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的一拳,充斥着狂暴無比的力量,給衆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狠!
他根本不打算給姜家留一絲機會。
這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謝滁準備喊出‘比武終止’的時候,侯勇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瘋狂的發動攻擊。
這越發讓衆人覺得,侯家不好惹。
以後在這金陵,還是要多順着侯家的意願,不然下場絕對比姜天遠還要凄慘。
就在衆人都以爲要血濺當場的時候。
一道身影卻忽然自姜家方位貫射而出,沖上了石台,随後一把将姜天遠拽開,侯勇的攻擊自然落空。
場面霎時間寂靜了片刻。
那個青年,是誰?
姜天遠口中咳着血,還以爲自己真要死在侯勇的拳頭之下了,看見救他的人,聲音虛弱說道:“謝前輩……救命之恩……”
“先别說話!”
陸雲先是以毫針封住姜天遠的心脈,控住他體内正在流逝的氣血,然後才起身看向侯勇,說道:“你想要殺人?”
侯勇一擊落空之後,就愣住了。
因爲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姜天遠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侯勇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把姜天遠給救下來。
當聽見陸雲的質問時,他心頭的驚駭就更深了。
救下姜天遠的人,居然還這麽年輕?
穩了穩心神,侯勇強裝鎮定的說道:“拳腳無眼,有生有死很正常。”
“你沒聽見姜家已經認輸了?”
“抱歉,我在戰鬥時不能分心,聽不見台下的聲音,隻要裁判沒有宣布比賽終止,我就不可能停手。”侯勇有理有據的說道。
陸雲沒再問他,而是突然将目光刺向了一旁的謝滁,冷笑說道:“你這條武盟的蛀蟲,還真是有夠公平公正的啊!”
謝滁臉色一變,喝道:“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
陸雲繼續冷笑:“你表面看着是在收繳侯勇的暗器,實則是偷偷的遞了一枚可以瞬間提升修爲的丹藥給他,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公正?”
他的聲音震徹了整座廣場。
頓時。
所有人都沸騰了。
其實他們早就感覺出來了不對勁,如果侯勇真的是化境巅峰,起初隻是壓制修爲跟姜天遠玩玩的話,那爲什麽你打不過的時候,要使用暗器?
直接亮出你的真正實力不就行了?
很多人都已經猜測到了,侯勇可能是吃了什麽丹藥,但是即便猜出來了,他們也不敢說出來,甚至還會覺得心裏發毛。
因爲連他們都能夠看出問題,謝滁不可能看不出來,可謝滁卻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這就說明,謝滁根本就是跟侯勇一夥的。
連武盟執事都徇私了,他們又怎麽敢跳出來質疑,又不是活的嫌命長了。
但是姜家不一樣。
他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姜正鴻眼中滿是怒火,大聲說道:“謝執事,勞煩你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父親不能白白被侯勇打成這副模樣!”
謝滁心虛,但很快就一咬牙說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說我給侯勇遞了丹藥,你有什麽證據?更何況,你在比武還未結束之時,就貿然沖上來擾亂比武秩序,這個罪,你認不認?”
好一招移花接木,避重就輕。
明明是陸雲在質問謝滁,結果卻被謝滁反過來扣了一頂帽子,說他擾亂比武秩序。
真是高明。
侯勇也說道:“謝執事說的沒錯,你懷疑謝執事給我送了丹藥,請先拿出證據再來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诽謗,還有,污蔑武盟要員。”
兩人開始反擊。
陸雲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侯勇一眼,說道:“我所看見的,就是證據。”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那如果我說你是個殺人兇手,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我就是看見了你殺人,是不是也能作爲證據,讓武盟通緝你?”
侯勇戲谑的看着陸雲說道,本以爲會把陸雲駁斥的啞口無言,誰知道耳邊卻突然想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另外再說一句,你的預言真準。”
預言真準?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侯勇一愣,下一秒鍾,他就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突然被一隻堅如鐵鉗的手掌掐住。
侯勇頓時大驚失色,體内的内勁瘋狂湧動,想要從陸雲的手中掙脫出去,然而,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他的内勁,就仿佛是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制住了一般。
咔嚓!
侯勇雙眼瞪大,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甚至還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脖子,斷裂的聲音,但是他的嘴巴,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
看着侯勇的屍體滾落,全場一片死寂。
這個青年,居然把侯勇殺了!
而且。
還是當着武盟執事的面殺的!!
他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