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驚異無比的看着柳煙兒,問道:“煙兒姐,你真的感知出來了,我體内的血脈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那倒沒有,我隻是感知出來,你的氣質與一般人有所不同。”柳煙兒笑了笑說道。
“就知道不能對你抱太大的希望。”
陸雲無語,随即自戀說道:“我氣質卓然這件事,根本不需要你感知,認識我的人都知道。”
“小陸雲你臉皮真厚。”
柳煙兒莞爾,笑容妖媚,紅唇豔豔:“其實在我的感知中,你的氣質,絕對是超級無敵大流氓,無人能比的那種。”
好吧,你不損我會死啊?
陸雲恨恨咬牙,心想這要不是别人的地盤,我一定把你按在地上瘋狂摩擦,坐實了你口中的流氓氣質。
“說真的,那女孩的手镯問題,你打算怎麽處理?”柳煙兒不開玩笑了,認真的問道。
“處理什麽,她一時半會又死不了,我也不是閑的,提醒一句就差不多了,信不信是她自己的事,人各有命。”
“說的也是,你要是直接跟她這麽說,她反而會把你當成神經病,怪你多管閑事。”
兩人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這時唐老已經沏好茶走了過來。
盡管看陸雲不順眼,但唐老還是給他也拿了一隻杯子,都是龍國同胞,既然他跟着來了回春堂,總不可能連口水都不給喝吧?
而且,以後大夥肯定也不會再有什麽交集,沒必要這麽小心眼。
所以唐老隻是善意的勸了柳煙兒兩句,便開始聊起了其他事情。
不管陸雲這人再怎麽品行不端,那也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說的多了,反而顯得自己操心過度。
閑聊了一會時間,一個中年男人忽然走了進來說道:“老師……嗯?老師,您在招待客人嗎?”
看見休息室内的陸雲兩人,中年男人微微愣了一下,準備退出去。
唐老卻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就是兩個從龍國來的同胞,恒川一你進來吧!”
中年男人正是吉川會的副會長恒川一。
他的長相偏向于兇悍類型,眼角還有一道細長的疤痕,但是此刻卻一臉的尊敬之色。
他進來之後,先是客氣的用中文對陸雲二人說了一聲幸會,然後便用他本國的語言,跟唐老交談了起來。
片刻後,唐老對柳煙兒說道:“柳姑娘稍坐片刻,我先給我這學生把針紮完。”
恒川一之所以對中醫感興趣,是因爲他自己切身體會過中醫的神奇之處。
他的一條手臂,早年間受過傷,落下了病根,時不時會隐隐作痛,在醫院治療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效果。
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來到回春堂,唐老給他施過一次針後,症狀有了十分明顯的改善。
從那之後,恒川一就迷上了中醫,于是便拜了唐老爲師。
現在他的手臂,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過隐隐作痛的感覺,隻是偶爾會有輕微的麻木。
這是正常現象。
隻要定期到唐老這裏針灸,這種症狀也會逐漸消失。
唐老很快就找來了一套針具,熟練的給恒川一施針,手法老道,一點也不比餘鴻文差。
不過也是,能夠跑到這東洋國來弘揚龍國的中醫文化,沒有一點本事怎麽能行。
陸雲看着唐老施針,輕聲說了一句:“陰陽五行針。”
“哦?你居然還知道陰陽五行針?”
唐老詫異的看了陸雲一眼,十分意外,心想這小夥子雖然品行不端,見識倒是不淺,居然能夠看出他施展的是什麽針法。
不可思議。
但唐老也僅僅是驚訝了片刻,問道:“你對陰陽五行針了解多少?”
陸雲笑了笑,沒有回答。
唐老并未在意,隻當他是知道一個針法名稱,或許是以前見人施展過,真要讓他來說,肯定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遂不再搭理。
針灸完畢後,恒川一道謝離開。
唐老收拾了一番,重新落座,不過這次他主動跟陸雲閑聊了一句道:“你以前見什麽人施展過這套針法?”
陸雲搖了搖頭:“沒有見人施展過,我自己就會。”
唐老本來隻是随意的問了陸雲一句,并沒有想過跟他深聊,可是聽見這句話,卻是表情一滞。
“你會?”
唐老的眼神變得怪異了幾分,說道:“小夥子,你要是說,你在醫書上看到過這門針法,我信,可你要說你會,那可就有點荒唐了。”
一套針法,并不是記住了幾個穴位,照着穴位紮上針,就叫會了。
那是需要講究入針手法的。
入針的力度、角度、深度,都會影響到治療的效果。
也就是說,同一套針法,手法不同,即使穴位一樣,但有些人紮出來可能半點效果也沒有。
這不叫會。
陸雲既然說他以前沒有見人施展過,說明他是在醫書上看到的這門針法,估計也就是記住了幾個對應的穴位而已。
這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要是針灸這麽簡單,又談何而來的神奇?
所以陸雲說出那話,純粹就是大言不慚。
唐老失望的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不靠譜。
陸雲并未急着解釋,而是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套陰陽五行針有些過時了,很多穴位是沒有必要紮的。”
“你個無知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麽?”
唐老本來還耐着性子跟陸雲交談,可是陸雲剛才那句話,卻像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一般,頓時浮現出一絲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