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歌莉娅和納西妲看着周圍被破壞殆盡的森林,無語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希涅斯。
“嗯,我說我給這些樹做了個造型你們信嗎?”
希涅斯刮了刮鼻子,用一個敷衍到極緻的理由妄圖掩蓋自己和隊長打了一架的事實,其實主要是因爲他沒赢。
當然,他也沒輸就是了,隊長的主要目的是救走博士,二人交戰的聲勢又有些過于誇張,這也就導緻正在附近搬運熒和派蒙的納西妲和厄歌莉娅很自然聽到了這邊傳來的動靜。
感受着越來越近的氣息,隊長知道這裏不宜久留,他猛地劈出一道冰牆,将希涅斯暫時封鎖,而後一把劈斷挂着他披風的樹枝,拿回披風。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隊長故意的,那樹枝落下來的時候恰好砸在了博士的身上。
隊長走後,希涅斯看着周圍的一片狼藉有些頭疼,破壞公物這事,看來隻能他一個人擔着了。
厄歌莉娅給納西妲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而後皮笑肉不笑的走向希涅斯,
“我可不記得你的審美如此糟糕啊~”
厄歌莉娅走到希涅斯身邊,将他從地上拉起,貼心的爲他撣去身上的灰塵,
“說說吧,剛剛發生了什麽?”
沒辦法,希涅斯隻好将自己‘偶遇’博士的事情‘全盤托出’。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本來我打算找艾爾海森幫忙查一下阿紮爾他們的試驗記錄,想了解一下該怎麽把散兵的靈魂封印,結果碰巧遇到了博士以及隊長,他們想搶我的神之心于是就打了一架。”
希涅斯這番說辭,不能說全是謊話,但去掉說謊的部分後基本就和啥都沒說沒有區别了。
好在,納西妲沒有開啓讀心,希涅斯的說法也算是符合邏輯,唯一讓祂在意的就是,隊長居然也來到了這裏。
“那你的神之心還在嗎?”
面對納西妲的提問,希涅斯并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将懷中的雷神之心拿在手中晃了晃,
“還要感謝你們來得早,不然的話...”
希涅斯看向周圍幸存下來的樹木,認真開口道,
“...想再看到這片樹林隻能多等幾年了。”
厄歌莉娅輕輕拍了希涅斯的後腦一下,
“難道你覺得剩下幾棵樹和全被毀掉差距很大嗎?”
希涅斯張了張嘴,終究是沒好意思繼續狡辯下去。
原本茂密的樹林,如今剩下的樹不超過十棵,嗯,保存最完好的那棵樹還是因爲它擔任了隊長的衣架。
幸存的樹:聽我說,謝謝你...
納西妲看着周圍的慘狀并不在意,這片樹林原本也就是一個景區罷了,既然如今被拆的差不多了,那正好在這裏建一些别的東西,比如多建一所監獄什麽的。
而另一邊,隊長正帶着博士前往奧莫斯港,打算乘船離開,要知道,他在計劃中負責的地區是納塔,而不是須彌。
“我會把你安全護送回至冬,下次行動,最好你能爲自己善後。”
隊長的聲音充滿了例行公事的疏遠,而博士也并不在意,正義到極緻的隊長注定和不擇手段的他無法融洽相處,隊長願意出手前來救援已經是莫大的喜訊了。
“隊長,麻煩你将這兩顆神之心帶回去吧...”
博士的語氣中透露着虛弱,毫無疑問,這是希涅斯注入到他體内的污染起了效果。
博士也感受到他最引以爲傲的頭腦在此刻開始,正變得越發混沌,甚至種種暴戾的情緒也在他的心底滋生。
不過,由于他面前的人,隻有隊長,來自生命的威脅成功讓他暫時調整好了心态。
但,他不确定自己究竟什麽時候會失控,與其因爲妄圖挑釁隊長而被打死,他甯願選擇自殺。
别問爲什麽不回至冬治療一下他自己,因爲他隻是一個切片,面對他這種出現病變的次品,本體會毫不猶豫地将他銷毀。
甚至于,在銷毀之前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自己的切片,這是何等珍稀的實驗材料!
身爲衆多切片中最自私的那一個,他可沒有興趣因爲實驗而讓自己備受折磨。
隊長轉過身來,死死盯着博士切片面具未遮蓋的半張臉,其上的黑色紋路越發清晰,甚至它們正在逐漸擴散...
博士看着隊長舉起了雙手,默默退後,兩顆神之心就這麽被他丢在地面,
“隊長,我會自我銷毀,但不會選擇死在你的手上。”
說完,博士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注射器,在其中充斥着深綠色的不明膠狀液體,随着他一把将注射器紮入脖頸,其中液體也被注入到他的身體中。
崩解開始了,不出片刻,博士存在的痕迹似乎隻剩下那一身衣物,以及地面上的兩顆神之心。
隊長沉默地收起神之心,并用火焰銷毀了博士的衣物,才轉身離開。
對于切片的死亡,隊長毫不在意,要是博士真的這麽簡單就死了,那才是笑話。
愚人衆第二席,可不是僅靠頭腦就能擔任的席位。
現在,須彌唯一讓他在意的就隻有希涅斯了。
“居然聲稱自己能夠掌控深淵的力量...”
盡管隊長仍覺得這個說法極其夢幻,他漫長的人生,從未遇到任何一個人類或是魔神能夠掌握深淵的力量,而不被侵蝕化爲深淵魔物。
可現在的的确确出現了這麽一個異類,
“納塔的危機,是否可以從他身上得到某些啓示...”
深淵的入侵,究竟是想要謀奪提瓦特的土地,還是說,深淵想要做到讓深淵之力與提瓦特真正的融合在一起?
“不,他的成功也許隻是個例...”
身爲執行官,隊長必須爲他麾下的将士負責,這般未經驗證的猜想,就當他并不存在好了...
隊長悄然停下腳步,看向之前和希涅斯對戰的方向,他想到了希涅斯提及深淵之時的厭惡,
“也許,必要之時也可以嘗試請求他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