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夠殺了天歃王,剩下的,可以之後再慢慢了解。
于是申蠡一通颠倒黑白的說辭,瞬間就把申穆的怒火徹底引燃,當申穆聽見他的孫子竟然已經被天歃王所殺,頓時,恐怖的殺意席卷而出。
“好一個天歃王,我們趕屍族存在了千年之久,是不是邪門歪道,哪裏輪得到他來評判?他又算個什麽東西?”申穆怒斥。
申蠡添油加醋說道:“天歃王就是個小醜,喜歡标榜正義,要不是仗着有幾分實力,早就被人給大卸八塊了。”
以前申蠡就覺得天歃王是小醜。
現在。
知道天歃王的實力後,申蠡的心裏非常不爽,可是又打不過,隻能在背地裏發發牢騷。
你再強,也隻是個有點實力的小醜!
申蠡懇請說道:“爸,之前我還疑惑,禁地裏究竟封禁着什麽力量,見到您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族典中的意思,希望您能出手,助我們一族渡過難關!”
族典中說,萬不得已的時候,可入禁地尋求轉機。
原來這就是轉機!
“你明白個屁!”
就在申蠡以爲,父親一定會出手幫助部落渡過此劫的時候,申穆忽然一盆冷水直接澆到了申蠡的頭上。
申蠡愣住。
父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幫不了你。”申穆緊接着開口說道。
幫不了?
申蠡聞言,頓時就急了,懇求道:“爸,你怎麽會幫不了呢?以你現在的實力,隻要跟着我離開禁地,一定能夠殺了天歃王!”
你生前好歹也是趕屍族的族長啊,死了就什麽都不管了?
又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太自私了!
申蠡不理解。
申穆畢竟是已死之人,情緒肯定和活着的時候不一樣,因此胸中的憤怒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他瞥了申蠡一眼,嗤笑說道:“你看過族典,就應該知道,踏足禁地,是需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吧?”
申蠡心頭頓時一緊。
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族典中确實有着明确記載,想要依靠禁地裏面的力量,來幫助部落渡過難關,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這個代價是什麽,申蠡不清楚,是天歃王的欺人太甚,讓他下定決心踏入禁地,進來之後就遇見了他的父親申穆。
見申穆變成了一具實力強橫的遊屍,申蠡早已經忘記了族典中所說的代價一事。
他想着既然父親的實力這麽強,一起出去把天歃王給解決了不就行了嗎,哪裏還需要他付出什麽代價。
然而,申穆的一句話,瞬間把申蠡給拉回了現實。
看來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該付出的代價,還是得付出。
申蠡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申穆不急不緩的講述說道:“你眼前所看見的這具遊屍,并不是由我變成的,我的身體早已經化作了白骨,對,就是之前被你踩斷了一根肋骨的那個,你這不孝子……”
随着申穆的講述,一段趕屍族的往事,轟然掀開。
原來這具遊屍,很早之前就存在于禁地之中,是由趕屍族的一位天才先祖,煉制出來的,也是趕屍族曆史上,唯一煉制出來的一具遊屍。
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有了這具遊屍,趕屍族很快就在南疆衆多巫術部落中,成爲了鳌頭一般的存在。
然而,那位天才先祖遲早有一天會老、會死,他一旦不在了,誰來操控這具遊屍?
答案是,沒有。
天才隻有那麽一個。
除了那位天才先祖之外,竟然無一人再有操縱這具遊屍的實力,這樣下去,這具遊屍遲早會脫離控制。
一旦遊屍脫離了控制,出于嗜血的本性,它将會變成一具無情的殺戮機器。
這是個災難。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趕屍族的那位天才先祖,以及當時的幾位長老商議,該如何處置這具遊屍。
本來最穩妥的方法是,讓遊屍自毀,這樣即使那位天才先祖過世了,也不會留下一個巨大的隐患。
可人終有私心。
加上那個時候,南疆的局勢很複雜,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這麽銷毀了,肯定不會甘心。
于是幾人經過認真商議後,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布置一個法陣,将那位天才先祖的意念灌注其中。
隻要把遊屍關入法陣之中,憑借着先祖殘存的意念,依舊能夠壓制住它。
這就好比一隻猛獸,在你最身強力壯的時候,将它給馴服了,那麽等你蒼老了之後,哪怕不再具備抗衡猛獸的力量,但它已經認了你爲主,隻有感覺到了你身上的氣息,依舊會對你保持溫順。
同理,隻要先祖的氣息一直存在,就能一直控制這具遊屍。
而人與屍之間的這個‘氣息’,指的正是意念。
趕屍族操控僵屍,就是通過意念進行。
想要長久保持意念的存在,簡單的玉石、法器之類的物件,肯定行不通,這些物件上刻制的意念法陣,估計用不了幾年時間,意念就會損耗殆盡。
經過一陣漫長的摸索之後,最終,他們決定布置一個大型陣法,陣法四周由特殊晶石圍聚而成,都是有利于保存意念的材質。
趕屍族禁地由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