功散之毒給解了,還贈與了他一個極大的機緣。
他的血脈,得到了洗滌。
是的,洗滌!
剛才劉騰之所以會血液沸騰,并非是因爲他即将走火入魔,而是因爲他體内的血脈,正在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瘋狂沖刷着。
這種感覺,好似重生一般。
劉家在所有秘宗家族裏面,屬于比較弱勢的存在,并不是因爲他們的血繼秘法,要比其它的幾大秘宗家族更弱。
而是因爲他們家族的體質差異。
這得追溯到很早以前。
當初有幾個機緣者,分别得到了秘法石碑,并且都從石碑獲取之地,得到了一股血脈的力量,這些血脈之力同根同源,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有差别的是那幾個機緣者的體質。
吸收能力強的,獲取的血脈之力更加渾厚,所能施展出來的血繼秘法,自然也威力更大,而吸收能力弱的,施展出來的血迹秘法就要更弱一些。
這就是爲什麽同樣是秘宗,同樣都是通過血繼秘法來提升戰鬥力,卻依然會有強弱之分。
劉家先祖就屬于吸收能力比較弱的那個。
再經過一代代傳承,劉家先祖體内的血脈之力逐步被稀釋,到了劉騰這一代,基本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即使施展出血繼秘法,劉騰的戰鬥力,也僅僅隻能提升一小段而已,相當于是元嬰初期。
而其它的幾大秘宗家族,根據最初那位先祖獲得的血脈之力渾厚程度,經過一代代稀釋之後,現如今所能爆發出來的戰鬥力,也大抵相當于元嬰中後期,強一點的可以媲美元嬰期大圓滿。
不過那幾個秘宗家族都還處在封印當中,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破牢而出。
言歸正傳。
劉騰之所以那麽感激陸雲,是因爲陸雲剛才給他的那枚丹藥,讓他的血脈得到了洗滌,将他體内殘餘的那絲血脈之力,徹底激發了出來。
這就意味着,劉騰施展出血繼秘法後,威力将比以往更加霸道,或許可以爆發出相當于元嬰中期的戰鬥力。
劉騰朝着陸雲鞠完一躬之後,忍不住好奇問道:“蕭大師,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剛才給我的那枚,究竟是何丹藥嗎?”
“不能!”
陸雲回答的幹脆利落又無情。
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那是我的血液發揮了作用,否則怎麽會定個奇怪規則,讓你們當着我的面把丹藥吃下去呢?
陸雲的無情拒絕,瞬間把激動上頭的劉騰澆醒了過來,露出歉意面容道:“蕭大師見諒,是我失言了。”
想想也是,如此珍貴的丹藥,蕭大師謹慎點是正常的。
陸雲瞥了劉騰一眼說道:“丹藥你已經試過了,這筆買賣你們不虧吧?”
“不虧不虧!”
劉騰急忙點頭。
何止不虧,簡直賺大了。
一枚可以化解噬功散,同時還能洗滌血脈的丹藥,别說一千塊玄陽石,就是一萬塊玄陽石,都是值得的。
也就是陸雲之前不知道這點,否則肯定要再往上面喊喊價格。
劉騰踟蹰問道:“蕭大師,您這丹藥,總共有多少?”
劉騰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既然這種丹藥能夠洗滌他們的血脈,那肯定要給每一位劉家族人都吃上一粒,不論對方有沒有中噬功散之毒。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丹藥不夠用怎麽辦?
要是讓其它宗門知道他們劉家把解毒丹藥都給包攬了,肯定會心生怨念,等到萬毒門卷土重來的時候,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陸雲嘴角微微揚起,豪氣說道:“你不應該問我有多少丹藥,而是應該多關心關心你們劉家,究竟能夠拿出多少玄陽石。”
這話說的何等豪邁。
意思不就是說,隻要你們劉家把玄陽石準備好,丹藥要多少就有多少,完全管夠!
不就是血嗎,每天都會源源不斷的産生,要多少有多少。
劉騰身體震動,激動的朝着身旁一位長老揮掌說道:“你現在就回家族,先取一百萬塊玄陽石過來……不,取兩百萬,多拿幾個儲物袋裝好。”
聽見這話,陸雲險些一頭栽倒。
兩百萬塊玄陽石,是多少枚丹藥?
兩千!
這是要把自己榨幹的節奏啊!
牛皮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