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我的拳頭硬了！”
“楓丹貴族這麽離譜的嗎？該不會等咱們到楓丹也要被那些貴族惡心一回吧？”
“樓上的想多了，你覺得我希哥能讓他們活下來？”
“額，那是不是說，楓丹的貴族都死絕了？”
“不太可能吧，總不至于一個好人都沒有吧，就像教令院不也有兩個賢者反對大賢者。”
......
希涅斯說到這裏暫停了一下，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後做了什麽，因爲剛剛他說的武力審判還并未上演。
“所以，你把他們都殺掉了？”
希涅斯微微點頭算是對熒提問的回答，而後繼續說道，
“那是我第一次對楓丹一直引以爲傲的律法産生了懷疑，如果說之前我隻是覺得法條不夠完善，那當時的我隻覺得這個法庭還不夠公平，不夠透明，也不夠正義...”
“惡人逍遙法外，貧苦民衆飽嘗困苦，這不是我眼中的正義，也不是任何人眼的正義...”
“既然楓丹律法無法維護正義，那我理應化作新的刑罰，給予每個罪人應有的懲罰。”
希涅斯的眼神冰冷，但嘴角卻帶着淡淡的笑意，
“厄歌莉娅，很抱歉，我破壞了你制定的法律，那一天楓丹貴族有半數以上都被我暗殺。”
厄歌莉娅什麽都沒說，隻是心疼的撫摸着希涅斯的面龐，她知道，那時候的希涅斯并不會對其他人這麽關心，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因爲她愛着這個國家，愛着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
因此希涅斯才會繼承了她的責任，神，本就愛人，但他并不是神。
熒聽着希涅斯的話，突然想起在稻妻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商人，那商人同樣來自于楓丹，從他的口中，熒和派蒙得知，希涅斯曾經曆過一場審判。
現在看來，希涅斯被審判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爲他肆意殺害貴族導緻的。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當時的希涅斯明明已經不再相信楓丹的律法，爲什麽會選擇接受審判呢？
而且，剛剛厄歌莉娅和希涅斯的發言都在說明，希涅斯并不是水神，那麽，繼任的水神又是誰呢？
爲什麽，直到現在，希涅斯的故事中都沒有那位水神的身影出現？
是希涅斯故意在隐瞞嗎？
熒的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疑問，這讓她有些頭暈，不過，這些問題的核心點都是那位在希涅斯口中不曾出現的水神。
“希涅斯，無論是貴族驅趕平民的時候還是你審判貴族的時候，似乎你都沒有提到那位二代水神？”
熒的問題可以說十分刁鑽，一直被夾在臂彎裏的派蒙也用力掙脫，一臉好奇的看着希涅斯。
熒的旅行就是爲了找到那位鎮壓了她哥哥和她的陌生神明，所以熒關心水神的事情在派蒙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啊對啊，解決完須彌的問題，我們就要去你家了，快和我們說一說那位水神是個什麽樣的人？”
厄歌莉娅的思緒也逐漸回到過去，芙卡洛斯，那個做事認真聰明内斂的小家夥啊，真不知道祂現在怎麽樣了。
希涅斯微微晃了一下腦袋，将自己因爲回憶而出現的情緒甩出腦袋，他又不好意思的輕笑一聲，
“不好意思啊，我和祂有過約定，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有關于祂的事情。”
......
“？我靠，又有故事？”
“故事？你還不清楚老米的習性？肯定是刀子！”
“楓丹的主線叫罪人舞步旋，會不會這個罪人就是水神？”
“？你在逗我吧，你還不如說這個罪人是希涅斯更合理。”
“呔！你竟敢辱罵我家哥哥！”
“...你到底是小黑子還是希廚？”
“我是黑希廚！”
......
這句話的威力不亞于一塊砸入水面的石頭，本來隻是簡單的詢問，結果居然什麽消息都沒得到。
不過，什麽消息都得不到，這本身就是一種信息。
熒看着希涅斯陷入思考，同時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希涅斯不能透露任何和二代水神相關的信息？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才會讓希涅斯和二代水神做出這樣的約定？
派蒙無語的看着正在摸自己下巴的熒，一巴掌把她的手拍走，
“摸你自己的下巴啊！”
“咳咳，你的手感好一點...”
熒略顯尴尬的移開了手，說實話這件事真不怪她，誰讓派蒙最近胖了這麽多，她的下巴肉肉的，手感巨棒！
如果派蒙少吃點，下巴沒那麽多肉，她才不會摸派蒙的下巴呢！
所以，這都是派蒙的錯！
“我原諒你了，派蒙！”
派蒙：？？？
搞怪結束，熒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希涅斯和厄歌莉娅身上，雖然希涅斯不能說，但是厄歌莉娅總會知道一些的吧？
“厄歌莉娅，請問二代水神是一個怎樣的神？”
“她啊...”
厄歌莉娅眼眸含笑，仿佛那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
“她是個善良，正直，無私，智慧...”
熒和派蒙聽着厄歌莉娅一系列甚至不曾重複的贊美詞，眼神逐漸呆滞。
片刻後厄歌莉娅結束了漫長的形容詞修飾階段，
“...，祂名叫芙卡洛斯，是我選定的接班人。”
希涅斯聽着厄歌莉娅的話，内心毫無波瀾，有句話說得好，自家孩子咋看咋好。
熒和派蒙也想到了這句話，經過熒的信息篩選後，她得出結論...
二代水神名叫芙卡洛斯...然後...
嗯，祂是一個完美的神明...
熒無奈的扶住額頭，厄歌莉娅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啊！
看着熒的表現，厄歌莉娅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她剛剛的回答自然是故意的。
既然芙卡洛斯和希涅斯約定，不讓希涅斯透露有關她的一切，那厄歌莉娅自然會選擇支持芙卡洛斯和希涅斯的決定。
如果熒想從她這裏得到消息，那她隻能說一聲抱歉啦~
派蒙倒是沒有表現的特别失望，反而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厄歌莉娅，
“厄歌莉娅，那你覺得，你和芙卡洛斯比，誰才是更合格的神明？”