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雷鳴到達齊國望海城的天字碼頭,這座碼頭是專門用來接送往返蓬萊島的天殿教士和參拜的百姓!
蓬萊島是天殿設在戰國大陸的分殿,每年上島供奉參拜的人數不勝數,有些王國和家族也會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天殿修煉,六國當中就有不少王公子弟在天殿内任職!
碼頭上人來人往,雷鳴身着天殿衣袍引得供奉的百姓紛紛行禮,這一路上因爲這套衣服,齊國各城關無人敢查問雷鳴,甚至有些鄉紳富商進獻金銀和美女,言語間很是熟練,雷鳴心中不由得暗罵,所謂的天殿傳教士在民間竟是這種嘴臉!而這些普通百姓還将天殿敬若神明!雷鳴實在想不通這些百姓是怎麽想的?
下馬乘船,雷鳴登上了去蓬萊島的樓船,此船有兩層,上層是給往來的天殿教士乘坐,下層則是上島參拜的百姓。
同船的還有幾位天殿的教徒,雷鳴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因此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另幾個教徒顯然認識,上船之後便聊起各自的經曆,言語間卻都是些污穢不堪之事,從未提及所謂的天道教義,福澤萬靈之事!
雷鳴那不合群的姿态仿佛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住了周圍人的目光。這時,隻見一位留着長長胡須的男子面帶微笑,主動邁步向前,對着雷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開口說道:“這位師兄看起來頗爲陌生啊,在下名叫何其道。敢問師兄您來自哪一座祭殿呢?”
然而,此時的雷鳴心裏卻暗自犯起了嘀咕。雖說他使用了文刀劉的名碟混進了這裏,可萬一這幾個人當中有誰恰好認識真正的文刀劉,那自己豈不是要露餡了?因此,面對何其道的詢問,雷鳴選擇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擡起眼睛狠狠地瞪了何其道一眼,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之情,仿佛對方是一個令他極其厭惡的存在。
何其道被雷鳴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吓了一跳,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沒有招惹到眼前這個人,爲何會遭到如此無禮的對待?一時間,滿心的驚訝與疑惑湧上心頭。
而就在這時,這邊的動靜已經成功引起了其他在場之人的關注。大家紛紛懷着好奇之心湊了過來,将雷鳴團團圍住。看到這一幕,雷鳴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疊。本來他隻是想通過瞪何其道一眼,讓他覺得自讨沒趣然後自行離開,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樣做反而引來了更多人的注意!
何其道眼見這麽多人都圍了過來,頓覺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開口質問道:“我可是從韓國漢城來的祭司,閣下究竟爲何要這般對我無禮?”
雷鳴此時正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慌亂不已,不知該如何回應。就在這窘迫之時,他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下層參拜的百姓們。刹那間,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讓他瞬間有了應對之策。
隻見雷鳴緩緩地抱起腹部,端坐在椅子上,那姿勢顯得莊重而威嚴。他微微擡起頭,用一種充滿蔑視和不屑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何其道,冷冷地開口說道:“本座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聽到這話,何其道不由得驚愕出聲:“愕!”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望着雷鳴,完全不明白對方爲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與此同時,周圍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交頭接耳起來,紛紛猜測着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麽來意。
雷鳴卻仿若未聞,依舊一臉莊嚴肅穆地繼續問道:“你加入本教至今已有多長時間了?”
何其道心中暗自思忖,摸不透眼前這個人究竟打的什麽算盤,但看其架勢似乎頗有來頭。猶豫片刻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入教已經二十三年有餘了。請問您這麽問是何用意啊?”
雷鳴冷哼一聲,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哼!二十三年了!這段時間可不短呐,能夠坐到漢城祭司這個位置,足以證明你曾經也是天帝忠誠的仆從之一。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今時今日,你竟然膽敢背叛天道!”
“什麽?”何其道聞言臉色驟變。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扣上如此一頂大帽子——背叛天道!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一時間,他又急又怒,大聲辯駁道:“我何時何地背叛過天道了?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且說此時,不單單是何其道一人,其餘的那幾位在場者亦是滿臉驚容。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般地凝視着雷鳴,心下暗自思忖:這人膽子也忒大了吧!竟然連天帝之名都敢輕易提及,莫非其身後當真有某種極爲強橫的勢力作爲依仗?
隻聽得何其道心慌意亂地高聲辯駁道:“休得胡言亂語!我何曾背叛過天帝?你這般信口雌黃,簡直是對我的污蔑與诋毀!”然而,他的内心深處卻是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畢竟這背叛之罪可是重如泰山呐!
雷鳴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後緩緩站起身來,雙目緊盯着何其道,厲聲道:“今日,本座便讓你明明白白地赴死。就在方才,本座将爾等所言皆已聽清。你,何其道!竟敢大放厥詞,聲稱漢城土地貧瘠,當地百姓的供奉盡是些不入流的俗物!那麽,我倒要來問問你,這天底下的萬事萬物,究竟是否皆由天帝親手創造而成?而天底下的芸芸衆生,又是否皆是天帝的子民呢?”
何其道聽聞此言,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忙不疊地點頭應道:“這……這自然不假!我等皆爲天帝卑微的仆人啊!”聲音之中已然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慌失措。
“甚好!既然世間一切皆是天帝所創,所有生靈皆是天帝之子民,那麽你膽敢輕視乃至蔑視這些萬物生靈,豈不就等同于對天帝本人的大不敬嗎?”雷鳴字字铿锵有力、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何其道瞬間傻了眼,雷鳴所說看似強詞,卻符合天理,這罪名要是坐實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沒有沒有!”何其道驚恐的辯解道:“我怎敢藐視天帝,萬萬沒有此意!”
雷鳴卻越想越得意,他環視衆人又指着一人說道:“還有你!剛剛你說朝露城事務繁瑣,很是無趣!哼哼,你身爲祭司代天傳道,卻言傳道之事繁瑣無趣,這是對天帝大不敬之罪!”
那人臉色瞬間蒼白,語無倫次的擺手道:“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大人誤會了!”
“還有你!”雷鳴又指一人道:“别以爲小聲說本座就沒聽到,你在琉璃城将一對母女收入房中,還比較二女的床圍之術,以祭司之身行此悖倫之事,如何上對天帝,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