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的一番話,可以說是在一瞬間,把整個昆侖都給得罪了。
嚣張!
狂妄!
無法無天!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昆侖各大門派的宗主、長老,聽見這話,哪有不怒的道理,霎時間無數充斥着寒芒的目光,爆射而出。
然而。
很快衆人就是心頭一驚。
陸雲的氣勢,過于恐怖。
一時間竟讓衆人氣血翻湧,不得不在身外凝聚出一層厚厚的真氣罡罩,避免被陸雲的氣勢所傷。
呂輕娥也被震住。
僅是片刻。
她就臉色蒼白,卻依然憤恨的咬牙說道:“你也就隻剩下一個氣勢了,徒有虛表,吓唬誰呢?”
呂輕娥堅持不動用護體罡罩,準備跟陸雲硬杠到底。
“呵呵,是嗎?”
陸雲輕聲冷笑,緩緩朝着呂輕娥邁出一步,就這一步,瞬間讓呂輕娥的臉色由蒼白,變成了煞白,不見絲毫血色。
那具豐滿柔腴的嬌軀,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不行,要丢了!
尊嚴要丢了!
自己口口聲聲罵陸雲是個廢人,要是此刻被自己口中的廢人,僅用氣勢震退,豈不是丢臉丢大了?
呂輕娥表情越發難堪。
隻能咬住牙苦苦支撐。
她堅信陸雲的金丹碎了,實力下跌,如今隻剩下一個氣勢,隻要撐住了,接下來丢臉的就會是陸雲。
然而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随着陸雲的腳步再一次靠近,呂輕娥最終還是渾身顫抖着凝聚出了真氣罡罩。
護體罡罩出現的那刻,呂輕娥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終于是減輕了許多,暗中默默松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小失利,但總比被陸雲的氣勢震吐血要強。
正當呂輕娥如釋重負,準備看陸雲笑話的時候,卻忽然看見陸雲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戲谑的笑容,讓呂輕娥瞬間警惕了起來。
這廢人……
呂輕娥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可就在下一秒。
砰!
忽然間一聲巨響傳來,卻并非由陸雲導緻,而是來自于旁邊的一張圓席。
圓席已經四分五裂,灑落一地狼藉。
這聲巨響立刻就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紛紛看向那位制造出動靜的劉家長老,滿臉不解。
難不成是這位劉家長老看不下去,準備出手教訓陸雲這個狂妄之徒了?
如果稍微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在場除了那位劉家長老以外,其他的一些秘宗劉家之人,表情都忽然間變得凝重無比。
不是因爲陸雲擾了他們的宴席,而是另有其事。
劉騰父子本來是沖着呂輕娥去的,生怕這個女人會惹出禍端,牽連到劉家,突然發生的一幕,瞬間轉移了劉騰的注意力。
“你怎麽回事?”
劉騰走向那名拍碎桌子的劉家長老,厲聲呵斥道。
隻見那名劉家長老臉色難看,湊近劉騰身邊,小聲提醒道:“家主,你默默運功,看下是否能感覺到異常。”
什麽意思?
劉騰不解的皺起眉頭,但還是按照劉家長老所說,暗自運轉血繼秘法,真氣在體内奔騰,隻是下一刻,臉色就是猛地一變。
他的真氣損耗速度,比以往要快上兩倍不止,而且随着功法運轉時間延長,損耗的速度還在翻倍增長。
“這是什麽情況?”劉騰眉頭緊鎖,急忙停止了運轉功法。
與此同時,四周散落在各席位的劉家族人,差不多都已經來到了這邊,個個皆是表情凝重。
顯然,他們都發現了這種詭異變化。
“糟糕!”
繼劉家之後,其它一些宗門的大佬人物,也終于察覺到了這種異變,止不住驚呼。
他們的真氣損耗速度雖然不及劉家的快,但也比平時加劇了不少,這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他們僅僅隻是凝聚出了一層真氣罡罩而已,就損耗如此巨大,一旦戰鬥起來,豈不是很快就會精疲力竭?
究竟是何人動的手腳?
不少人都将充滿怒意的目光,再次刺向了陸雲。
經過陸雲前面這麽一鬧,還放出那般狂妄之語,很難不讓人對他第一個産生懷疑。
陸雲也有些愕然,不清楚這些人身上發生了什麽,因爲他自己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異常。
還準備教訓呂輕娥一番,爲自己正名呢,現在看來遠不止呂輕娥這一個麻煩。
朱流同樣是感受到了體内的變化,見陸雲不解,于是小聲将自己的感受,告訴給了他。
陸雲這才明白過來,這些人爲什麽會用這種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了。
“我陸雲行得正坐得端,要真想對付你們,何須施展這種卑鄙手段,即使你們鼎盛時期,照樣接不住我一拳。”陸雲嗤笑說道。
哪怕是解釋自己沒有動手腳,也依然充滿了狂妄。
這話當然不能讓衆人如意,反而是更加激起衆人的怒火,當即就有人怒喝道:“嚣張,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如此嚣張,不是陸雲動的手腳,也必将承受無窮的怒火。
說話之人大步跨出,真氣沸騰,一旦開啓戰鬥模式,真氣的損耗速度,果真比之以往快了數倍,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此人表情陰沉,真氣流逝過快,讓他心頭滴血,卻依然抵不住想要撕碎陸雲這個狂妄之徒的心。
正當他要動手之際,忽然聽見劉騰大喝一聲道:“放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種症狀很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