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他的那兩名手下刺殺失敗,是給了陸雲來參加這場地下拳賽的機會。
到時候陸雲一來,吉川會這邊,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是陸雲的對手,到時候憑借陸雲一己之力,完全可以扭轉局勢。
而且。
隻要陸雲上了擂台,高木吉想要再做什麽小動作,就已經遲了。
高木吉很天真。
到現在所想的,還是拳賽的輸赢問題,所以他才會說,最多再給石原山和兩分鍾時間。
就是害怕陸雲會趕到這裏。
等兩分鍾時間一過,高木吉立刻宣布拳賽結束。
所以他從說出這句話開始,就一直盯着他手中的卡地亞鑽表,一秒鍾都不願意算漏。
石原山和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嗤笑一聲,說道:“高木會長,不必了,既然你這麽害怕,我現在認輸就行。”
害怕?
什麽叫害怕?
石原山和願意現在認輸,高木吉自然是樂意見得,可是‘害怕’這兩個字說出來,含義就不一樣了。
要是高木吉真的應了他這句話,說,行吧,既然你認輸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次的拳賽我們吉川會赢。
豈不是正應了‘害怕’這兩個字?
以後讓吉川會的小弟們怎麽看他?
高木吉即使再想赢下這場拳賽,也得顧及自己的臉面啊!
于是他十分有脾氣的冷哼一聲說道:“石原會長别給我玩這種幼稚的攻心計,既然我說了再等兩分鍾,那就再等兩分鍾,免得你們說我勝之不武。”
心想兩分鍾時間,應該不至于這麽驚險。
畢竟這又不是小說,這又不是電影,主角總是在最後那麽一兩秒鍾的時間踩點到場,哪裏會有這麽玄乎的事情。
不就是兩分鍾嗎,等!
準确點說,現在隻剩下一分十三秒了。
剛才說話也費了一點時間。
高木吉計算的清清楚楚!
一分鍾。
三十秒。
倒數十秒。
五。
四。
三。
……
“等等!”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把高木吉的心髒都吓的抽搐了過去,還以爲真這麽玄乎,陸雲偏偏就在最後幾秒鍾到場了。
朝着說話之人看去,原來是柳煙兒。
石原山和詫異問道:“柳姑娘,你有什麽話要說?”
柳煙兒鮮豔的嘴角,揚起一抹嬌媚無比的笑容說道:“我想上擂台去玩玩。”
她本來也跟陸雲一樣,不打算插手這種事情。
之所以現在又做出這個決定。
一是因爲,剛才石原純子在她旁邊,一副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模樣,顯然是知道拳賽要輸,心情不怎麽好受。
柳煙兒看着不忍心。
二是因爲,無聊。
對的。
實在太無聊了。
這也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要不是石原純子讓她陪着過來觀看這場地下拳賽,柳煙兒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這種普通人之間的拳賽,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哪像修煉者,動辄山崩地裂,那樣的打鬥才叫精彩呢!
而且小陸雲說了會過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到場,更是讓柳煙兒覺得枯燥至極。
雖然此刻距離陸雲給她發消息詢問,也才不過幾分鍾時間而已,但在柳煙兒看來,卻像是度秒如年。
無聊啊!
不如找點事情做做吧!
于是閑不住的柳煙兒立刻狐狸眼眸一閃,提出了要上擂台打拳的想法。
隻是她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是神情古怪。
她一個姑娘家,上去跟高木真一打拳,這真的合适嗎?
山和會的衆人,根本不知道柳煙兒的實力如何。
石原純子也是如此。
她當初雖然在龍國留學,跟柳煙兒朝夕相處過幾年時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柳煙兒出手,還以爲她跟自己一樣,隻是普通女子。
所以石原純子驚訝說道:“煙兒,你在胡說什麽呢,你上去打拳,瘋了吧?”
柳煙兒笑了笑說道:“沒事,玩玩嘛,反正也無聊。”
“不行!這事哪能随便玩啊!”
石原純子臉色一變,拒絕。
她不是擔心拳賽會輸,因爲這已經差不多是闆上釘釘的事了,她擔心的是柳煙兒的安全。
俗話說拳腳無眼。
高木真一雖然出生在東洋國,但是從小營養過剩,長得是人高馬大,又跑去泰國訓練了幾年。
那拳腳之中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是柳煙兒能夠承受得住的。
然而。
石原山和卻是眼前一亮,問道:“柳姑娘,你當真想要到擂台上面去玩玩?”
柳煙兒不顧石原純子的阻攔,笑着說道:“要是等下我輸了這場關鍵的拳賽,石原先生應該不會責怪我吧?”
“不會,我怎麽會責怪柳姑娘呢!”
石原山和心中大喜。
他巴不得柳煙兒上台。
反正柳煙兒不上,這次的地下拳賽,他們山和會也輸定了,說不定讓柳煙兒上台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歃王的女人,能是一般人?
就算她是一般人,上了擂台,輸在了高木真一的手中,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爲什麽這麽說呢?
拳腳無眼,隻要動起手來,肯定會有一方受傷。
要是柳煙兒受了傷,天歃王能善罷甘休?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天歃王何等霸道的一尊煞神啊,要是他的女人被人打傷了,發起怒來,或許死的就不止是高木吉了。
他們父子兩個,都有可能會死在天歃王的手中。
這不正是石原山和做夢都想要看見的一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