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周圍衆人的議論,以及呂輕娥的這副嘴臉,陸雲隻想送給他們這四個字。
我跟我四姐老婆怎麽相處,輪得到你們來指指點點?
呂輕娥還假仁假義的說把自己當成了幹兒子看待,你爲啥不說我是你幹爹呢?這多勁爆啊!
陸雲嗤笑一聲:“伯母,你之前似乎不是這樣說的吧?”
“不是這樣說的?”呂輕娥臉上的笑容一僵,按在陸雲肩膀上的手掌,也是微微發力,警告之意更爲濃烈,不過依舊是維持着假笑:“呵呵,伯母最近有些健忘,不是這樣說的,那是怎樣說的?”
“你說,同意冰凝與我結婚,本來日子都已經定好了,可是出于某些緣故,無限推遲了而已。”陸雲平靜說道。
這話一出,隻見呂輕娥的那張刻薄臉,明顯劇烈抽搐了一下。
該死!
真是個該死的玩意!
還以爲他當初離開,是懂事了,知進退,沒想到,還是這麽的愚蠢。
爲什麽讓你們無限延期,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難道真要逼我将你的秘密公之于衆?
“你這是在耽誤冰凝!”呂輕娥低頭,惡狠狠的瞪了陸雲一眼,看這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恨不得當場把陸雲給生吞下去。
“小陸雲沒有耽誤我,這輩子除了他,我不可能嫁給任何男人。”王冰凝突然開口說道。
連王冰凝都這麽說了,衆人的神情頓時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在場都不是蠢人,哪能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呂輕娥的勢利,那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肯定是人家小年輕原本恩愛,後來王冰凝回歸莫家之後,呂輕娥覺得陸雲配不上了,于是棒打鴛鴦。
有趣!
在場大部分的大佬級别人物,都沒有閑情關注這種小事情,隻當是圖個熱鬧,隻有那些盯上了王冰凝美色的人,才再次将對陸雲的敵意,通過眼神流露出來。
這小子,有點蠢啊!
既然被呂輕娥嫌棄,說明他本身就是不夠格,居然還敢在這種隆重場合叫嚣,不是自找麻煩嗎?
不是沒腦子是什麽?
呂輕娥臉色難看,斥道:“冰凝,别胡鬧!”
“我沒有胡鬧。”王冰凝也是臉色一寒,如實說道:“如果不是小陸雲讓我留在莫家,你以爲我願意留下?你們自以爲高貴,我還不屑于高攀呢!”
王冰凝從小在外長大,本來就對莫家沒有多少感情,要是非得二選一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到以前的生活。
呂輕娥氣的直發抖:“糊塗!真是糊塗至極!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廢……”
“夫人消消氣。”
正當呂輕娥即将爆發之際,一向唯唯諾諾的莫文山,忽然開口想要勸解,結果卻反遭到呂輕娥的一通怒罵:“你給我閉嘴!”
莫文山這個妻管嚴頓時不敢言語。
周圍衆人皆是面面相觑。
怕老婆怕到這個份上,在昆侖,莫文山也算是獨此一份了。
不過。
呂輕娥确實有些過了。
大庭廣衆之下,怎麽也得給莫文山一點面子吧?
換作平時,呂輕娥肯定不可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大聲痛斥莫文山,隻是剛才情緒太過激動了而已。
都怪陸雲這個王八蛋!
“呂夫人,大喜的日子,何必要跟一個小輩過不去呢?”
“是啊,呂夫人,你這樣一鬧,隻怕會惹得劉家不滿,還是消消氣吧,有什麽矛盾,等婚宴結束之後,你們再私下裏解決。”
這時,忽然有兩道人影走上了前來,一個是丹陽宗宗主谷青山,一個是雲山書院朱家的朱流。
陸雲的青帝意志傳承,是在丹陽宗獲得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丹陽宗的人,加上陸雲實力超絕,當初就能夠輕松碾壓鬼劍宗的翁正元,谷青山巴不得抱上這根大腿。
他過來勸解,合情合理。
而朱流。
自然也是一樣。
自從朱高峯被陸雲擊斃後,朱流就成爲了朱家的新任家主,爲了保密,還對外宣稱是朱高峯自己修煉了魔功,因此才暴斃的。
除了忌憚陸雲的實力外,朱流還有一個站出來的理由,就是他的腦海中,已經被陸雲種下了神魂印記,相當于是認了陸雲爲主。
要是什麽都不做,實在不妥。
當然這些原因,旁人都不知曉,隻當他們兩個是閑的無聊了,才跑出來當這個和事佬。
呂輕娥看了看谷青山,随後又看了看朱流。
谷青山會站出來說話,她能理解,可這朱流又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家夥也知道了陸雲的青帝傳承者身份?或者僅僅隻是無心之舉?
“谷青山,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隻能送你一句話,這次你押錯寶了!”
呂輕娥冷笑一聲。
情緒終于不再似剛才那般激動。
因爲朱流有一句話說的在理,這是婚宴,繼續鬧下去,隻怕會惹得劉家不滿。
呂輕娥清醒過來之後,還是懂得分寸的。
而谷青山則是因爲呂輕娥的這句話,陷入了困惑之中。
押錯了寶?
什麽意思?
“爸、媽……”
這時,莫清婉朝着莫文山和呂輕娥兩人走了過來,自然也是看到了同在這個方向的陸雲,一對清眸中閃爍出複雜的色澤。
與她一同過來的,還有婚宴的另外一位主角,劉子豐。
他們兩人在遠處的時候就聽見了動靜。
當劉子豐看見與呂輕娥争吵的人,是陸雲的時候,差點連魂都給吓飛了。
他和朱流一樣,都被陸雲種下過神魂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